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宇没事就可以,我还没跟他们说。” 姜云蘅望着远处天际线的流云,声音轻飘飘的,“大城市节奏太快了,我有点喘不过气,想回老家过点轻松日子。”
“既然想好了,就去做吧。” 林悦那边传来催促开工的声音,“钱马上转你。”
“好,你注意休息。” 姜云蘅说完,听着听筒里传来忙音,才缓缓放下手机。
阳光穿过纱窗落在她手背上,暖融融的。
挂了电话,姜云蘅立刻打开手机银行,找到原主的银行卡号复制下来,发给了林悦。
放下手机,她重新坐回电脑前,继续修改那份辞职申请,心里踏实了不少。
没过几分钟,手机 “叮咚” 一声响起,是发来的到账短信。
姜云蘅点开一看,一百一十万块钱赫然躺在余额里。
明天就把这一百万再转回去,要不然现在裴淮州肯定会怀疑。
她盯着那条短信看了几秒,心里五味杂陈,既有解决了燃眉之急的庆幸,也有对林悦的感激。
又过了一会儿,姜云蘅终于修改完了离职申请。
她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问题后,登陆电脑微信,将离职申请文件转发到自己的微信上,看到提示转发成功后,她毫不犹豫地删除了电脑里的原文件,然后关上了电脑。
做完这一切,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整个人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瘫坐在椅子上。
姜云蘅打算明天一早就跟主管说离职的事。
至于裴淮州他们,肯定不能告诉。
窗外的阳光依旧明媚,透过百叶窗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书房里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两个小时后,裴淮州的办公室里,一份刚送来的调查资料被他捏在手中。
当看到 “姜云蘅这两天并未与林悦在一起” 的结论时,他握着钢笔的手猛地收紧。
“哗啦 ——”
正在签字的文件被狠狠揉成一团,纸页的褶皱里透着压抑的怒火。
裴淮州脸色阴沉得可怕,眼底翻涌着风暴。
资料上清晰地列着林悦这两天的戏份安排,时间线精确到分钟,根本不可能与姜云蘅待在一起。
更让他青筋暴起的是后面的内容:
前天晚上两人去酒吧喝酒,姜云蘅喝醉,被许坤调戏,被沈宴的人扔出去,沈宴带走了姜云蘅,首到今天早上才被季南风送到京郊别墅,途中还再药店停留。
“沈宴。” 裴淮州低声念着这个名字,语气里淬着冰,“你还真是会趁人之危。”
他指尖重重敲击着桌面,“和江屿一样,都不是省油的灯。”
中午姜云蘅不自觉拽衣领的动作再次浮现在脑海,裴淮州的眼神暗了暗—— 她当时是在遮掩。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声音冷得像冰:“去查一个叫许坤的人,查到什么不用告诉我,首接打个半死,让他知道有些人是不能碰的。”
挂了电话,裴淮州按下内线把秘书叫进来,面无表情地说:“重新拿一份文件进来。” 签好字后,驱车离开公司,裴淮州一路疾驰,引擎的轰鸣声里透着难以掩饰的焦躁。
窗外的街景飞速倒退,他握着方向盘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脑海里反复回放资料
的内容,以及姜云蘅撒谎时闪躲的眼神。
很快,车子就驶入了京郊别墅的大门。推开门,客厅里静悄悄的,阳光斜斜地落在沙发上,姜云蘅正蜷缩在那里,像是睡着了,长发散落在肩头,呼吸均匀。
姜云蘅此时并没有完全睡着,只是有些昏昏沉沉。
听到开门的动静,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长长的睫毛颤了颤,还没意识到危险的降临,揉着眼睛看向门口的裴淮州,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你回来了?”
裴淮州 “嗯” 了一声,脱下外套随手搭在玄关的衣架上,一步步走到沙发旁坐下。
他拍了拍自己的腿,语气听不出情绪:“过来。”
姜云蘅没有多想,顺从地挪了挪身子,将头枕在了他的腿上。
刚调整好姿势,就感觉到裴淮州的指尖轻轻拂过她的发丝。
这个角度......
裴淮州垂眸看去,果然在她颈侧看到了那些刺眼的红色印记,像一朵不该存在的花,烙印在细腻的肌肤上。
他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周身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裴淮州的指尖在姜云蘅颈侧轻轻着,声音听不出情绪:“和林悦这两天玩的怎么样?”
姜云蘅心里咯噔一下,紧张感瞬间蔓延开来,她强装镇定,语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就,还好啊,悦悦给我做饭吃。”
“是吗?” 裴淮州的手缓缓移到她的脖颈处,轻轻收紧,“那她给你做什么饭了?”
姜云蘅吓得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下意识地就想捂住衣领,身体猛地向后缩,试图起身躲开。
可她刚动了一下,就被裴淮州死死地扣在腿上,动弹不得。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裴淮州手掌的力度,生怕他看到自己脖子上的印记,急得声音都变了调:“裴淮州,你让我起来,我这样不舒服。”
裴淮州却丝毫不松劲,反而扣得更紧了。
姜云蘅挣扎了半天,终于借着一股力气猛地坐起身,刚一抬头就撞进了裴淮州冰冷的眼眸里。
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压得人喘不过气。
姜云蘅心里发虚,试探着小声问:“裴淮州,你怎么了?”
裴淮州突然伸手将她紧紧抱住,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他的声音贴着她的耳畔响起,带着浓浓的压抑和怒火:“可是,你知道我在得知你在沈宴家一晚上的时候,我也是不舒服的吗?”
姜云蘅瞬间脑子里一片空白。
完了完了,裴淮州还是知道了!
他该不会是要掐死自己吧?
她连忙低下头,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声音带着哭腔:“你,你都知道了,那我走吧。”
裴淮州依旧抱着她,不肯松手,语气里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宝宝,你觉得,你还能走得了吗?”
姜云蘅咽了口唾沫,眼神闪烁,试图装傻:“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她的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手心己经沁出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