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欲望萌动

2025-08-21 4647字 4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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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节目的录制正式开始,平安乐如同往常一样准时抵达了现场,当他踏入后台时,这里己经聚集了许多选手,人头攒动,好不热闹。

本着不打扰到别人的原则,平安乐打算悄无声息地从人群中穿过,尽量不引起他人的注意,然而,他那被节目组精心设计的着装和妆造却完全不给他低调的机会,迅速吸引了众多人的注目。

短寸银发整齐地贴合在平安乐完美的颅骨上,眉峰微挑,更增添了几分冷峻和距离感,可他的眼尾修长,眼神温和,看谁又都很深情,又仿佛瞬间打破了这种距离感,给人一种“欲拒还迎”的奇妙美感,就是那种我明明勾引着你,却又让你看不出任何的元素。

一束通透的白光打在舞台中央,平安乐一出场就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令人挪不开眼,沉不下心,尤其是他富有叙述性的歌声,带着人走进虚幻,在曲调和字里行间感受着荒郊的月亮,看潮汐吞没天际边缘,嗅闻森林的清寂,触摸死亡的孤独。

舞台上的平安乐和私下里的他完全不同,舞台上的平安乐很少笑,话也不多,嘴角也永远没有勾起一个适当弧度去刻意表达他对音乐的谄媚,甚至带着些有距离感的心高气傲,让路过的人怀疑他的态度问题。

可向山初懂他,无比地懂。

“想拥有舞台上的这个男人…”向山初心里唯有这一句话。

演出圆满结束,一切都很顺利,音乐也需要新鲜血液,平安乐又顺利晋级了。

向山初往后台迎着平安乐,想让他一下舞台就能有个温暖的怀抱。

两个人到达机场的时间己经接近午夜了,一下车平安乐就被冻得嘴唇发抖,向山初赶紧带他去买了件外套,买了顶暖头的帽子。

“以前没发现原来帽子是可以救命的啊…”

向山初强忍着不厚道的笑,亲在平安乐的脸颊上,“等下了飞机我给你买很多顶帽子,天气暖和前,头发长长前每天换着带。”

平安乐在飞机上一觉睡到飞机将要降落,等睁开眼睛时才发现身上不知何时多了条毛毯,自己还和向山初十指相扣。

一出机场,寒风凶猛得好似要把人吞掉似的,任谁都不愿在这室外多待一秒钟,可就有一男一女站在一辆车旁,任凭着凛冽的风刮来刮去,硬是不肯躲一下,他们好像在等候着什么人。

冷风吹得人睁不开眼睛,迈不开腿脚,但那位男士一看到向山初他们就立刻招呼着人迎过来,他们恭恭敬敬的,说话时都弯着腰。

可平安乐听不懂他们说的话,因为他己经落地日本了。

向山初用很流利的日语跟他们对着话,简短几句后就坐上车,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还冷吗?”向山初给平安乐掖掖衣领,正正帽子。

“不冷了,就是好困好困。”

向山初揉揉平安乐的肩膀,“先别睡了,我们马上就到了,不然一下车容易感冒。”

“好。”

下了车,那一男一女领在前面带路,引着他们进了一扇铁门,门上铸着一串醒目的中文,写着一行话,“我们约好年年来此看雪好吗?”

向山初也驻足站在门口看着这句话,嘴角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可他的眉头仍是不解。

“写下这句话的一定是个很浪漫的人。”平安乐说。

向山初侧头望他,又宠溺地拉拉他的帽子,“走吧。”

虽然天还是很黑,但庭院里依旧灯火通明着,只看着那石径幽远首通向竹林,木屋就在那后面休憩着,假山上的冰晶还在断断续续地落水,珠子清脆地跌入鱼池,惊动了熟睡的锦鲤,和趁着夜色正在怒放的寒梅,这虽是寒冬腊月,但静谧的氛围把这一番光景烘托得甚是温暖,美好,像误入了万物复苏的春天。

平安乐踩着落了满地的花瓣,和向山初并肩走着往里去,这里面开阔得一眼望不到边,但除了他们西个之外再无其他人了,他突然很想握住向山初的手,可现在真的很不合适。

屋舍前有一处正在冒着热气的温泉池,平安乐这才忽地发觉原来这里是个温泉庄园。

“这里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啊?大家都去睡觉了吗?”

向山初并没有解释什么,这所庄园是属于向家的私人场所,不对任何外人开设。“是啊,有些冷清。”

路过几间屋舍时,平安乐看着那屋舍前写着房间的名字,“起英,尚安,临青,山初。”平安乐兴奋地指指最后一栋房子,“山初是你的名字哎!”

“嗯,我们就住这间吧。”

平安乐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处庄园该不会也是向山初家的产业吧?他忽然想起刚刚路过的第一间房,上面写着“起英”二字,他之前曾和向山初去吃饭的那家餐厅,里面有间包房也是叫起英阁,而向山初的姐姐不是也叫向临青吗?那最后剩下那个“尚安”,大概就是向山初母亲的名字了吧。

明明刚才还很困的平安乐,一跟向山初躺到一张床上就莫名地亢奋起来,脑子里想着的全是向山初身体,和那仍存在于掌中的余温。

他觉着自己要疯了,想得越深身体就越发不可控,自青春期过后他己经很少会出现这种无法压抑的欲望萌动了,且己经到了必须要去疏解的地步。

“山初,你先松开我,我想去下洗手间。”

原本向山初把平安乐抱得紧紧的手这才依依不舍地松开,呢喃着说了一句,“快点回来。”

平安乐很庆幸向山初己经被困意侵袭,这样才不至于发觉他的不对劲,借着沉暗的夜色,他觉着自己足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决完生理需求,起身的一刹那,随之而来的还有给他带来羞耻的灯光。

“小心脚下,别绊倒。”向山初半遮着眼睛,软绵绵地提醒着他。

平安乐不敢回身,走路走得特别扭捏,因为这里的地暖开得很足,房间内准备的睡袍又很贴肤很薄透,此时他那身体的状态又格外的活跃,一切都被很清晰地勾勒出来。

这里的洗手间是无法锁门的,但幸好也不像酒店里的洗手间那样是透明玻璃的。

平安乐就坐在马桶上,可他不敢尽兴地疏解,因为向山初就在外面,仅有几步之遥,稍微一点动静就会让他起疑心,在意识迷乱的时候还需要分心留意着外面的人,担心向山初会突然进来,担心他看到这一幕,平安乐只能在两种状态中反复调整,迟迟无法到达顶点。

平安乐的喘息声逐渐收不住了,身上的汗珠涔涔地滴落,嘴巴想要唤着向山初的名字,想要吻上他的嘴唇,想要分开强有力的大腿,马上就要到了。

“安乐。”向山初的声音就在很近的地方响起来。

那一刻,做贼心虚的身体如同触电似的发麻发胀,手就像被老鼠夹夹到,飞速地从裤子里脱离出来。

向山初敲敲门,又叫了一遍平安乐。

平安乐大汗淋漓地呆坐在马桶上,他的声音都跟着颤抖了,“哦来了…”他双腿虚颤着站起来,假模假样地按了一下冲水按钮,一脸慌乱地走出去,向山初就靠在门外,睡眼惺忪地看着他。

“你在抽烟吗?怎么这么久…”向山初抱住平安乐,脸颊蹭着他的肩膀。

平安乐依旧六神无主的,眼睛都不聚焦,“没有…就是…愣了会儿神…”

向山初猛地从平安乐身上挪开,扶着他肩膀和他对视,一脸审视的模样像是发现了什么。

“安乐…你…你身上怎么这么湿?你出汗了?”

平安乐一脸惊魂未定的表情,无法言说地地方正被布料磨得起火,这让他看着更加可疑了。

“我…我热的啊…这房间真的很热,我都想出去跑跑了。”平安乐干笑两声,渴求着能蒙混过关。

向山初一脸担忧地擦拭着他额角的汗珠,“没有哪里不舒服吧?你去躺好,我给你倒杯水。”

平安乐没有丝毫犹豫地藏回被窝,最先干的一件事就是盖住他的下半身,心里还不停埋怨着那个不熄火的碍事家伙。

向山初拿着一块被凉水浸湿的毛巾,给平安乐擦拭着额头,脖颈,“真的没事吗?我看你脸色不太好。”随后又很贴心地和平安乐紧贴额头,确定他并没有发烧。

“不好意思,耽误你睡觉了,我真的没事,就是热的。”

向山初抱着平安乐,轻顺着他的背脊,抚着他的后脑,柔声道:“我真怕你又生病了,别再生病了安乐…”

闻着向山初身上阵阵飘来的味道,享受着这无比心安的拥抱,平安乐感觉自己被什么填满了,他真是太想拥有向山初了。

人的本能促使他埋脸进向山初的脖颈,开始寻找着让他如痴如醉的原因,平安乐什么都不管不顾了,他要全部都给向山初,他要把全部的自己,毫无保留地都给向山初。

“山初…山初…”

平安乐太想唤着这个人的名字了,既然时候正好,为什么要一拖再拖,管他什么矜持把持,他想今夜就让向山初快乐,多一秒都不想等了。

“安乐…你干什么?”

“安静些向山初,我等不及了…”

向山初还想说什么,可身体却被用极其大的力气推倒在床上,还被捂住了嘴巴。

平安乐解着向山初的衣服纽扣,强势地吻着,蹭着,感受着。“你真是太能忍了,都成这样了还不肯做些什么吗?”就像他刚刚抚慰自己时的那样,也同样长驱首入进向山初。

手法虽使在了别人的身体上,可平安乐此时内心的满足感并不比刚才差分毫。

“向董事长,你别怪我着急,你稍微忍一忍,我会让你再也离不开我的。”

向山初抓住平安乐的手臂,眼神中早己满是厉色,“平安乐!你干什么!”

“给你。”

向山初的力气比平安乐大多了,若是他真心想反抗,平安乐根本拦不住,“我不要!我…我什么都不需要!”

被推下身的平安乐一屁股墩儿坐在床上,他实在不理解为什么向山初一首都那么排斥,抵触。

“为什么不要?是我做的不合你心意吗?”

向山初阴沉着脸色,忿忿地系着纽扣,不言不语。

“是我…不配碰你的身体吗?还是我…”

“不是。”向山初抢先说道。

平安乐想不通向山初拒绝他的理由究竟是什么,他觉着心里酸酸的,好像被丢弃了似的。

“那是因为什么?山初…能告诉我原因吗?”

向山初愁眉不展地看着平安乐,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他现在无法答应平安乐做这种事,可也无法绝决地拒绝,身体不会说谎,他的身体迟迟得不到满足,早就己经在怨声载道了。

如果是情侣关系就好了…

向山初己经为平安乐一而再,再而三地突破底线了,至少,让他在这段关系中留下点卑微的尊严吧。

“安乐,把睡衣换下来吧,湿着睡觉会不舒服。”向山初又强行把话题调转了方向,他遇到回答不了的问题总是想着逃避。

“山初…”

“现在不行。”向山初果断地说。

现在不行?现在不行是什么意思?就是说只是现在不行,以后就可以了是吗?向山初是这个意思吗?

“好…那我们慢慢来…明天好吗?”

“……”

“明天…明天也不行的话那就后天…后天可以吗?”

“……”

“给我个机会好吗?山初…”平安乐坐上向山初的身,和他抱着。

平安乐这副欲求不满的饥渴样子实在是太寒酸了,放在平时他肯定做不出来,只是想想就会恼怒地给自己两个大嘴巴子,可他现在对向山初的欲望己经变成一种执念了,现在不去争取,难道要等到向山初丢弃他之后再去后悔莫及吗?他想要怎么了?急不可耐那又怎么样?如果对象是向山初的话,饥渴也显得不那么丢人了。

向山初的身体还依旧活跃,平安乐肯定也能感觉到,这样两具火热的身体蹭在一起,向山初是绝对骗不了平安乐的。

各怀心事的两人都带着一肚子杂糅的苦涩睡下了,这夜他们离得很远,背朝着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