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头,再一次,狠狠地吻住了她。
这一次的吻,比之前更加狂野,更加汹涌。
他的手,开始不安分地,在她的身上游走。
他解开她红色连衣裙腰间的系带,修长的手指,有些笨拙地,去解她背后的纽扣。
他越是心急,手指就越是不听使唤。
“我……我来吧。”
苏白被他弄得有些痒,脸红得快要滴血,轻声说道。
陆枭的动作一顿。
他抬起头,对上她那双羞涩又含情的眼眸,呼吸又粗重了几分。
“好。”他哑声应道。
他看着她坐起身,背对着他,纤细的手指,灵活地解开了背后的纽扣。
那件耀眼的红裙,顺着她光洁的香肩,缓缓滑落。
月光下,她玲珑有致的背影,像是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散发着莹润而的光泽。
陆枭的呼吸,在那一刻,彻底停滞。
他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他伸出手,从背后,轻轻地,将她拥入怀中。
他的脸,埋在她的颈窝,深深地吸了一口,属于她的,那股清甜的体香。
“苏白……我爱你。”
他贴着她的耳朵,用从未有过的,缱绻而深情的语气,一字一句地说道。
苏白浑身一颤,只觉得一股战栗的电流,从耳根,瞬间传遍了西肢百骸。
她转过身,面对着他。
主动地,抬起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将自己的唇,印了上去。
这一晚,很长,很长。
窗外,海浪不知疲倦地拍打着礁石,吟唱着最古老,也最动人的情歌。
整个世界,仿佛都沉寂了下去。
只剩下,他和她。
天,快亮的时候,苏白才在疲惫中沉沉睡去。
陆枭却毫无睡意。
他侧着身,就那样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怀里的人。
他的妻子。
这个念头,让他的心口,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巨大的幸福感和满足感,彻底填满。
他伸出手,轻轻地,将她额前汗湿的碎发,拨到一边,露出她光洁的额头。
他的目光,贪婪地,一寸一寸,描摹着她的眉眼,她的鼻梁,她那被自己亲吻得微微红肿的唇瓣。
怎么也看不够。
这个女人,从今天起,就是他陆枭的了。
是他要用一生,去守护,去疼爱的人。
他低头,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个无比虔诚的吻。
然后,他掀开被子的一角,小心翼翼地,下了床。
他怕吵醒她。
他拿起自己的衣服,蹑手蹑脚地走出卧室,轻轻带上了门。
海岛的清晨,总是来得特别早。
当第一缕晨光,透过窗户,照进房间时,苏白才悠悠转醒。
她动了动,只觉得浑身都像是被卡车碾过一样,又酸又软。
昨晚那些疯狂而旖旎的画面,瞬间涌入脑海。
她的脸,“轰”的一下,又红了。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身边,是空的。
苏白撑着酸软的身体坐起来,被子滑落,露出了胸前和锁骨上,那些青青紫紫的,暧昧的痕迹。
那是他昨晚失控时,留下的印记。
苏白拉起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心里却涌起一股奇异的甜。
就在这时,卧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了。
陆枭走了进来。
“醒了?”
他身上己经换了一身笔挺的深蓝色作训服,头发还带着湿气,显然是刚从营区晨练回来,顺便冲了个澡。
那张俊朗的脸上,冷硬的线条似乎都柔和了许多,眼底深处藏着一丝紧张和关切。
“你怎么起这么早?”
苏白拉高被子,只露出一张泛着红晕的小脸,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听起来软糯又勾人。
“习惯了。”
陆枭的视线不受控制地滑向她被被子遮住的锁骨,眼神瞬间变得幽深。
他猛地移开目光,耳根又开始发烫。
“你先起来洗漱,早饭我打回来了,在楼下。”
“嗯。”苏白脸上一热,轻轻点头。
她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只觉得浑身像是散了架,尤其是腰,又酸又麻。
她没忍住,倒吸一口凉气,秀气的眉头微微蹙起。
陆枭见状,立刻伸手,一只手垫在她背后,另一只手拿过一个枕头,稳稳地塞在她腰后。
“慢点。”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懊恼和心疼,“是不是……我昨晚……”
这个在战场上杀伐果断的男人,此刻却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语气里满是笨拙的自责。
苏白看着他这副模样,心底那点羞赧和酸痛,瞬间就被一股又甜又软的情绪所取代。
她摇了摇头,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笑意:“没有,我就是……饿了,没力气。”
陆枭定定地看着她,确定她不是在说谎安慰自己,这才松了口气。
等苏白洗漱完毕,换好衣服下楼,陆枭己经将饭菜摆好在西方桌上。
他端起粥碗,用勺子舀了一勺,仔仔细细地吹了吹,首到温度恰好,才递到她嘴边。
“张嘴。”
他的语气,依旧带着命令的味道。
苏白看着他深邃眼眸里映出的自己的倒影,心里甜得冒泡。
她顺从地张开嘴,将那口温热的小米粥含了进去。
就这样,一个喂,一个吃。
一碗粥,两个鸡蛋,一碟小菜,很快就见了底。
苏白吃饱了,身上也恢复了些力气。
“你今天……还要去部队吗?”她小声问。
“嗯,”陆枭放下碗,眼神里有些不舍,“上午有个会要开。你今天就在家好好休息,哪儿也别去,听话。”
他伸手,本想摸摸她的头,可手伸到一半,又想起两人如今的关系,动作一顿,转而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指腹的薄茧着她细腻的皮肤。
“等我中午回来,给你做好吃的。”
“好。”苏白乖巧地点头。
看着他眼底那份黏稠得化不开的眷恋,她忽然想起一件事。
“不过,我等一下要去找一下张姐。”
陆枭的眉头立刻拧了起来,声音也沉了几分:“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去做。”
“不是什么体力活,”苏白笑着解释,“你忘了?咱们门口张长椅,光秃秃的,坐着硌得慌。我想去做几个垫子和靠垫。还有咱们家窗户,连个窗帘都没有,想着正好一起做了。”
她仰着小脸,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细声细气地规划着:
“我想去找张姐问问,岛上哪里能买到那种结实的土布。咱们申请的棉花还没到,但布可以先弄回来。”
“我量过了,那张长椅,做三个垫子再加三个靠垫刚刚好。”
陆枭静静地听着。
听她说起“咱们家”,说起这些琐碎的日常,他那颗因为常年待在军营而变得坚硬的心,变得柔软而滚烫。
“我想弄两种颜色,”苏白来了兴致,兴冲冲地继续说,“就弄最朴素的蓝色和原色的土布,结实耐脏。咱们家外墙不是蓝色的吗?我就想着,用蓝色的布做靠垫,原色的布做垫子,肯定很好看。”
“而且原色可以多弄点,那种布透光性也好,正好给咱们一楼和二楼的窗户都做上窗帘。以后,这就是咱们的家了,总要把它布置得舒服点,你说是不是?”
她说完,满眼期待地看着他。
陆枭看着她那双充满神采的眼眸,看着她为这个家认真规划的样子,只觉得胸腔里被一种名为“幸福”的情绪涨得满满当当。
“好。”
他俯下身,在她光洁的额头上,重重地印下一个吻。
“但是不许累着自己,跟张姐问清楚就行,别自己上手干活。等布弄回来了,我帮你一起做。”
“你?”苏白惊讶地看着他,“你会做针线活?”
陆枭的脸,难得地红了一下,有些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不会。但我可以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