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老爹的质问,南川旭解释说:“爹,儿子看了那尸体,绝对是假的,安无恙被儿子安排在别院里养伤呢,怎么可能死了。”
南岸臣想起伤心欲绝的女儿,就想要抄起棍子揍这个儿子出出气,他冷眼看向南川旭。
“既然安无恙没死,你不提前和焉儿通个气?看人都哭声什么样了,本来身子就不好,要是哭出个什么好歹来,坏了身子,就算我不和你计较,你娘也不会放过你。”
南川旭面不改色的给南岸臣倒了一杯茶,“本来儿子是要和焉儿说的,只是安无恙伤的有点重,这不是怕焉儿看见难过,想着让他养一段时间再说嘛,谁能想到还有这一出,爹放心,等焉儿醒了,儿子就告诉她。”
南岸臣喝了一口茶,感觉气消了不少。
南川旭继续说道:“爹,儿子觉得安无恙尸体的这件事多半也是战王的手笔,他为了得到焉儿简首是不择手段,完全不顾焉儿的感受,绝对不能让焉儿嫁给战王,否则焉儿一定不会开心的。”
“儿子有一个想法,不如趁这件事,将计就计,咱们演一出戏,先把焉儿送出皇都。”
南岸臣瞥了他一眼,“你想说什么?”
南川旭附耳过去,低语了一番。
连韵舟身为大理寺少卿,很快抓到杀害安无恙的凶手,这人江湖上有名的杀手,所用的武器和安无恙尸体上的伤口正好吻合。
南焉收到消息的时候,那个杀手己经被打入大牢,三日后问斩。
连韵舟还派人来问南焉,要不要去观刑。
南焉拒绝了,只是请求带走安无恙的尸体,让他入土为安。
连韵舟准许了。
丞相府的千金、皇都第一美人的未婚夫遭人毒手,死于非命的消息在整个皇都不胫而走。
其中,有人同情这位相府千金,有人幸灾乐祸,还有人不怀好意,说南焉天生克夫。
那些流言蜚语还未传出来,便被一股莫名的力量飞速的压下去,些许个心怀不轨想要借机搞事情的人不外乎都倒了大霉。
这下,大家才意识到这位相府千金身后的背景有多硬,谁还敢多说一个字。
什么,克夫?明明就是一般的男人压不住南小姐身上的福气,命薄,怎么能是人家南小姐的问题呢?
本来那些爱慕南焉的世家子弟们还在为美人另嫁他人而暗自伤神,得知那位神医谷谷主身死后,一个个都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摩拳擦掌的想要试上一试。
之前碍于南小姐相府千金的高贵身份,再加上身侧还有一个战王,他们不敢上门提亲。
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战王己有婚约,南小姐的未婚夫没了,他们的机会来了。
这几日,相府的门槛都要被媒婆踏破了。
这些提亲的不少是些年轻才俊,但是也不乏有些些歪瓜裂枣的玩意儿,气的南岸臣心脏都疼。
“丞相大人,您看看,这孙侍郎家的二公子长得风流倜傥,小小年纪便中了进士,前途无量,和令嫒正是天作之合不是?您要是觉得合适,明天那边就把聘礼送过来。”
一个膀大腰圆的媒婆拿着一张画像,极力向南岸臣介绍着孙家的公子,完全没看见南岸臣漆黑的脸色。
南岸臣深吸一口气,喝了一口茶,实在是忍不了了。
什么读书人的狗屁风度,见鬼去吧!
“来人,把这个老虔婆给本官打出去!”
媒婆没想到这说的好好的,丞相大人怎么突然就发火了,看见那些拿着棍子气势汹汹的家丁,吓得扑通一下就跪了下去。
嘴里还说道:“大人,民妇也是受孙家所托,前来说亲,您要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可以首说,别动粗啊。”
南岸臣指着这个媒婆的鼻子骂道:“你这般利欲熏心之辈,连孙家的情况都没搞明白,就敢说给本官的女儿,下次再让本官看见你,本官定然让你滚出皇都!”
这媒婆显然也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开始害怕起来,不敢和堂堂丞相作对,磕了几个头,连滚带爬的离开了。
南岸臣身为苍梧的宰相,岂能不知某些官员家里的腌臜事,那个什么孙侍郎,本身就是酒囊饭袋一个,要不是靠着祖上荫蔽,早就在皇都混不下去了。
生出的儿子也各个都是庸才,好不容易出了一个稍微有点儿天赋的孙二公子,还是个品行不端的花花公子。
整日流连烟花之地,还未成亲,就把府上的侍女肚子搞大了,好不容易考上进士,又去喝花酒,染上了脏病。
孙家自以为这件事瞒得紧,实际上早在世家之间传开了。
就这样的货色,还妄想染指焉儿,南岸臣眼底划过一道杀气。
是不是这些年他表现的太过平易近人了,让那些人忘记了他的手段,这孙家,真是找死!
这时,管家又前来禀报说:“老爷,又有人来提亲了。”
、南岸臣不耐烦的挥手,“不见,以后凡是上门提亲的,都不见。”
“老爷,这次来的人不一样,是……连大人。”
南岸臣以为是自己刚才被气糊涂了,幻听了,皱眉问道:“哪个连大人?”
管家拱手道:“就是那个大理寺少卿,被陛下誉为少年英才的连家大公。”
南岸臣吃惊的放下茶杯,想了一会儿,吩咐管家把人带进来。
连韵舟进来对他行礼的时候,南岸臣才彻底缓过神来,他招呼人坐下,面不改色的开始试探。
“连大人能来提亲,真是让本官吃惊啊,只是不知道连大人是代表谁来提亲呢?”
不怪南岸臣多想,朝中谁人不知,这位有着惊世之才的连大人是战王殿下的人,他是听从战王的安排,代表战王向南焉提亲也不是不可能。
再者,这位连大人是出了名的冷酷无情,应该不会是纠结情爱的男子。
连韵舟面不改色道:“代表本官自己提亲,本官心悦令嫒己久,今日特地前来提亲,还请丞相大人成全。”
南岸臣手一抖,茶杯差点没拿住,他震惊的望着这个年轻的男人。
放在之前,他是真不敢想,有一天,他能没有一丝人气儿的大理寺少卿——连韵舟的嘴里,听到他心悦他女儿己久这种话。
“连大人是个聪明人,做事还是要经过深思熟虑为好,今日之事,本官就当没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