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苏云!你快出来!有什么事情我们好好商量商量!没必要躲着大家的!”华乐跑遍了整个宿舍区域,但根本没有发现苏云的踪迹。“苏云!我们不会为难你什么的!但你总得先出来和大家讲讲清楚吧!”祖炎来到了学校树林这边,因为他很清楚,苏云以前经常在这片树林里练武。然而,回应他的只有一阵风声。“苏云!苏云!你先回来!别在意他们对你的看法!我们相信你的!”墨竹已经快喊哑了,他只能先无奈地靠在柱子上休息了一下。“这么找下去也不是办法。”墨竹身边一直跟着的那只绿色兽兽开口了。“这我知道,但是我只是希望苏云能赶紧回来,她毕竟也是我们调查社的一员,更何况,我们并不能确定王牌球队的领队说的是真是假,虽然我已经可以确定他和苏云之间多少是有瓜葛的,但苏云要是不像他所说的那样的话,那又为何要躲着我们呢?”墨竹无奈地摇了摇头。“别难过,或许她只是希望给你们一点接受她的时间而已,也许她隐藏这一点已经很久了吧…”绿色的兽兽从包中拿出来一听饮料递给了墨竹。“多谢你的好意茶墨。”墨竹推了推爪,没有将饮料接过来。“墨竹,我们什么都没找到,苏云本来身手就敏捷,再加上是猫,这行踪就更加捉摸不定了,我们是一点痕迹都找不到,你呢?”星鱼以及其他调查社的社员们一脸疲惫地来到了墨竹跟前。“大家辛苦了,不过我想,也许茶墨说的对,苏云她只是想给我们一点接受她的时间而已,或许她自已也为了这件事而感到难堪吧,那我们就给她一个冷静的时间…”墨竹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眼下也只能这样了…”猎白也有些无奈,因为他已经把学院的所有暗道都走了一遍,但根本就没有发现苏云的任何踪迹。“对了,校外的搜索工作进行的如何了?”柴小墨问茶墨道。“稍等一下,我联系一下盺淮。”茶墨说着,敲了敲耳朵里的一个小耳机。
而此时,在学院周围负责寻找的探索队:
“喂?你们有发现了吗?”盺淮这耳朵动了动,里面的耳机开始闪烁出微微的蓝光。“还没有,这不来问问你们嘛。”茶墨的语气有些无奈。“我们这边也是一无所获,搜索的范围有些太大了,我们有可能漏掉了很多重要的细节,况且现在天色也不早了,搜索的难度有些大,不过我想,评我对苏云的第一印象而言,她应该不会离开学院太远,或者说在外面遇到什么危险。”盺淮拉住了一旁的炎雨,示意他停下来休息。“各位,我们先原地稍作休息,再搜索半个小时就得赶紧返回了!”炎雨用他的大嗓门喊道。
“那边的情况和我们相同,看来有关苏云的寻找工作得放一放了…”茶墨敲了敲耳机,让它保持待机状态。”“恐怕也只能这样了。”熄月有些难过的低下了头。“好啦,我们得相信苏云,相信她可以过得了心里的这道坎,也相信她一定会回到我们身边的。”茶墨将一听饮料递给了熄月。“谢谢。”熄月抬起爪子,摸了摸茶墨头上的角。“额,这是?”茶墨有些不好意思,身后的龙尾摆了摆。“这对精灵兽而言是一种社交的礼仪,是对对方表达感谢的。”熄月向他解释道。“原来是这样啊。”茶墨叹了口气:“诶?对了,我记得你以前不是经常和白劳逸一起晨练的吗?现在怎么不见你的影子了?”“这个啊,因为我其实已经通过了他的测验,接下来就靠我自已就行了,他说他已经把能交的都交完了,我接下来已经不需要他来辅导了。”一想到白劳逸,熄月又有些担心了起来:“他有跟我说过,这次回去是要去修理一个有些失控的传送阵,但是他不会魔法,也不是法师,真希望别出什么幺蛾子就行。”“安心了,有些结构较为简单的传送阵,即使是不会魔法的普通兽,也可以维修的。”华乐拍了拍熄月的后背。“好了,我们也别在这站着了,差不多是饭点了,兽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我们还是先去吃点东西再说吧。”墨竹倒是有些饿了。“好诶!终于是可以去吃饭了!”华乐很高兴,因为这整个下午她一直都是靠着零食垫过来的。“你除了对吃和看书感兴趣,还会别的吗?”祖炎有些无语:“那么你这次又是一只烧鸡,外加两个汉堡和两瓶饮料,对吧?”“对的,不过今天有点累,我还想再来一个鸡腿。”华乐调皮地朝祖炎吐了吐舌头。“好好好,我的姑奶奶,我的钱包真是为你准备的…”祖炎有些难过的捂住了脸。“哈哈哈!”一旁的几只兽兽都笑了起来,他们就这样嬉笑着朝食堂走去…而在他们身后的小树林中,苏云正靠在树上听着他们的交谈。过了一会,她两三下就爬到了树上,很快就翻到了学院的外围…
“吧嗒…吧嗒…”一阵爪子拍地的声音回荡在暮色森林中,白劳逸此时正骑着鸸鹋奔波在一条小道上。这条小道对他而言再熟悉不过,他胯下的鸸鹋同样也是。“真是有够奇怪的,按照道理讲,传送阵应该是每14年会出现小小的一次失控,但是这才过去七年,按道理讲,应该不会出这种事情才对呀。”白劳逸百思不得其解。就在这时,身下的鸸鹋发出了一声惊恐的叫声,随后,便加快了速度,拼命地向前跑。“诶诶诶!你不要命了!”这突如其来的加速,让白劳逸差点摔下来,但很快,他就察觉到了一丝不对。“这个声音…不会吧?”他向后看去,只见后方的地面上,一个隆起的土堆,正在快速的朝他们接近,仿佛是有一个生物在地底快速移动——白劳逸当然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对付这个家伙,他已经轻车熟路了。“这些家伙的繁殖速度还真是够快的,我上个月才做过一次大清理,没想到又让它们扩散到这片区域了。”白劳逸从兜中拿出了一面小鼓,开始按照着一种特殊的节奏拍打着它,嘴里还不断地默念着:“一,二,三…”当数到十的时候,地底下的那个东西猛地钻了出来——那是一只棕黑色的沙虫,虽然是刚孵化出来的,但体长已经达到了十米,嘴巴的直径也已经有半米了。“送你个小玩具,拿去玩吧。”白劳逸猛地将那面小鼓朝一旁的方向扔去,沙虫也立刻跟了过去,趁着这个空档,白劳逸猛地将“破镜”拔了出来,对准沙虫心脏的位置就是一枪…
随着枪声在森林中回荡,沙虫在地上挣扎了两下后,便失去了动静。而白劳逸在摆脱了沙虫的追逐之后,轻轻地摸了摸鸸鹋的脖子,好让它放慢速度。“好了小家伙,没事了,别这么紧张,我们又不是第一次遇到它们了。”白劳逸的声音很温柔,鸸鹋也听话地放慢了速度。就这样,又经过了大概半个小时,他们来到了一个废弃的传送门面前。“你就在这里呆着,不要乱跑,明白了吗?我得回去有趟事情。”白劳逸敲了敲手表,打开了一个量子空间,从里面拿了一些生鱼出来。“辛苦了。”他将鱼扔向空中,鸸鹋伸长脖子,将它们一一接住。“接下来,就该干正事了。”白劳逸从一旁的枯树中抽出来的一截石柱,将这个石柱放到了传送门缺失的位置,随后从口中喷出了一团红色的火焰,将传送门激活。“不知道重建工作如何了,希望这次能给我个惊喜吧。”他深呼了一口气,便走进了传送门中。
传送门背后,是一个与元点大陆相似的世界,只不过这里并没有天空,植物也有些奇怪,并且到处都充斥着岩浆。“魔界的空气还是这么让我感到舒坦,看来比起元界,我更喜欢这里呀。”白劳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细细的品味着那干燥的空气中熔岩所冒发出的硫磺味。“白劳逸,你回来了,萨满算的还真是准呢。”一只头上长着盘角的白色兽兽走了过来。“今天怎么就你一个?”白劳逸有些诧异。“哦,另一位呀,她请假了。”白色的兽兽微微一笑,但随即表情又变得古怪了起来:“诶,我说白劳逸呀,我怎么总觉得你有些不对呢?”“每当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证明我并没有什么不对的。”白劳逸可没有这个功夫和她开玩笑。“我闻到你的身上有一股精灵兽的气息,你不会是…”白色的兽兽翘了翘嘴角。“是什么?”白劳逸目光冰冷的看着她。“咳咳…我想你也快到岁数了,做这种事情应该也是合情合理的,不过我倒是想知道到底是谁配得上你呢?”白色的兽兽摇了摇身后的尾巴。“对于她是谁,这很重要吗?”白劳逸听得出来,她的话中有一股醋味。“当然重要了!”白色的兽兽有些局促不安地撩动了自已金色的头发。“如果我告诉你了,你想做什么呢?”白劳逸这下倒是有兴致想逗逗她了。“这你不用管…”白色的兽兽已经有些脸红了。“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我希望,你想的可不会和你所说的是一件东西…”白劳逸一脸神秘地眯起了眼睛,随后转身向神殿的方向赶去。“我…我才没有想你所说的那种东西呢…还有…你这话什么意思?”白色兽兽的脸立刻涨红了…
“你来了,我们等你很久了。”一只身体青蓝,留着紫色长胡子的狐狸兽兽走到了白劳逸的面前。“到底是什么事情?难道说传送阵的失控已经到了不可控的地步吗?就连你萨满都有些没办法了?”白劳逸开始猜测了起来。“你下次要是再直呼我的名字,我就敲破你的脑袋。”萨满用自已的爪杖敲了敲白劳逸的头。“知道了师傅,我们赶紧说正事吧…”白劳逸做出一副吃痛的表情,并向后退了一步——其实萨满敲的一点都不重,白劳逸这么做,完全只是出于想和萨满开开玩笑而已。“你跟我来。”萨满转身领着白劳逸来到了一个矩阵中。“现在如你所见,矩阵中,八根柱子上有两根柱子一直在闪烁,这是传送阵要开启的征兆,但是我们并没有对传送阵施展任何的魔法指令,这完全是它在自行启动。”萨满从一位法师爪中接来了一张单子。“根据这几天的观察,我们最终能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也许这一次传送阵的失控并不属于传送阵本身的问题,而是有另外的传送阵,想试图与我们的主传送阵进行接通——换而言之,仿佛有什么东西想通过传送阵来到这里。”他将单子递给了白劳逸。“这上面的符号怎么和柱子上的不太一样?”白劳逸仔细确认了单子上和柱子上的区别。“确实不太一样,因为这也是我们统计下来的,这仿佛是一串密码,石柱上的符文每过一个小时就会变动一次,每一次都是一篇不成文的字符,根据我们的观察,这些字符是一直都出现在石碑上的,并且一直都是以这种规律出现的。”萨满向白劳逸解释道。“密码吗?还是用魔文写的?那还真是有意思。”白劳逸来了兴趣。“只不过对于这个密码,我们嘛…”萨满挠了挠脑袋。“交给我吧,我会把密码破解出来的。”白劳逸将单子塞回了兜里。“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萨满微笑着摸了摸白劳逸的脑袋。“哦,对了,兰开斯特最近又搬家了是吧?”白劳逸问道。“是呀,他搬回老宅了。”萨满叹了口气:“他依旧是挂念着他的父亲。”“我明白他失去亲兽的痛苦。”白劳逸的眼神黯淡了下来。“你这是要去拜访他吗?”萨满问道。“不了,我也没有多少时间。只不过我需要请师傅您帮我带个东西给他。”白劳逸说着,又敲了敲手表,从量子空间中取出来的一瓶棕红色的液体。“这是什么玩意儿?看这色泽好像是没见过的药水。”萨满一脸疑惑的接了过来,打开瓶子闻了闻:“这味道是?酒?”“是的,而且是朗姆酒,我喝过一点,感觉味道不错,正好也给这个酒肉和尚尝尝。”白劳逸微微一笑。“哈哈,他要是知道你给他带酒的话,他肯定又要不好意思的。”萨满将酒收了起来。“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作为一个神父,他还这么不守戒,说他是酒肉和尚吧,他又觉得难堪,不过酒还是要喝的,牌还是要打的…”白劳逸对兰开斯特都有些哭笑不得了。“等你到了他那个岁数,你就明白了。”萨满留下了这句意味深长的话后,便转身回到了矩阵中。“我想也不远吧,应该再过个四五千年,我就能体会到了吧?”白劳逸耸了耸肩,便转身朝传送锚点走去,他在传送碑上找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用爪子点了点它,随着一道白光闪过,他便被传送到了一片樱花林之中。“今年的樱花开的还是这么美呀。”白劳逸走出了传送锚,抬起爪接住了一片花瓣。“不过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我得看看它怎么样了。”他说着便朝一个小山坡走去。
山坡之上,是一棵巨大的桃树,树干的半径有50多米,至于高度——足足有一旁的三个风车叠起来那么高。“经过了那一次’冲击’后,你恢复的还不错嘛。”白劳逸温柔地伸出爪子,轻轻地抚摸着树皮。从桃树上垂下来的很多藤条,仿佛是有生命一般,也在轻轻的抚动着白劳逸的毛发。“知道吗?当时我都担心坏了,我以为,你活不过来了,没想到你竟然还可以恢复的这么好,真是不枉这几万多年来的栽培呀。”白劳逸的脑海中响起了这棵桃树与他的点点滴滴——他们之间的感情已经有大概2000多年了。其实这棵桃树原本是树精,只不过后来被一只魔兽驯服了,便乖乖地生长在了这片山坡上,保护着这只魔兽的后代,不过时间过得久了,树精的精气慢慢的流失了,它也就失去了行动的能力,但它仍然是能勉强动一动的,并且存活了这么久,也逐渐的拥有了一些兽的感情。“好啦,老伙计,他们抛弃了你,我可不会。”白劳逸靠在树下,将兜中的单子拿了出来。“每次呆在你下面,我的思路就特别的清晰,也许是你也在帮我想吧。”他微笑着阅读着单子上的内容。而那些在风中摆动的藤蔓,也开始慢慢收集飘落的花瓣,不到一会,一个花环便出现在了藤蔓的末端,藤蔓小心翼翼地将花环伸到了白劳逸的头顶,然后给他戴上。“别闹了,你要是这么搞的话,我会没心思解码的。”白劳逸将花环摘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放到了一边。藤蔓只好知趣地将花环收了起来——抬头望去,其实枝头已经挂满了不知多少这样的花环。“好吧,让我来看看…”白劳逸眯起眼睛,开始仔细的观察着单子上的字符。“根据这个顺序和排列来看,应该是二进制,如果是这样的话,字符串的长度应该是不定的,所以这一串密码有很多种解法。”一想到这里,白劳逸头都大了。“好吧,那我看看…”
在经过了长达一个小时的解码工作后,白劳逸才终于将这穿字符串排列整齐,并从中得到了一个信息:“O-47”看着这三个熟悉的字符,白劳逸的脑海中不禁想起了一个身影。“老伙计,我们已经有许久未见了,看来你在异界过的不错呢,居然连回来的办法都找到了。”白劳逸微微一笑,将单子收了起来…
“哦?这么快就解开了?”萨满都有些惊讶了。“是的,这串字符越看越熟悉,我这才发现,这是我所认识的一个家伙发过来的。”白劳逸将重新排列过后的符文交给了萨满“你说的该不会是潘哈德吧?”萨满不用看都知道——作为自已的得意门生,他又怎么会不了解白劳逸呢?“您说的正是。”白劳逸微微一笑。“那么,也就是说,还有半个小时,传送阵就会完全打开咯。”萨满这才仔细地阅读起了单子上的符文。“是的,而且据他所说,这一次传送阵的开启会,相当的温和,不会产生空间撕裂和折叠,也不会影响到其他传送锚点的使用。”白劳逸其实也心虚的很,毕竟潘哈德的性格,他是知道的,做什么事情都大大咧咧,总是弄出些幺蛾子,让他来帮他擦屁股。“我们能相信他吗?”萨满也有些不太信任潘哈德。“我们没办法帮助到他,传送阵这种东西只能单向开启,如果我们这边有什么动作的话,会干扰到他的,还是相信他吧,毕竟这东西可事关兽命呢,我想他就算是再马虎也不会马虎到把空间的结合点给弄错,他肯定不想体验一下被撕裂成两半的感觉。”白劳逸苦笑了一下。
半个小时后,传送阵的所有柱子都亮起了符文,并且都已不做变动,萨满带着一队法师来到了矩阵的周围,目的是为了防止矩阵失控,并将空洞扩散出去。(所谓“空洞”,就是指矩阵在失控后被空间强大的引力撕裂,失去了闭合作用,空间裂缝会被不断的拉扯大,并如黑洞一样,拥有强大的引力,吞噬着周围的一切,一旦让这种裂缝扩散出去,对于周围的地区将是毁灭性的灾难。作者注。)“来了!”接待白劳逸的那只白色兽兽指着矩阵上空的一道光柱喊道。“大家准备,一旦矩阵失控,都准备展开结界。”萨满拍了拍爪,一道道法术符文便出现在了他的身边。周围的法师照做。“看起来还挺稳定的,这小子办事倒终于是让我放心了一回。”白劳逸在仔细观察了光柱的情况后叹了口气。“话说回来,潘哈德做事真的有那么马虎吗?我在想改造兽不应该太有着很高的智慧吗?”白色的兽兽有些疑惑。“你这是什么主观想法?”白劳逸白了她一眼。“我可能是小说看多了吧…”白色的兽兽有些尴尬的戳了戳爪子。
随着光柱缓缓地降落在矩阵当中,矩阵的八根柱子也褪去了上面的符文,回到了原来的样子,而光柱也随之碎裂开来,从中显现出了一个身影。“好久不见啊潘哈德,你怎么还是这身打扮?”白劳逸有些诧异地敲了敲潘哈德的矿工帽。“这一套我毕竟也穿了有五年了,总是舍不得扔,而且其实放在异界里,这一套也没什么奇怪的,再说了,我也不怎么喜欢打扮,干脆就一直穿着了。”潘哈德用爪子梳理了一下自已紫色的毛发。“在异界过得如何?”白劳逸甩过来一个菠萝面包。“过的也行,至少不是三天饿九顿,我也是能干点活的…不过话又说回来,我以为这么久不见,你已经忘记我喜欢吃菠萝面包了。”潘哈德开心地咬了一口面包。“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会忘?”白劳逸微微一笑。“我就知道,你是我最值得信任的伙伴…哦,对了,我的那些矿友们呢?”潘哈德用一种天真的眼神看着白劳逸。“他们…”白劳逸的眼神黯淡了下去。“怎么了?难道说?’潮汐’甚至影响到矿上了?”潘哈德有些担心。“矿是没什么事,但你的矿友们…”白劳逸现在也很纠结,他到底要不要把事实说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就实话告诉我。”潘哈德有些着急了。“是这样的,因为你们这一批改造兽按照法律来讲,是不被认可的,而制造你们的这一批样本,又在运输途中不慎泄露,元点大陆的生物协会很快就通过这批样本找到了江小野。他知道自已难逃法律的制裁,但又不希望给自已扣上太重的罪名,所以就做了一个让我作呕的决定…”白劳逸将脸扭到了一边:“其实你们这一批改造兽,在被造出来的那一刻,一直都有一个巨大的漏洞,这个漏洞对于生物体而言是致命的,而江小野也正是利用了这个漏洞,制造了一种病毒,一旦染上这种病毒,你们这一批改造兽便会出现生理性病变。”白劳逸已经有些说不下去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还是没有说清楚!”潘哈德大概已经猜到了。“这种病变相当的恐怖,就是将你身上原本完好的细胞,通过特殊的异变后,变成癌细胞…而一旦病变…基本上就被判了死刑…而且那种过程是相当的痛苦的…”白劳逸将一份名单从量子空间中取了出来,交给了潘哈德。“这么说来?我是唯一一个逃出来的咯?”潘哈德不敢相信名单上的这些矿友们竟然都被画上了红叉。“你别难过,江小野已经被蘑菇岛生物研究所开除了,并且也已经上了通缉名单,我抓到了他的犯罪证据,并且已经将这些证据移交给了生物协会,天网恢恢,他到底是难逃这一劫的。”白劳逸走了过来,拥抱了一下潘哈德。“不…这不是真的…”潘哈德有些崩溃。“这是事实,很抱歉,我也想制止的,但是…”白劳逸有些说不出口。“因为他曾是你的老师?”潘哈德用一种冰冷的目光看着白劳逸。“你别乱猜,老师也有做错事的时候,如果老师做错了事,那么我作为学生,理应是要站出来指责他的,然而,他做得过于天衣无缝了,当我发现的时候,病毒已经扩散了,我虽然竭力地想抢救你的工友们,然而已经无力回天…”白劳逸在这件事情上一直都对不起潘哈德,但他真的没有想到,自已所敬爱的老师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也罢,这不怪你,我们改造兽就是这样,生来就是工具,也就只能任兽摆布,可以被随意丢弃和杀戮…唉…我要是能说服他们和我一起逃出去该多好…哪怕有一两个也行呀…”潘哈德将名单还给了白劳逸。“希望你不要因为这件事而失落太久。”白劳逸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能拍拍潘哈德的肩膀,并示意身后的两只魔兽带他去一旁休息一下。“你不来吗?我想我们有这么久没见面了,虽然一上来就谈到了这么不开心的话题,但吃顿饭总是有必要的吧。”潘哈德尽量地挤出了一个笑容。“不了,我不是很饿,我在刚才感觉到传送矩阵有一些不太平稳,想检查一下是不是哪根石柱又有破损了。”白劳逸说着就朝他最近的一根石柱走去。“他还是和以前一样,为了工作,连饭都不愿意吃,这一点倒和我还挺像的。”潘哈德苦笑了一下转过了身。
“那你先在这里检查一下,我和其他的法师们还有事情要去做,我们得确认一下,那些未经许可就被开启的传送锚点到底是怎么回事。”萨满走过来摸了摸白劳逸的尾巴:“不过比起鱼尾,我还是更喜欢摸你以前的龙尾。”“我看您是更喜欢用我龙尾鳞片的尖端放电来点烟吧。”白劳逸苦笑了一下。“你小子什么时候学会和我拌嘴了?”萨满用爪杖轻轻地敲了一下白劳逸,随后便转身离开。再确认整个矩阵周围只剩下自已一个后,白劳逸立刻换上了严肃的表情。“我说…异界来的两位旅者们…你们这个行为算不算偷渡呢?”他将蝴蝶刀从兜中掏了出来。“他是怎么发现我们的?”躲在柱子后的两只兽兽心头不由得一震。“不管怎么说,现在只有他一个,而我们是两个,和他正面对抗,我们也不是没有优势 。”黑色的那只兽兽说着,用灵力在爪中凝聚出了一个火团。“你先别冲动,他现在还没有想攻击我们的意思。”另一只青底绿纹的兽兽拦住了他。但在他的天宫中:
“你愣着干嘛?这附近这么多的魔兽,你没看到吗?”一支白底青纹的兽兽正在训斥着他。“我知道,但是天凛你也明白,贸然出击对我们是不利的。”青色的兽兽眯起了眼。“纳灵!这不是明摆在这的吗?这么多的魔兽,你不应该净化他们吗?现在我们可没有时间再冷静了,如果我们不动爪,那我们就得挨爪子了。”天凛白了纳灵一眼。“这…”
“你发什么呆呢纳灵?”黑色的兽兽摇了摇纳灵。“呃…我没有…”纳灵眯起了眼:“刚才你也看到了,这个世界还充斥着这么多的魔兽,我得一一把他们净化,这是个大工程。”“你在说什么胡话?”黑色的兽兽瞪了他一眼。“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烽烛?”纳灵不明白自已说错了什么。“我能感受的到,他们虽然也是魔兽,但好像和心魔又不是同一种东西。”烽烛往柱子的边缘靠了靠,稍微看清了白劳逸的样貌。“吼吼,要不是刚才听到他的声音,我还以为我们竟然要被一个小女子给架住了呢。”纳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