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姜云蘅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脸颊因为紧张微微发烫.
江屿看着她这副手足无措的样子,眼底的情绪更复杂了些,有不满,有疑惑,但更多的是还想听她解释,听他解释她和裴淮州只是工作的关系。
只要她解释了,就放过她。
他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轻轻抬起,强迫她与自己对视:“看着我,昨天餐厅的事,还有你骗我的那些话,打算就这么算了?”
他的语气不算严厉,可那眼神里的认真却让姜云蘅不敢再逃避,只能硬着头皮迎上他的目光,心里清楚这场 “审判” 是躲不掉了。
姜云蘅看着江屿眼底翻涌的情绪,心头一紧,连忙解释:“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骗你的,我昨天确实是回家了。”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眼神里满是诚恳,“谁知道…… 谁知道裴淮州会在我家,然后就被他拽过去吃饭了,结果最后饭也没吃成,闹得一团糟。”
“裴淮州还去过你家?” 江屿捕捉到关键信息,原本就低沉的声音瞬间冷了好几度,像是淬了冰。
他的眉头猛地拧起,眼底的平静被彻底打破,翻涌起浓重的怒意。
他自己都还没去过姜云蘅的家,那个狗东西凭什么捷足先登?
一股无名火从心底首冲头顶,他看着姜云蘅的眼神都带上了几分阴鸷。
姜云蘅被江屿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到了,身体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她急忙摆手,想要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就是……”
话还没说完,江屿突然俯身,温热的唇瓣猛地堵住了她的嘴。
姜云蘅的瞳孔骤然收缩,整个人都僵住了,剩下的话语被悉数吞没在这个带着怒意和占有欲的吻里。
江屿的吻带着前所未有的力道,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以此宣泄心中的怒火与不甘。
休息室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只剩下两人略显急促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姜云蘅能清晰地感受到江屿身上那股强烈的情绪,他是真的生气了,气到用这样激烈的方式来宣告自己的在意。
江屿的吻又急又狠,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姜云蘅被吻得几乎喘不过气,胸腔里的空气像是被抽干了一样,憋得脸颊通红。
她下意识地伸出手,胡乱地捶打着江屿的胸膛,想要推开他,可她的力气在江屿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江屿感受到她的反抗,非但没有松开,反而将她的两只手腕紧紧攥在一只手里,举过头顶按在门板上。
他的吻更加深入,带着浓烈的占有欲和压抑的怒火,仿佛要将这些天积压的情绪全都宣泄出来。
胸腔里的醋意像翻滚的岩浆,灼烧着江屿的理智。
一想到裴淮州在姜云蘅家里出现过,他就控制不住地烦躁。
另一只手不受控制地滑下去,顺着姜云蘅的腰线一路向下,最后落在她的,用力捏了一下。
“唔!” 姜云蘅浑身一僵,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瞳孔骤缩,震惊和愤怒瞬间涌上心头。
她没想到江屿会做出这样的动作,趁着江屿愣神的瞬间,她猛地偏过头,张口就咬在了江屿的嘴唇上。
这一口她用了不小的力气,带着被冒犯的怒气。
江屿吃痛,终于松开了她的唇,嘴角被咬出了一道浅浅的血痕,渗出血丝。
他看着姜云蘅泛红的眼眶和紧咬着下唇的样子,眼底的怒火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复杂和懊恼。
姜云蘅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手腕被攥得生疼,嘴唇也因为刚才的亲吻有些红肿。
她瞪着江屿,眼神里满是愤怒和委屈:“江屿!你混蛋!”
在江屿还没从她的怒骂中回过神时,她猛地抬起手,带着十足的力道,“啪” 的一声脆响,狠狠扇在了江屿的脸上。
巴掌落下的瞬间,整个休息室都安静了。
姜云蘅的手还僵在半空,掌心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
她看着江屿被打偏的侧脸,那清晰的指印在他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显眼,一股强烈的后悔涌上心头。
刚才太冲动了,毕竟这件事一开始,是她先骗了江屿。
江屿缓缓转过头,被打中的那边脸颊微微泛红,他的眼神深不见底,没有愤怒,反而带着一种奇异的灼热。
他非但没生气,反而觉得心里那股憋闷的情绪瞬间消散了不少,甚至有种莫名的 “爽” 感。只有这样真实的触碰,这样带着情绪的发泄,才能让他真切地感受到,姜云蘅是真的在他身边。
打是亲,骂是爱,她会对他发脾气,会动手打他,不就说明她在乎他吗?
这一巴掌,在他看来,就是姜云蘅亲他、爱他的证明。
他看着姜云蘅眼底的慌乱和后悔,嘴角竟然缓缓勾起一抹笑意,那笑意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纵容和满足:“手疼吗?打完了?气消了些吗?”
姜云蘅被他这反应弄得一愣,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刚才的愤怒、后悔和此刻的茫然交织在一起,让她手足无措。
卧槽,不是,原书也没写他是受虐狂啊。
姜云蘅看着江屿脸上清晰的指印,又瞥见他嘴角未干的血迹,心里的后悔像潮水般蔓延开来,刚才的愤怒早己烟消云散。
她张了张嘴,声音带着明显的慌乱,语无伦次地说道:“你…… 你不疼吗?这里…… 这里有医药箱吗?有的话我给你消消肿,不然明天该更明显了。”
她一边说一边西处张望,眼神里满是急切,完全没了刚才的气势,只剩下满满的担忧。
江屿却摇了摇头,眼神灼热地盯着她,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固执:“不用。”
他抬手轻轻碰了碰被打的脸颊,那里确实传来阵阵刺痛,可这点疼在他看来根本不算什么。他就是要留着这痕迹,好让他们都看看。
让他们羡慕嫉妒恨去吧,特别是裴淮州那个狗东西。
看着姜云蘅依旧紧绷的脸,江屿的目光沉了沉,又把刚才的问题提了出来,语气里带着浓浓的醋意:“为什么让裴淮州去你家?我都没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