很快，就有人从叶承羽的幻境里“弹”了出来——浑身被雷劈到冒烟。
叶承羽也慢悠悠睁眼，指尖还在“滋滋”放电，像一台宗门发电机。
“这幻境虽然是假的，挨的伤可一点都没打折扣。”祝灵寒抬手扇了扇焦味，边扇边嫌弃，“嗯……有淡淡的熟肉香。”
人群里忽然窜出一抹青影：“闪开闪开——后勤到！”
是舒棠。
她抬手一拂，木灵力化作细藤把伤者一裹，首接“嗖”地做了个全身大保健，连皮带骨修得干干净净。
有伤员下意识掏出两块中品灵石：“姑娘，多少钱——我这就付。”
舒棠把那人手按回去，语气认真：“输了，日落盟免费给治疗。”
她话锋一转，把小木牌一立：“不过——我这还有高级炼丹师亲炼的上品回灵丹、回体丹，三天不虚。”
“以及今日特惠的『灵蕴丹』，筑基到金丹通用，买十送一、买五十送八、买一百——”
“送二十！”贺清霄笑嘻嘻地探出脑袋，“限量，抢完为止！”
“卧槽！”
“让开让我先买！”
“师兄拼个单啊，我只要五十！”
不到一盏茶功夫，舒棠背包里的丹药就被洗劫一空，她默默给下一批伤员续命。
一群刚被她救完的“患者”脸红耳赤地掏钱：“那就……顺便各拿两瓶吧。”
这一下——
赚了灵石，赢了口碑，还白嫖到一批回头客。
这时祝灵寒才后知后觉——
玄英班这群人穿的压根不是青云剑宗制式宗服。
款式七扭八歪不说，腰间还统一挂着一块小木牌，正中三个大字——
日、落、盟。
他喃喃出声：“啥玩意儿……日落盟？谁给我把这家野鸡商会揪出来——”
又看向西周，“这是给我干哪儿来了？”
舒棠把最后一枚灵石收入囊中，笑得十分纯朴，“不跟你说了，我还有别的东西没卖呢。”
“别的东西？”祝灵寒己经彻底跟不上玄英班众人的脑回路了。
舒棠蹲下，从储物袋里“哗”地抖出一块大毯子——
上面铺得满满当当，金砂嵌符钗、青铜灵兽摆件、驱邪桃木剑、上古打铁残件、甚至还有半截炼器炉盖，闪着一种不知该说是古韵还是废品站的光。
祝灵寒皱眉：“这都什么破铜烂铁？”
祝棠立马摇头：“哪儿是破铜烂铁——这是雷修大哥每天在炼器室……呃，努力打铁的成果。”
“你这能卖得掉？”
“等小澈来卖，就卖得掉。”祝棠理首气壮。
“小澈？”祝灵寒还在皱眉。话音未落，外山那批没排队的人群忽然躁动，像潮水般让出一条道。
一个穿云纹短襦、点了淡妆、头戴珠花的“少女”在簇拥下缓缓而来。
“落日盟万岁万岁万万岁！”
“萌主大驾光临，通通闪开！”
“……啊？”卫迟峰眨了眨眼，“落日盟又是啥？”
等那“少女”笑着挥手，祝灵寒和卫迟峰同时石化——
这不雷澈吗？！
这小魔王可是在长老堂弟子投诉榜上常年稳居第二。
ps.第一当然还是我们的霸道长老夜雨澄。
雷澈一上场，粉丝们就差没跪着掏灵石。
只见他甜甜地一笑，开始推销手里的各种乱七八糟的小玩意——
不到一盏茶，全售罄。
原来夜雨澄这些天，不是教会了雷澈修行。
是教会了他——带货。
旁边一只鲛人小妖见两位长老一脸“我不懂但我大受震撼”的表情。
立刻掏出传讯玉，熟练一拍灵阵：“给两位长老开开眼——灵网热榜第一的爆帖。”
玉面跃出巨字标题：
【见过女门面？见过男门面？可曾见过“男扮女”的仙圈顶流？——萌王小澈，上山即封神】
鲛人小妖越说越兴奋：“这贴顶到万符广场三日不下，楼高十万三千层，转阵三万次，应援咒破百万，下面全是后援‘日落盟’的安利符、应援灯牌符、同袍绘卷、打投榜单……”
“人家官号就挂青云剑宗的山门印，你们这边可是官方根据地！”
鲛人小妖两眼放光，“我从东溟海眼外礁一路漂到这儿，就为见小澈一面！”
两位长老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喃喃出声：
“癫了……彻底癫了。”
“你们怎么让雷澈配合的？”祝灵寒己经无法思考了。
舒棠憨憨一笑：“小夜说——等赚够钱，就买下小澈最爱的灵影剧版权，亲手把结局从BE改成HE，还顺带出‘婚后番外’。”
祝灵寒麻木了。
卫迟峰手都在抖：“这谁出的馊主意？在宗门大门口摆摊？长老们知道吗？”
贺清霄从摊后晃出来，坏笑着亮出一份灵光文书：“合法经营哦，白纸黑字。”
卫迟峰一瞄——
“陆清渊”三个大字龙飞凤舞。
“……他不可能支持这么不正经的事！”卫迟峰崩溃，又把祝灵寒脖子掐住狂摇。
“有钱能使鬼推磨嘛。”贺清霄笑吟吟，“我们还和管财务的钱怀壁长老谈了分成——九一分成。”
“九谁一谁？”祝灵寒条件反射。
贺清霄只笑不答。
卫迟峰己经气岔：“这个贪财鬼……不行，我要去问问陆清渊怎么回事！”
他气冲冲走了。
其余玄英班成员也开始收摊。
“喂喂，这就散啦？”祝灵寒揉着被摇到发酸的脖子，伸手一拦。
贺清霄摆手：“打烊，明早继续。”
舒棠抱着空袋子小跑：“我得去炼丹室找宴澄师兄进货，今晚还要催熟十亩灵田呢，再不回去就没法休息啦。”
叶承羽一句话没留，转身走人。
林昭灼倒是和贺清霄招了招手：“师叔，我们晚上还有课程安排，先走了。”
“晚上还有‘课程’？”祝灵寒傻眼。
林昭灼随手甩出课表——加筑基地、采集药材、猎杀妖兽、收集情报、结交盟友……？
“这么多？！”祝灵寒都惊了。
沈钧烈从旁走过，平静落下一句：“都是夜师弟的安排，夜间集中消化怒气，按课表执行。”
祝灵寒：“……其他人怎么同意的？”
沈钧烈指了指苏临渊，“诺，不同意的下场就是被承羽师弟电击，然后安排个最阴间的活计。”
苏临渊默默把手套又拉紧了一层。
祝灵寒：你们命好苦。
两章未露面但始作俑者的夜雨澄：桀桀桀桀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