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后两人一步的苏皎,眼眶也红红的,
她爹是想要儿子的,但要儿子的前提是为了给她撑腰。
一开始,得知自己不能生,苏老西和周彩并没有多大感觉,他们觉得有没有儿子都一样,
是后来,苏老头和苏老太的态度,慢慢影响了他们,
是不是真心的,一眼就知,
意识到苏老太和苏老头对他们隐隐生恶之后,苏老西和周彩才开始变得懒奸滑,不讲理,什么都要挣最好的,
所有的最好的,都被他们捧到她跟前,
他们在用满满当当的爱浇筑她,也在尽自己最大的能力,为她的以后铺好路。
按照两人的想法,她的后半生是平安顺畅的,只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人心难测,
至亲之人的一次算计,就让她们一家跌入万劫不复之地。
“闺女,今晚还是老样子,爹和娘要出去一趟,你晚上锁好门。”
意味深长的往堂屋的方向看了看,很明显,苏老西话中有话,
“爹,你放心吧!我的力气你还不清楚,全都一起上,我都不怕。”
扬了扬拳头,苏皎对自己的武力值很有自信,像她这样能打的人不多了,
以往有一次,大房二房的人趁着苏老西和周彩不在,打着关心的名义想找麻烦,有一个算一个,被苏皎捶了一个遍之后,他们就老实了,
明面上不敢再有什么小动作,但私底下,动作挺频繁的。
为了给她攒家底,闹开之后,苏老西和周彩彻底放开了,以前是天天去上工,现在是隔三岔五去一次,
问就是,火灾中留下的后遗症犯了,外强内虚上不了工,周彩要照顾他。
苏老西那可是市里省里都上过报纸的大孝子,表扬旗帜现在都还在屋里挂着,
理由充足,合情合理,队上的人一点都没怀疑,
唯一知道实情的苏家人,也不可能说出去打自己的脸,苏老西的名声太好了,说出去也没人信,
日复一日,苏家人观察出一点规律,隐隐约约猜到苏老西周彩在做什么,
苏家没分家,苏老西做的事走漏了风声,他们也要跟着遭殃,苏家人的嘴捂得更严实了,
好处一点不分,风险共同承担,还坑家里,苏家其他人的心,难以平衡。
一到晚上,西房是众目聚焦的存在,
“我闺女真厉害。”
苏老西笑得得意,很高兴苏皎有护着自己的本领,周彩站在一旁,脸上带着浓浓笑意,
一家三口,分工明确,
趁着天还没彻底黑,家家都在吃饭,不引人注意的时候,苏老西和周彩换了一身深色衣裳,踩着霞光离去,
朦胧的背影,给人浓浓的安全感,这是她的爹娘,
爹娘对她那么好,她一定会给爹娘生一个大胖孙子的,她那散发着金光的儿子,己经在向她招手了。
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市,正在忙忙碌碌藏宝藏的晏宸,冷不丁打了一个喷嚏,耳朵烫烫的,是谁在惦记他,
时间紧,宝藏多,晏宸抡起与自身矜贵一点都不相符的大铲子,哼哧哼哧开始挖坑,
“偶然”路过的168,赶紧拿出纸笔,将地址给记下来,再看看余额,革命尚未成功,还需努力,
记下一处之后,168又盯上其他地方,有一次没一下,全都将地址以及藏宝的地方写下来。
真实的财富可以以1:10000的比例换算成系统金币,系统商店里全是好东西,搁谁谁不心动,
它努力一步,宿主努力一步,他们就会往前走一大步,
爱财,不需要自卑!
关上门,将苏雨烟探究的目光拦在外面后,苏皎终于有时间空下来研究她的第一个金手指——可种植灵泉空间。
一块暗绿色的巴掌大小的木牌子,并不显眼,是她在河边玩的时候,河水冲到她脚下的,顺手她就捡起来了。
在院子里吹凉风,闲来无事,拿出木牌把玩,好巧不巧的被苏雨烟看见,
苏雨烟有几分运道在,知道这是个好东西,千方百计想从她手中抢走,她不是好骗的,苏雨烟多番手段上阵,都没从她手中拿走,
眼见即将引起她的戒心,苏雨烟只能按捺下躁动的心,配合起周征算计她,让她被现场捉奸,
粗略的算计,队上的人都看得出来,正要帮她说话的时候,苏老头苏老太迫不及待的给她认下罪,
亲爷爷亲奶奶都认了,他们一些外人能怎么办?
可恨她喝下苏老太准备的被下了药的红糖水,浑身疲软,又经历一番苦战,一点回击的余地都没有,晏宸是怎么和她睡到一起的,她那时精神恍惚记得不清楚,
偶尔想起一点片段,都是晏宸被她压在身下。
后来,稀里糊涂的,她和晏宸结婚了,和周征的人娃娃亲,落到苏雨烟身上,
苏老西和周彩从黑市回来,一切己成定局,常在外面混,苏雨烟和周征那点小手段,苏老西一看就知,
心寒于家人的算计,但更心塞于自己又救了一个白眼狼,
周征那年掉入河中,差点被河水冲走,是苏老西跳下河救了人,后面,是周征他爹要死要活的想和苏老西结亲,
大吵大闹过,婚事也没作废,周征他爹死后,周征他娘还时不时想来打秋风,见一次坑一次,苏老西和周彩恨死了周征一家。
两家关系并不好,
周征成年后,有出息了,当上排长了,看不上他闺女,他可以理解,接不接受另说,可千不该万不该,用这种毁人名声的下作手段,害他闺女,
带着满腔的气愤,苏老西压着周征打了一顿,反手,周征利用自己的关系,以殴打jun人的名义,让苏老西牢底坐穿。
就在这个时候,苏雨烟上门“打劫”,
说只要苏皎把木牌给她,她可以让周征把苏老西放出来,己经意识到木牌是一个好东西,可她别无选择,
于是,金手指被她送给了苏雨烟,苏雨烟答应的事也没做到。
一个是毁,两个也是毁,三个毁了也成,
新一轮的算计开始,周彩也遭了殃,一家三口,各有各的惨。
“苏雨烟这个小婊姬,周征这个烂人。”
苏皎怒了,很想立即冲出去将人揍一顿,这样想的,苏皎也这么干了,
木牌再次放回兜里,打开门像一阵风一样冲到苏雨烟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