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韵舟绕过连婉仪,把那个箱子盖好,视若珍宝的放回原处。
连婉仪还是第一次看见她这个冷冰冰的大哥脸上露出这种表情,她深呼一口气,鼓起勇气问道:“大哥,你……是不是喜欢焉焉。”
其实,从上次她大哥专门送荷花酥给焉焉吃,她就隐约猜到她大哥喜欢焉焉,这次来也是为了验证她的猜想。
现在,看见一箱子属于焉焉的东西,出现在她大哥的书房里,连婉仪己经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连韵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冷漠道:“出去,以后没有我的同意,不许进我的书房。”
连婉仪一向有点杵这个大哥,听这个语气,她知道大哥这是真的生气了,她转身就准备离开,可是想起最好的朋友,连婉仪还是转头说道:
“大哥,焉焉己经有喜欢的人了,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希望她能幸福,你要是真的喜欢焉焉就不要成为她幸福路上的阻碍。”
“来人,送小姐回去。”连韵舟冰冷的声音传出书房。
很快,两个小厮就上前请连婉仪离开,“小姐,这边请。”
连婉仪知道,她大哥这是己经忍到极限了,要是她再敢多说一个字,多半是要倒霉,只能跟着小厮离开了。
身后,连韵舟轻嗤一声,笑他那个天真的傻妹妹。
她以为他会阻碍南焉的幸福吗?就算是没有他,南焉也注定不能幸福!
既然这样,那为何不能是他!
连婉仪刚离开她大哥的院子,就看见一具具被白布盖着的尸体在往外抬,她疑惑的问旁边的小厮这是怎么回事。
小厮恭敬的回答:“这些护卫私自放小姐进书房重地,大少爷下令杖毙。”
连婉仪蓦地脊背发凉,手心不自觉冒出冷汗。
北野肆看着手里的东西,漆黑的眸子越发深沉。
刑影跪在地上禀报道:“主子,属下查到这个银面和大理寺少卿连大人关系甚密。”
北野肆眯了眯眼,眼底是嗜血的杀意,“钱来,你亲自去请一趟连大人,就说孤现在要见他。”
“是。”
连韵舟见到北野肆那张黑沉的脸,就猜到发生了什么事,他恭敬地对北野肆行礼:“参见王爷。”
北野肆没有叫他起身,只是垂眸看着他,目光摄人心魄、彻骨冰寒。
连韵舟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规规矩矩的弯着腰,等待暴风雨的到来。
终于,北野肆开口问道:“什么时候开始的?”
连韵舟的身子一顿,说:“下官第一眼见到她,就心动了,之后一发不可收拾。”
砰——
茶杯在连韵舟的膝盖不远处碎裂,细小的瓷片飞溅到他的脸上,出现一道红色的伤口。
“你明明知道孤的心思,还敢这么做!有没有把孤放在眼里!”
“王爷是是下官唯一敬配之人。”
“那你还敢觊觎孤的人!”
连韵舟不紧不慢道:“下官对王爷即将迎娶的三位小姐没有觊觎之心,还请王爷明鉴。”
北野肆身体一顿,听出连韵舟话里的意思,他意味不明的看着连韵舟,说:
“你是在提醒孤,焉儿不是孤的人吗?”
“南小姐和王爷己经结束了,即便王爷再不甘心,南小姐也不可能成为王爷的人,下官想这一点,王爷心里应该清楚。”
北野肆目光森冷,“连韵舟,你是觉得焉儿有机会成为你的人吗?”
“下官知道,王爷不可能会让南小姐嫁给神医谷谷主借此离开皇都,神医谷谷主一死,南小姐自然要另择夫婿,下官为什么没有机会?”
“砰——”
又是瓷器碎裂的声音,“给孤滚出去!!”
连韵舟平静的转身离开。
钱来和连韵舟也算是彼此熟悉,他送连韵舟离开的时候,忍不住劝了几句。
“连大人,看在咱们相识己久的份上,老奴劝您一句,有些人还是不要动心思为好,及时止损,您这大好的前途还能保得住”
“这再锋利的利剑,不得主人喜欢,也只能被封存在箱子里不见天日,您说这值得吗?”
“值得!”连韵舟突然出声,“为了她,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看着连韵舟远去的背影,钱来叹了口气,悠悠道:“又一个痴情种哟。”
皇后生辰,宫里准备了百花宴,邀请了皇都所有贵女前去赴宴,祝贺皇后生辰。
南焉自然也收到了请柬。
“南小姐,娘娘说了,您即将出嫁,这可能是您最后一次参加百花宴了,让您务必到场,娘娘也想好好和您道个别。”
南焉柔声道:“嬷嬷放心,臣女定当出席,为娘娘贺诞。”
霜儿看见小姐好像有心事的样子,问道:“小姐,您是不是不想去这次的百花宴啊,怎么看着心事重重的。”
南焉摇摇头,“不是,姨母对我这么好,我当然愿意去,我只是有些担心无恙那边的情况,也不知道他到哪里了,这些天也没有收到他的信件。”
霜儿安慰道:“小姐放心,姑爷可是名扬天下的神医谷谷主,肯定不会有事的,他可能是想给小姐一个惊喜,才不写信的。”
阳光正好,微风轻拂,御花园中一场盛大的百花宴正在拉开帷幕。
花园的小径被清扫得一尘不染,两旁摆满了盛开的花盆,各种花卉争奇斗艳。花丛间,错落有致地摆放着精美的桌椅。桌椅皆为檀木所制,散发着淡淡的木香,上面雕刻着细致的花卉图案,与周围的百花相得益彰。
受邀的王公贵族、达官显贵和名门闺秀们纷纷盛装出席,其中,一位身着紫衣的小姐出现,引起一众闺阁小姐的注目。
这些目光中有羡慕的、讨好的、嫉妒的……
“哟,这不是陆姐姐吗?真是好久不见,陆姐姐真是越发明媚动人了,不愧是即将要入战王府的战王妃,真是让我等自愧不如。”
一位身着粉色衣裙的女子上前奉承起来,其他女子也纷纷围着紫衣女子,开始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
不远处,一位粉衣女子看着这一幕,气的不停的揪着手里的帕子。
“连小姐这是怎么了?怎的这个表情,莫不是嫉妒人家陆小姐能当上正妃,而你……只是个侧妃。”
一位小姐用扇子捂着嘴,面露讽刺。
“你……”连琴儿刚想骂回去,出一口恶气,就听见一道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