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沅的态度萧时宴刚握住苏清沅的手转身,就见白玲带着欧能的代表堵在露台门口。对方显然是特意等在这里。
“清沅,正好介绍下,” 白玲侧身让出身后的男人,语气里带着炫耀,“这位是欧能亚洲区的技术总监,刚从慕尼黑过来,说想跟你们聊聊红泥技术的‘优化空间’。”
苏清沅的目光在那男人胸前的工牌上扫过,指尖反扣住萧时宴的掌心,力度比刚才更紧。“不必了,” 她的声音平静得像湿地的水面,“陈老还在等着我们谈东南亚的技术输出,没空招待。”
“技术输出?” 白玲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夸张地笑起来,“就你们那点产能,还想走出国门?我看还是先想想怎么保住本地市场吧。” 她故意往萧时宴身边凑了凑,香水味混着酒精气扑面而来,“萧先生要是识趣,不如来白氏做技术顾问,总比在苏氏陪着红泥板耗着强。”
萧时宴还没开口,苏清沅突然(前一步,将他挡在身后。黑色风衣的下摆扫过白玲的高跟鞋,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场:“白小姐,我和我丈夫还有事,先失陪了。”
往前一步,将他挡在身后。黑色风衣的下摆扫过白玲的高跟鞋,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场:“白小姐,我和我丈夫还有事,先失陪了。”
“丈夫?” 白玲的声音陡然拔高,引得路过的侍者都停了脚步,“你们还没……”
“我们早就领过证了。” 苏清沅打断她的话,指尖在萧时宴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眼神掠过他微怔的侧脸,那些被强制登记的记忆突然翻涌上来 —— 那天她带着红本本闯进他的小公寓,他攥着抹布的手在颤抖,眼里满是对 “结婚证明” 西个字的抗拒,那时他甚至叫不出她的全名,只知道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要将他的生活彻底颠覆。“去年在民政局登记的,法律上早就生效了。”
欧能代表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白玲的笑容僵在脸上,眼看着苏清沅牵着萧时宴从身边走过,两人交握的手始终没有松开。露台的风掀起他们的衣摆,像两面并肩前行的旗帜,把身后的嘲讽和嫉妒都远远甩在身后。
“清沅!” 白玲在后面气急败坏地喊,声音里带着哭腔,“你会后悔的!”
苏清沅没有回头,只是握紧了萧时宴的手。穿过宴会厅时,陈老的监事正站在香槟塔旁朝他们招手,手里拿着东南亚的合作意向书,上面己经签好了基金会的公章。“就等你们了,” 老太太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南苏丹的代表刚发消息,说孩子们特别喜欢你们送的光伏玩具。”
萧时宴的喉结动了动,低头看向苏清沅。她的耳尖还泛着红,刚才那句坦然承认的话,像电流般窜过他的西肢百骸。他想起领证那天被塞进车里时,她也是这样沉默地坐在身边,雪松香霸道地侵占着他的呼吸,那时谁能想到,这双手会在无数个深夜帮他整理红泥实验数据,会在他被质疑时紧紧攥住他的手腕。
走到电梯口时,他突然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摸出个小小的红泥戒指 —— 是用张家庄的红泥烧制的,边缘还带着手工的粗糙痕迹。
“本来想找个正式点的场合,” 他的指尖有些发颤,将戒指轻轻套在她无名指上,尺寸竟刚刚好,“当年那个红本本太突然,这个…… 算补个仪式。”
电梯门缓缓合上,隔绝了外面的喧嚣。苏清沅低头看着指节上的红泥戒指,在灯光下泛着哑光的红,像块浓缩的湿地土壤。她突然想起他刚到苏家时,总把自己关在客房研究红泥配方,餐盘里的饭菜常常冷掉,那时她以为这场强制的婚姻只会是场漫长的对峙,却没料到会在光伏板的光影里,看清彼此眼底的认真。
“等东南亚的项目落地,” 她抬头撞进他的眼眸,声音轻得像羽毛,“我们去拍张合照贴在红本本上吧。”
电梯下行的失重感里,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而此刻的露台上,白玲正把欧能代表的文件摔在地上,红色裙摆沾满了香槟渍:“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手段,必须让红泥项目在东南亚黄掉!”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要让萧时宴知道,跟我抢人,下场有多惨!”
欧能代表弯腰捡起文件,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白小姐放心,我们早就安排好了。下周的行业峰会上,会有‘惊喜’等着他们。” 他从公文包里抽出另一份报告,标题用加粗字体写着 “红泥技术专利侵权分析”,落款处盖着伪造的德国专利局印章。
白玲接过报告的手在发抖,眼里却闪着兴奋的光:“做得好,只要能搞垮他们,代理费我再给你们加两个点。” 她望着电梯下行的指示灯,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苏清沅,萧时宴,你们等着瞧。
电梯门再次打开时,萧时宴牵着苏清沅的手走出来,工具箱里的光伏玩具突然发出清脆的嗡鸣。苏清沅低头一看,是张婶的女儿发来的视频 —— 孩子们举着光伏小灯在院子里转圈,灯光在红泥地上画出金色的轨迹。
“走吧,” 萧时宴帮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围巾,指尖不经意触到她颈侧的肌肤,“先去见陈老,再去看样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