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南疆少女与北国少年

2025-08-17 8301字 4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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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别过来呀!”苏云这才意识到自已跑到了一个死胡同里,但她一转身就发现了直冲她奔来的华乐,她本能地向后退了几步。“你别再跑了,这一次我说什么都不会让你溜走。”华乐说时迟那时快掏出了自已的魔法棒。“等…等等!!!”看到华乐这动作,苏云心头顿时涌起了一种不好的感觉。“冰霜棱镜!!!”随着一道蓝色的光柱从巷子中发出,巷子口的几只兽兽都不禁流了一身的汗:“这华乐下爪也太狠了点吧…”

“好啦,终于是抓住你了,这下你哪也别想跑。”墨竹费了不小的力气,才把下半身已经结成冰的苏云搬出了巷子。“唉…为什么就不能先听我解释一下呢?”苏云有些无奈的看了看旁边的华乐——由于刚才距离离得太近,一部分光柱反弹到了她身上,现在她的头完全罩在一个冰球里。“我说…”韩冰只觉得有一些好笑,但他尽量忍住了:“你们谁先帮华乐把头上的冰球打破吧,她快憋死了…”“让我来吧。”盺淮从兜里掏出了一把蓝色的安全锤,轻轻地将冰球敲破了。“呼,憋死我了…”华乐这才大口的呼吸着空气。“话说你刚才想解释一下来着,想解释啥呢?”茶墨好奇的问道。“现在天色也不早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去一旁的旧校舍里说吧。”苏云从腰间抽出匕首,猛地将腿上的冰敲碎,随后带着众兽走进了一旁的旧校舍中…

“关于我的身份,各位已经不用猜测了,”苏云清了清嗓子后开口道:“他说的不错,我确实是刺客,不过我从业这么多年,至今没有刺杀过谁,也只是单纯的挂了个名号罢了,不过至于他为什么要这么说,且听我细细和你们解释。”苏云从兜中掏出了一张黄色的地图,将它摊在了桌子上:“我来自大陆的南疆,一个崇山峻岭的小村子里,村子里的兽们世代习武,也正是因为这种环境的熏陶,我自小也就开始修习武艺,并且有着极高的天赋,很快,在同龄兽中,我就成为了最受赏识的那一只,并且成为了村长的贴身护卫…至于村长的身份,我们至今无一兽知晓,不过据他自已所说,他以前也是个修行者,只是后来看破了红尘,打算放弃武道,所以来到了这个村子,凭借自已的武艺当选上了村长,并保护着这个村子多年…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村长在村子中有着相当大的名望,有很多兽兽都挤破了头,想要去当他的护卫,但考核的难度却相当的大,已经连续有十几年没有谁能够当选了,然而我是个例外…”说到这里,苏云的眼神黯淡了下来:“我是一个孤儿,从小也不知道自已的父母是谁,是村长把我一手带大的,我的武艺也由他来传授,这本就招来了很多的嫉妒和红眼,而在五年一度的守卫者选拔会上,我甚至是以特殊的资格破例不参加最后一项测试,直接成为贴身护卫,我知道这是村长对我的关爱,但这也引起了很多兽兽的不满,他们也经常会在我独自一个习武的时候来打扰我,我虽然总能击退他们,但却因此而感到疲惫…后来,我觉得自已差不多已经可以出来看看外面的世界了,于是便向村长提出了想出山,村长虽然很不舍,但也只好同意,在临走的时候,他告诉我说,在大陆东边的位置,有这一所神奇的学院,它立校时间悠久,并且也拥有着资质不错的老师,村长建议我去那里好好学习一番…我原本是比较抗拒的,毕竟我作为一个习武多年的孩子,在很多基础知识上,已经不如你们了,所以对于读书这一条路,我不抱多大指望,然而,村长却告诉我说,我可以在这里找到有关我父母的消息,所以本着来试一试的态度,我就来到了这里和你们相处…一开始我都是抱着自已有任务在身的态度的,所以对于和你们的接触多少是有一点抵触,可是直到后面接触的久了,也逐渐被你们的热情所打动,也都快忘了自已还有这个任务了…”苏云顿了顿,将地图收了起来。“所以也就是说,王牌球队的队员包括那个队长都是村子里的?”墨竹猜了个大概。“是的,平常就是他们几个来找我的麻烦,只是我没有想到,他们竟然还找到了这里…”苏云在说话的时候爪子捏得很紧。“这群家伙真是有够可恶的!”祖炎为苏云感到不平。“这样的一群家伙,怎么会有资格能当得上贴身护卫呢?”盺淮客观的评价了一下。

熄月看了看一旁呆着的白劳逸,用爪子推了推他:“你在想什么呢?”“哦,我是在想有关这个村长的事情。”白劳逸这才回过神来。“老一辈的兽兽们都不知道,你又能猜到什么呢?”苏云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能不能讲的再细致一点呢?我说不定会知道一点。”白劳逸眯起了眼。“让我想想…村长平常也不太谈自已以前的事情,所以我能提供给你的信息少之又少,但你要说真的有什么特别有价值的东西的话…”苏云甩了甩爪子,一把紫色的弓便出现在了她的爪中。“这把弓…”华乐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这是村长临终前留给我的…”苏云闭上眼,将弓放到了桌子上。“节哀。”白劳逸只觉得这把弓有些眼熟,他将它轻轻地拿起来,仔细地端摩着。“啊?这又是发生什么事了?”柴小墨挑了挑眉。“既然我已经说出来了,那我就不妨把剩下的都说掉吧。”苏云缓缓的睁开了眼,把这几天在雪山上的经历都复述了一遍…

“我还以为师傅你单纯是躲着我们呢,合着半天,你这是特训去了呀?”韩霜投来了羡慕的目光。“唉,快别说了…你知道这所谓的特训有多累吗?”苏云无奈的苦笑了一下。“虽然累是挺累的,这一点我能想象得到,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这衣服倒确实是挺好看的呢。”茶墨打趣道。

“苏云。”白劳逸面色凝重的将那把弓放下。“怎么了?你看出什么了吗?”苏云好奇地看着白劳逸。“嗯,我已经可以确定这把弓的来源了,它确实是真品。”白劳逸一脸认真地说道。“难道村长给我的还能是赝品?”苏云微笑着挑了挑眉。“风眼想要仿制倒也不难,但是正品永远只有一个,因为历任的龙王都是不一样的,而他们的心脏同样也不会是一样的…”白劳逸有一点不确定自已是否要继续往下说,因为他知道自已接下来要说出一个相当恐怖的事实。“啊?这么复杂的吗?”苏云有些惊讶,她点点头,示意白劳逸继续说下去。“苏云,我现在告诉你这一点是为了你好,请你耐心的听我说完。”白劳逸眯起了眼睛:“在上古时代,龙族曾统治着这片大陆,他们大致可以分为七个不同的种族,也就是有关龙族传说里的龙族七始祖,只不过虽然名字是传说,但其实和史实也没有区别…而这风眼,正是属于排名第二的虚空龙族的宝物。”白劳逸指了指弓上那颗紫色的宝石:“这颗宝石就是风眼全部的力量来源,也正是史祖龙的心脏,也就是说,这整把弓都是由龙的身体构成的,弓身是龙骨,弓弦是龙筋,搭箭处是龙鳞…可以说是一件半神器也不为过。然而,也正因为如此,有不少黑恶势力都对他垂涎欲滴,它曾几次三番落入黑暗之爪,并因此引发了不小的危机…也正是因为如此,创造女神才紧急的派了一位使者,由他来负责平定动乱,以及回收这件法器。”“看得出来,这把风眼还是挺有故事的,可是好像也不会危及到我的样子呀?”苏云耷拉下了耳朵。“然而接下来我要讲的也就是有关这位使者的事了。”白劳逸眯起了眼:“由于风眼有着强大的黑暗力量,所拥有或得到它力量的兽,其内心极为黑暗的一面都将被无限的放大,那位使者也是如此…他在得到了风眼之后,由于被黑暗的力量所迷惑,让动乱再一次升级,不过好在在紧要关头时,他恢复了神志,利用风眼直接斩除了大陆上绝大部分的黑恶势力…但由于所造成的力量波动过于强大,他自身也受到了不小的影响,由于一次性嗜杀了太多的生灵,风眼那狂暴的远古力量被觉醒。为了阻止它暴走,那位使者不得不强行地将这股力量导入到自已身上,好在他体质过硬,硬是扛下了这强大的力量冲击,并且还因此走上了更高的高度…”“等等!你想说的不会是!”华乐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是的,就是你所想的那样。”白劳逸的表情越发的凝重。“所以到底是什么意思?”现在不但是苏云,就连墨竹他们也被勾起了好奇心。“在如此高浓度力量的冲击之下,原本身为普通兽的使者,直接成神了…但由于其内心也有着极其浓厚的黑暗和欲望,他在成神时魔化了,变为了堕神…”白劳逸表情复杂的看了一眼风眼:“使者的一举一动都在创造女神的眼中,她深知,使者之所以会变成这个样子,也是由于风眼所致,所以她便理所当然地将风眼的保管权交给了使者,只是关于使者这堕神的名号,她一直都没有给予承认,而作为大陆的另一位创造者——破坏女神,却希望使者可以加入她,能够成为她的麾下,她需要使者身上那股野性而用充满破坏性的力量…但使者拒绝了她,并且发誓,余生将永远不会依赖和使用风眼的力量。恼羞成怒的破坏女神便在使者离去前,给风眼下了一层诅咒,凡是接触过风眼的,都会被厄运缠身,不过身为堕神的使者并不会受到影响,他从容且淡定地看着这层诅咒被加到了风眼上面,并且反加了一个诅咒——风眼的力量便如同这场动乱一般,将被封存起来,直到他死去,并且将风眼传递给下一代时,这股力量才会重新得到解放,而那位新的传递者,也将会成为下一位堕神…”“什么?!”几只兽兽都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看向苏云。“啊,难道你想说?”苏云捂住了嘴。“是的,虽然并不是很想打击你,但我想你有必要知道这一点,或许村长正是那位使者,又或者是使者的传承者,而现在,你成为了村长的传承者,或者说——你现在是新一任的堕神。”白劳逸闭上了眼睛。“这怎么可能?我现在…是神?”苏云自已都不相信这一点。“不能完全这么说吧,至少在风眼完全信任,并且愿意将力量赋予到你身上进行运作之前,你还暂时不是堕神。”一旁的熄月从魔法空间中拿出来了一本紫黑色的书:“我们精灵兽一族也属于神族的一个小分支,对于这些神谱,我们多多少少还是有记载的,对于堕神,书上就有如此的记载——行走于生与死之间,为迷茫的冤魂肃清真理和找明方向,作为罪孽的赎罪者,行善亦是行恶,行恶乃是本分。”“这怎么让我想到那些西方毒物上的死神了?”柴小墨挑了挑眉。“你要这么理解,倒也大差不差,只不过与死神不同的是,堕神是有寿命的,而且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个寿命是只会一直固定在这里——也就是刚好500岁。”熄月将书收了回去。“这么说来,我自从得到了这把风眼后,都还没有使用过它,应该还不存在说它有信任我之类的吧?”苏云倒是不希望这种事情会发生在她身上,毕竟这堕神听着就不是什么善茬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这一点你不用多担心,想要成为神,可不是那么简单的,神祈之间的传递是需要一定的仪式的。况且,堕神并不被认可,想要成为堕神,除过你自愿堕落和魔化之外,也就只有神殿祭司对你进行惩罚了——但前提是那时你已经是神。”白劳逸站了起来,走到了窗户旁边:“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先赶紧回去吧。”“等等,在回去之前,你能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吗?”苏云来到了白劳逸的身后。

“你说吧。”

“你说你告诉我这些是为了我好,你能具体的讲一讲到底是指什么意思吗?”

“我想告诉你,得到了这把弓,便意味着一种不可推卸的责任,也就等于往身上加了一种神圣的使命,如果有机会,你甚至会因此而成为堕神——但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为什么?”

“这就得基于堕神那奇特的身份了,身为堕神,虽然相较于其他的神要很自由,但受到的限制也相当的多,在很大的程度上,有时连最基础的自由都会受到限制,所以这所谓的自由也不过是个幌子…”

“我不是很能明白你想表达些什么…”

“就这么跟你说吧,堕神的这个名字,你也很好理解,便是陨落和堕落的神,那么这样的神肯定是不被认可的…”

“所以…”

“这仅代表我自已的猜测,我怀疑,村长他肯定是知道这一点的,然而,即使是这样,他也仍然决定将这把弓交给你,把这种成为堕神的风险加到你身上,我觉得,他应该另有企图…”

“我明白了…多谢你的提醒…”

而此时,在瑞福学院的医务室内——

“老师,星鱼她情况还好吧?”猎白一脸焦急地在帘子前度步着。“情况不是很乐观。”帘子里,然羽正在用治疗魔法处理着星鱼的伤势,但由于伤口的面积有点大,并且由于力度过猛,深度也相当的恐怖,魔法的恢复效果也微乎其微。“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吗?”猎白再也忍不住了,他连忙将帘子拉开,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星鱼那血流不止的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猎白一脸难过的靠了过来,仔细地观察着星鱼的伤口。“根据初步断定,伤口处呈星芒状,应该是被钝器重击所致,再根据柴小墨和雷隐带她过来时的描述,她应该是被飞来的建筑碎片砸伤的。”然羽这边已经快要耗尽魔力了,但星鱼头部的血却还是很难止住。“我想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或许有必要我们得把她送到大医院去,不过在此之前,我们有必要给她止住血,并且先给她输点血才行。”然羽停止了恢复魔法的施展——因为她现在一点魔力都不剩了。“星鱼的血我知道,是O型血,抽我的吧。”猎白说着,撸起了自已的衣袖。“嗯,好。”然羽立刻从一旁的衣物架上拿来了碘酒和针管。

“话又说回来,我总感觉你和星鱼的关系比较特殊呀,你竟然连她的血型都知道。”在帮猎白给星鱼输血时,然羽终于是扯到了这个话题上。“这个…”猎白的脸有些红了。“哦?”然羽微微一笑。“老师怎么好奇这些东西呢?”猎白极为不好意思的将头扭到了一边。“好奇一下不好吗?”然羽笑得越发神秘了起来。“既然老师这么好奇,那我也不妨讲一讲。”猎白闭上了眼睛:“我是别的兽兽口中那些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崽崽,虽然从小就被金钱所熏陶着,但我却并没有因此而变成纨绔子弟,相反,我总是用着自已的零花钱来帮助那些同学们,来到这里之前,我一直都在七海财阀旗下的那所航海学院读书,并且在那里我理所当然的是学生会的会长,但是我并没有滥用自已的权利,也并没有摆官架子,我让自已显得非常的平易近兽,这也使得我的同学们之间相当的受欢迎…在一次舞会上,我认识了这位来自人鱼国的小姐,经过简短的交谈,我发现我们都彼此欣赏着对方,后来,我们也时常有交往,关系也越来越亲密。终于有一次,我受邀参加了她举办的睡衣晚会,在踏入人鱼国皇宫的大门的那一刻,我才最终明白,原来,这位平时和我一样低调行事的小姐,竟然是人鱼国的公主,而我也是这一次睡衣晚会,唯一的一个皇室之外的成员…”“那对于你而言,肯定相当的荣幸,对吧?”然羽投来了羡慕的目光。“嗯,我一直都忘不了那晚,我们在一起做游戏,跳舞,喝茶,谈笑风生,其他兽都有这种感觉,我俩仿佛天生就是一对的,只不过我曾有一段时间,因为这件事情而低落过…”猎白用一种温柔的目光看向躺在床上的星鱼:“我的父亲曾和我说过,等我小学毕业之后,初中是不会在那里继续上下去的,我或许需要和父亲一起回到故乡——远在大陆北方的冰雪国,我将在那里去上贵族学校。”“一想到不能和星鱼时常见面,你就不舒服了吧?”羽然说这话的时候,明显带着一股醋味。“嗯…”猎白红着脸点了点头:“所以,为了让父亲改变主意,我拼命的学习,并最终以相当不错的成绩考上了岩石城最好的那所贵族学院。父亲为我的努力而感到高兴,他说,这样一来,原定的计划就会改变,接下来我想去哪里读,完全看我的,于是我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和星鱼同一个学校——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会来到瑞福学院…”“两位,我们来看看星鱼同学的情况。”瑞校长那厚实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校长,您来了…”然羽连忙起身。“不用行礼了,情况怎么样?”瑞校长向前走了两步,好方便跟在他身后的墨竹他们挤进来。“大家都来了呀。”看到墨竹他们来了,原本还有些担忧的猎白的此刻也平静了下来。“情况不是很乐观,现在如您所见,由于伤口面积太大,且创伤过深,我很难将血止住,看来有必要转到大医院去进行住院治疗了,现在当务之急是给她输血,猎白年纪尚小,这样一直输也不是办法,我想请您帮我找找看学院里还有哪些孩子是O型血,把他们也带过来给星鱼输下血吧。”然羽指了指躺在床上的星鱼。“天呐,这是发生了什么?”苏云一个箭步冲到了床前。“苏云你回来了。”猎白稍微让了点位置。“嗯…”盺淮有些为难的戳了戳爪子:“我要不要解释解释?”“现在解释这些干什么?当务之急还是先和校长一起去找找其他兽兽吧。”茶墨拍了拍盺淮的肩膀。“不,星鱼是因为我的疏忽而受伤的,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把这件事情说一说为好。”盺淮深吸了一口气后,便将自已变成龙不小心撑爆了炼药室的事情叙述了一遍:“对不起啊猎白,我也不想事情发展成这个样子…”盺淮难过的低下了头。“事已至此,我也不怪你,就是不知道等星鱼醒来过后会说些什么,不过以她的性格来讲,她也不会怪你的。”猎白闭上了眼睛。“我还是先确认一下她的伤势吧。”盺淮走到了床前,俯下身子仔细观察了起来。“你学过医?”猎白睁开了眼,仔细的打量着盺淮。“没学过,但知道一点基础的东西,或许可以派上用场…”盺淮的眼睛闪烁着微微的蓝光,很快,他的目光就停留在了星鱼的胳膊上。“绷带这里是怎么一回事?”盺淮转头看向然羽。“哦,是这样的,我们在走到那个地方的时候,正面碰到了雷隐,我因为检讨的事情和他小吵了一架,正准备要动爪,星鱼抬起胳膊就把我们俩抓住了,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那些建筑碎片就飞了过来,星鱼的胳膊也就是在那时被玻璃碎片划伤的…”柴小墨扶了扶头上的绷带。“原来是这样,那真是对不起…”盺淮眯起了眼:“哦,对了,这个伤势虽然挺严重的,但也不是不能治愈,不过一般的恢复药水肯定是不行,不过好在我这里有一瓶特制的用来恢复伤势的东西,我现在去宿舍把它取来。”他说完,便立刻转身离开了医务室。在一旁站着的白劳逸搓了搓自已那只白色的眼睛,也跟了上去。

“你有看出些什么吗?”白劳逸拍了拍盺淮的肩膀。“嗯…他说谎了…”盺淮此刻的脸色阴沉了下来。“那你觉得雷隐可信吗?”白劳逸的脸色也没有好到哪儿去。“或许需要观察一下了。”盺淮回答道。两只兽兽就这样密谋着,很快就来到了宿舍。“接下来瞪大你的眼睛吧,你将会看到你这辈子都不一定能找到的好东西。”盺淮说着,从他的行李中取出了一瓶半透明的黄色液体。“这东西好像也不是恢复药水吧?”白劳逸挑起了眉毛。“嘿嘿,这玩意儿可比恢复药水要好用多了,”盺淮又取出来了一瓶:“一瓶给星鱼用,另一瓶就送给瑞校长吧。”“这样做有什么用意吗?”白劳逸有些不解。“这你就不懂了,我变成龙的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一点你是知道的,所以也很承蒙瑞校长的照顾呢。”盺淮将两瓶药水放到了挎包中。“对了,你说这平常的兽兽一辈子都很难见到的东西,我就这么见到了,那你至少总要告诉我,它是什么东西吧?”白劳逸说这话的时候,内心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答案,不过他需要再一次确认这是否是正确的。“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吧,这个可是我们四足飞龙的秘宝——生命之花的花露。”盺淮微微一笑。“哦?就是禁地里的那个东西吗?”白劳逸用爪子托着下巴,问道。“是的…呃,不对,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盺淮一脸疑惑的看向白劳逸。“嗯…我曾经在一本史书上有读到过关于你们四足飞龙的一些记载,其中就有讲到这所谓禁地中的秘宝。”白劳逸转了转眼睛。“那到底是什么书?怎么可能连这种东西都有记载?”盺淮有些紧张,毕竟禁地对于他们四足飞龙来说也是神圣且不可侵犯的一种地方,这种地方是不可能轻易的被记载下来的。“那本史书我已经找不到了,名字我也不记得,不过…看那本书的样子,好像也确实是与龙族有关的,兴许就是你们四足飞龙的哪一位出版的吧…”白劳逸看了看腕部的表,提示盺淮他们得快点回去了。

“你们回来了。”瑞校长走了过来。“嗯,我们把东西也带来了。”盺淮从挎包中取出了那瓶半透明的黄色液体。“这就是你所说的那奇特的药水吗?”然羽仔细的看着这个瓶子,一点也不觉得这瓶药水看起来有什么奇特的。“试一试就知道了。”盺淮缓缓地走到了星鱼躺着的床前,将瓶盖打开,把药水小心的滴到了星鱼的伤口处。“这是?”几只兽兽都凑了过来——只见星鱼的伤口正用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的愈合着,很快便重新长出了新的毛。“这…这简直就是神药啊!”然羽有些激动。“那是,毕竟这一瓶下来也要花不小的代价呢。”盺淮将盖子盖上,把瓶子放到了床头柜上:“等星鱼醒来后告诉她,这瓶花露就当是我的一部分歉礼。”随后,他扯了扯瑞校长的衣袖,示意他和自已到外面一趟。

“让我来猜猜吧,你不会也准备了一瓶给我吧?”瑞校长摸了摸盺淮的头。“是的,这次出了这件事情,我深感歉意。”盺淮将那瓶花露取了出来。“生命之花的花露吗?那还真是一件好东西呢。”瑞校长小心地接过了瓶子。“校长,您见过这个东西?”盺淮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是啊,我见过很多的东西,有很多,或许到现在都不怎么为兽所知。不过这东西还挺珍贵的,我想我上一次在见到这么大一瓶的花露,那好像还是50多年前的事情吧…”校长回忆着。“啊?”盺淮的脸上挂满了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