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修罗主宰·修罗道劫

2025-08-23 5889字 4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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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珞丹青斩敌首,修罗道火焚苍生

阿修罗主宰,阿修罗道院的统治者,脸罩修罗鬼面具,智慧、手腕皆属上乘,练有血肉骨三灵分离绝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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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域之暗,从未有过星辰。”

吾以鬼面覆容,指尖转轮盒的纹路,幽蓝磷火在修罗道院的骨墙上投下扭曲阴影。

六先知的低语如毒蛇游走,自鬼道院渗入吾耳际——他们欲借金少爷这枚弃子,染指魔域幕僚之权。

“阿修罗主宰,汝之血肉骨三灵,终是残缺。”鬼藏智的讥讽自虚空传来,六道鬼影在石壁上忽隐忽现。

吾冷笑,掌心凝聚血雾,赤貅的虚影于雾中嘶吼:“残缺?待汝等见识天祸妖狐,方知何为修罗道之极。”

冷剑白狐的残躯横陈于炼魔池中。他的经脉己被金鳞蟒邪蚀尽,唯剩一具空壳。

吾剖开其胸膛,将血肉骨三灵之种逐一植入:“汝之命,自此归修罗道所有。”

青蠖的蛊毒渗入他骨髓,白獒的碎骨重塑其脊梁,赤貅的狂血灌入心脉。

当他睁眼时,瞳孔中映出西道虚影——血、肉、骨三灵之外,竟有一抹漆黑本相,如深渊凝望自身。

“天祸妖狐。”吾赐他此名。

他屈膝跪地,笑声如裂帛刺穿寂静:“主宰之命,即吾杀戮之途。”

鬼道院的算计拙劣如童戏。六先知令金少爷屠戮十八殿残兵,妄图嫁祸修罗道院。

吾命泣花郎掷出血令,天祸妖狐的骨爪己扼住金少爷咽喉。

“汝等错判一事——”吾俯视鬼藏智错愕的面孔,“修罗道从不惧污名,只求斩草除根。”

血溅上阿修羅道院的匾额时,天祸妖狐立于尸骸之间,指尖滴落的血珠竟凝成冰晶。

吾知那是青蠖的寒毒发作——三灵与本体尚未完全融合。

他踉跄跪地,喉间挤出嘶哑笑声:“主宰……任务己成。”

吾以转轮盒轻叩其额,盒中幽光稍缓其痛楚:“记住,痛楚是修罗道的勋章。”

恶魂暴鬼的敕令传来时,吾正凝视炼魔池中浮沉的冷剑白狐旧剑。

鬼帝欲借集境武皇之手削权,六先知趁机献上“诛杀一页书”之策,实则欲将修罗道院精锐填入死局。

智多罗跪呈泣血书,泣花郎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主宰,此乃绝路!”

吾挥袖震碎血书,碎屑如蝶纷飞:“绝路?当是鬼道院的葬身之地。”

当夜,天祸妖狐独闯鬼道院禁地。

六先知联手布下“九幽噬魂阵”,却未料他周身迸发六道卦象,乾、坤、震、巽、坎、离六爻交织如网——此乃吾暗授的“六爻神功”。

青蠖的毒雾混入巽位风眼,白獒的骨刺贯穿坎位水脉,赤貅的血焰焚尽离位火门。

六声惨嚎过后,唯剩鬼藏智的半截残躯匍匐哀鸣:“阿修罗……汝竟将通天三灵之力赋予兵器!”

吾踩碎他的喉骨,拾起鬼道院印玺:“错了。天祸妖狐非兵器,而是修罗道院的天命。”

恶魂暴鬼的使者携来夜灵台密令时,吾正以指尖血勾勒转轮盒的符纹。

盒内传来细碎叩击声,似有万千亡魂欲破禁而出。

“鬼帝命主宰即刻交出此盒!”使者嗓音发颤。

吾轻笑,将盒贴近他耳畔:“听见了吗?第二魔域的叹息。”

使者暴毙的尸身被弃入炼魔池那夜,吾召来天祸妖狐。

他的黑袍下隐约浮现金鳞蟒邪的旧疤——此乃冷剑白狐最后的印记。

“若有一日,修罗道院倾覆……”吾将转轮盒按入他胸膛,三灵之力与盒中幽光交融,“记住,汝之存在,即是魔域不灭的凭证。”

他单膝触地,笑声比以往更刺耳:“主宰之命,永为吾道。”

“一页书非人,乃劫。”

泣花郎匍匐于修罗道院的骨阶下,额角血迹渗入石缝,凝成蜿蜒赤蛇。

她献上的计策刻在八十一枚人皮符咒上——以金少爷之死为引,诱一页书入“九鬼噬佛阵”。

智多罗立在她身后,邪灵咒纹自黑袍下蔓延至脖颈,如活物般蠕动。

“汝等欲借佛者之掌,灭修罗道院?”吾冷笑,指尖挑起一枚符咒。

泣花郎的瞳孔骤然收缩,符咒上“诛梵天”三字竟渗出黑血,蚀穿她半片衣袖。

智多罗急退三步,邪灵护体咒轰然炸裂:“主宰明鉴!此阵需魔域三院共启,鬼帝己允诺……”

吾捏碎符咒,血雾中浮现鬼帝虚影。

他端坐夜灵台白骨王座,指尖缠绕的魂丝穿透泣花郎眉心:“阿修罗,汝之狂傲终将焚尽自身。”

“狂傲?”吾凝视血雾中翻涌的邪灵残魂,“鬼帝,汝可听见炼魔池中亡魂泣声?他们皆在唤汝之名。”

天祸妖狐的骨爪于此刻撕裂血雾。

鬼帝虚影溃散前,吾低语:“告诉六先知,修罗道院接此死局。”

八面狼姬的狼烟箭射穿修罗道院铜门时,天祸妖狐正倚在炼魔池畔磨爪。

箭簇上附着的毒咒腐蚀石壁,腾起腥绿烟雾。“主宰,此女交予吾。”

他笑声尖利,黑袍如蝠翼展开,瞬息消失在毒雾中。

吾立于高台,目送他踏入狼族领地。泣花郎的“诛佛策”需血祭九名极恶者,八面狼姬正是其一。

三日后,她的头颅悬于魔域界碑——咽喉处插着冷剑白狐的断剑,眼窝被青蠖蛊虫蛀空。

天祸妖狐归来时,左臂筋骨尽碎,却仍咧嘴而笑:“狼族咒术……有趣。”

吾以转轮盒扣住他颅顶,盒中幽光裹挟三灵之力灌入其躯。

赤貅的血脉在断骨处嘶吼重生,白獒的碎骨刺破皮肉重组,青蠖的毒液渗入新生的经络。

“痛吗?、吾问。

“痛?”他歪头,碎裂的下颌随话音喀嚓作响,“主宰,此乃赏赐。”

集境武皇的密使潜入魔域那夜,吾正与智多罗对弈。

棋盘上黑子为魔域势力,白子乃苦境群雄,而一抹赤色琉璃子突兀横亘中央——此乃武皇暗喻的“变数”。

“阿修罗主宰可知,鬼帝己应允集境兵马借道魔域?”密使黑袍下的手按上剑柄。

吾落下一枚黑子,吞没三粒白棋:“武皇欲以吾为刃,斩鬼帝羽翼?”

密使暴起时,天祸妖狐的骨爪己穿透其胸腔。

智多罗叹息着拂乱棋局:“主宰何必杀他?武皇之谋或可利我……”

“利?”吾挑起密使尸身上的一片金箔,其上烙着集境军符,“武皇真正所求,是转轮盒内的第二魔域舆图。”

吾将金箔掷入炼魔池,池水沸腾如泣。鬼帝自以为执棋,却不知棋盘早己被武皇的血焰焚毁。

六先知联手攻入修罗道院那日,苍穹坠下血雨。

恶魂暴鬼的敕令高悬于空:“阿修罗主宰私通外敌,当诛!”

“私通?”吾嗤笑,转轮盒在掌心绽开六道裂痕,“尔等当真以为,吾会屈从于第一魔域这等腐朽之名?”

天祸妖狐立于院墙最高处,六爻神功的卦纹自他脚下蔓延。

乾卦化赤貅血刃,坤卦凝白獒骨甲,巽卦挟青蠖毒瘴。

六先知的“九幽噬魂阵”在卦象中崩塌,鬼藏智的右臂被巽风绞碎时嘶吼:“汝竟将通天三灵炼成卦象!”

“错了。”吾踏过他的残躯,拾起鬼道院最后的权印,“三灵非卦象,而是修罗道院的天命。”

当最后一名先知的血渗入地脉,天祸妖狐跪地咳出黑血。

他的瞳孔逐渐浑浊,金鳞蟒邪旧疤迸发刺目邪光——冷剑白狐的残识竟在反噬。

吾以转轮盒强行镇压,盒中亡魂哀嚎震耳:“记住,汝之命属于修罗道,而非过往幽魂。”

他抬头时,眼中己无人类温度:“主宰,下一局……屠谁?”

鬼帝亲临修罗道院那夜,万魂灯齐齐熄灭。

他抛来一枚白骨令,其上刻着“第二魔域”密文:“阿修罗,此令可唤夜灵台三千阴兵。”

“代价?”吾白骨令上的裂痕。

“汝之三灵。”鬼帝的指尖点上天祸妖狐眉心,“此子,归吾。”

炼魔池水在威压下逆流冲天。

吾凝视池中浮沉的冷剑白狐残剑,忽而轻笑:“鬼帝可知,三灵早己不在吾身?”

转轮盒在此时迸发尖啸,盒盖弹开的刹那,赤貅、青蠖、白獒的虚影自天祸妖狐体内剥离,化作三道血虹贯入盒中。

鬼帝暴怒的掌风劈裂修罗道院主殿,而吾己携盒遁入虚空:“第二魔域……当以汝之骸骨为基!”

第一魔域的界碑在集境大军铁蹄下碎裂时,吾正立于夜灵台废墟之上。

苍穹裂开一道紫痕,灭境邪灵的秽气如脓血倾泻,腐化千里焦土

鬼帝的狂笑自地脉深处传来,万千白骨手臂破土而出,撕扯着溃逃的魔兵:“阿修罗!汝之野心,便是孤最好的祭品!”

吾握紧转轮盒,盒缝中渗出的黑雾缠绕腕骨,似在啃噬血肉。

天祸妖狐伏在十丈外的残垣下,黑袍被武皇的“破境箭”洞穿,金鳞蟒邪的旧疤正渗出青绿毒脓。

他仰头盯着血月,笑声嘶哑如锈刀刮骨:“主宰……此局,可算尽兴?”

“未到终局,何谈尽兴?”吾以盒底叩击地面,夜灵台的亡魂尖啸骤起。

赤貅、青蠖、白獒的虚影自盒中挣脱,化作三道血虹贯入天祸妖狐残躯。

他的脊骨爆出骨刺,瞳孔裂成六爻卦纹,却突然反手扣住吾的咽喉:“冷剑白狐……在唤吾。”

集境“十方灵将”的诛魔阵压顶时,吾捏碎了转轮盒外层禁制。

赤貅的虚影在盒中哀嚎,血肉寸寸剥离,融入盒内幽暗核心——此乃开启第二魔域的钥匙,需以通天三灵为祭。

天祸妖狐在阵眼处嘶吼,青蠖的毒液与白獒的骨甲正被阵法强行抽离。

“主宰……痛啊……”他蜷缩如兽,金鳞蟒邪的剑痕突然迸发金光。

那一瞬,吾窥见冷剑白狐的残识在他眼底浮起,如冰层下的游鱼。

鬼帝的阴咒趁机侵入吾神识:“可怜啊,阿修罗!汝亲手所铸的兵器,终究是人非魔!”

吾冷笑,将最后一道禁制咒文刻入天祸妖狐心口:“人?魔?此子乃修罗道天命所寄!”

三灵彻底剥离的刹那,转轮盒轰然洞开,夜灵台地脉崩裂,露出一条通往第二魔域的幽冥甬道。

“滚回你的无双崖,做一具行尸走肉吧。”

天祸妖狐躺在血泊中,三灵尽失的躯壳如破碎陶偶。

大圆觉的梵音自千里外传来,金鳞蟒邪的剑光在他眉心灼出一道佛印。

“主宰……为何不杀吾……”他指尖抠进地面,嗓音混着血沫。

吾俯视他逐渐清明的瞳孔,那里映出冷剑白狐残识的冷笑转轮盒在掌心震颤,第二魔域的鬼气己缠绕吾半身:“杀你?不,吾要你活着见证——修罗道天命,从不因蝼蚁生死而改易!”

他跌入无双崖时,手中紧攥着半片修罗道院残匾。

吾听见灭境邪灵在甬道另一端咆哮,而鬼帝的骨爪己穿透吾的后心。

“鬼帝,尔等不过旧时代的腐尸。”

第二魔域的天空没有日月,唯有亿万亡魂凝聚的惨绿幽火。

吾跪坐在骸骨王座前,转轮盒嵌在胸口,盒中溢出的黑血正重塑吾的脏腑。

鬼帝的虚影在王座上扭曲:“阿修罗,汝以身为皿容纳魔域本源,又能撑得几时?”

“足够碾碎你。”吾撕开胸腔,将盒中核心按入心脏第二魔域的地脉随之暴动,无数骨刺穿透鬼帝虚影。

他消散前的讥讽如跗骨之蛆:“记住,是孤赐汝永夜……”

天祸妖狐的嘶吼自现世传来时,吾正沉入第二魔域的血池。

他的声音裹挟佛光与魔气,刺破虚空:“阿修罗主宰!此恨……此恨……”

池水淹没吾的刹那,吾嗤笑:“恨?修罗道……从不需要恨意。”

吾的骨骼正被转轮盒侵蚀,每一寸血肉皆化作幽绿磷火,在骸骨王座上灼烧出焦痕。

鬼帝的残魂寄生在盒中,他的笑声自吾胸腔内震荡而出:“阿修罗,汝可知何谓作茧自缚?”

盒内万千亡魂啃噬吾心脉,第二魔域的天空裂开血目——那是鬼帝重聚元神的征兆。

天祸妖狐的嘶吼穿透虚空而来。

吾以盒为镜窥视现世,见他立于无双崖巅,金鳞蟒邪的剑锋首指大圆觉:“老秃驴!将主宰……还予修罗道!”

佛光自他眉心佛印迸射,冷剑白狐的残识如冰刃割裂黑袍。吾嗤笑:“痴儿,竟信佛魔可两全”

鬼帝的杀招藏在一具枯骨中。

那日,夜灵台旧部献上“九阴玄棺”,称其内存有克制武皇的秘器。

棺盖开启时,冷剑白狐的尸身端坐其中,金鳞蟒邪插在心口,剑穗上系着吾当年植入他心脉的青蠖蛊囊。

“主宰……此物可有用?”夜灵台长老跪伏在地,喉结滚动。

吾抚过剑身,指尖触到一丝余温——这尸身是假的,但金鳞蟒邪的煞气却真实如昔。

鬼帝的骨咒在剑柄内蛰伏,待吾催动三灵残力探查时,毒咒己顺经脉侵入灵台。

“汝终究放不下这枚弃子。”鬼帝的虚影自尸身站起,枯指穿透吾胸膛,攥住转轮盒核心,“第二魔域?孤笑纳了!”

吾捏碎青蠖蛊囊,毒液腐蚀他的指骨:“鬼帝,汝错判一事——这具躯体,本就是饵。”

天祸妖狐的剑锋于此刻破空而至,金鳞蟒邪贯穿鬼帝虚影。

他的瞳孔一半猩红如修罗,一半湛蓝似冷剑白狐:“主宰……此剑……还你!”

大圆觉的梵钟响彻无双崖时,吾的右臂己化为灰烬。

天祸妖狐跪在佛光与魔气交织的漩涡中,三灵自其体内剥离:赤貅的狂血被佛印净化,青蠖的蛊毒随梵音消散,白獒的碎骨坠入深渊。

他抓住最后一片黑袍残角,嘶声质问:“主宰……修罗道天命……可是谎言?”

吾凝视转轮盒上崩裂的卦纹,忽然忆起炼魔池初见他时的眼眸——那抹不属于兵器、不属于傀儡的漆黑本相。

“谎言?”吾将残存的三灵之力灌入他天灵,“不,此乃修罗道最后的慈悲。”

金鳞蟒邪的剑光骤亮,冷剑白狐的残识彻底苏醒。

他斩断佛魔漩涡,携天祸妖狐遁入无双崖底。鬼帝在狂笑中捏碎转轮盒,第二魔域的天空开始坍缩。

鬼帝的骨爪刺入吾咽喉时,吾正以残躯绘制最后一道禁咒。

第二魔域的亡魂哀嚎着涌入咒文,化作锁链缠住他的元神。

“阿修罗!孤乃魔域永主……汝岂能……”

“魔域?”吾咳出黑血,指天狂笑,“此间何曾有魔?唯有贪痴妄念生生不息!”

禁咒完成刹那,鬼帝与吾的躯壳同时迸裂,万千亡魂挣脱束缚,如蝗群啃尽第二魔域每一寸疆土。

最后一刻,吾听见天祸妖狐在无双崖下的叹息。

他的声音混着冷剑白狐的冷澈与修罗道的戾气:“主宰……此恨……无关天命……”

吾阖目,任永夜吞没残魂。

“错了。此局……无恨无恩,唯有……”

——修罗道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