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岚的短信像根刺，” 苏清沅将手机屏幕按灭，指尖还残留着萧时宴回复 “拭目以待” 时的温度，“她敢这么嚣张，肯定还有后招。”
萧时宴正将红泥技术的原始记录归档，闻言抬头看向窗外，晨曦己将苏氏大厦的玻璃幕墙染成淡金色：“后招无非是股市和渠道，昨晚让张副总盯紧了交易数据，应该快有消息了。”
话音刚落，张副总的电话就像带着火似的打进来，背景里是交易所的急促提示音：“萧总监！不好了！开盘才半小时，我们的股票就被大量抛售，己经跌了 3%！”
萧时宴抓起笔记本电脑，屏幕上的 K 线图像条受惊的蛇，正陡峭地下滑。“查抛售账户的来源，” 他的指尖在键盘上翻飞，调出实时交易记录，“把近一个月增持过我们股票的机构名单列出来，重点排查与岚风资本有关联的。”
苏清沅的手机也在震动，是证券监管部门的朋友发来的消息：“有匿名账户在通过离岸平台集中抛售，手法很隐蔽，但资金流向指向岚风旗下的对冲基金。”
“果然是她。” 萧时宴冷笑一声，将交易记录截图发给联盟企业的股东群，“秦岚想靠砸盘制造恐慌，逼我们的中小股东跟风抛售。” 他拨通投资方的电话，语气沉稳如磐石，“李总，苏氏的基本面没问题，现在是抄底的好时机，我需要你们联手增持。”
电话那头的李总犹豫了片刻：“萧总监，现在抛压这么大，我们……”
“我用红泥技术的专利做质押。” 萧时宴打断他，目光扫过屏幕上跳动的数字，“下午我们会发布下一季度的盈利预告，光伏农场的收益比预期高 15%，足以支撑股价回升。”
挂了电话，苏清沅己经让财务总监准备好了盈利预告的草稿，红泥组件的海外订单数据用加粗字体标出：“欧洲的经销商刚追加了两千块订单，正好能放进预告里。” 她看着萧时宴眼里的血丝，突然伸手抚平他皱起的眉峰，“你昨晚没睡好？”
“在想秦岚的资金链。” 萧时宴握住她的手，将温热的咖啡杯塞进她掌心，“田侦探说岚风的实验室爆炸损失了近亿，她现在砸盘的钱，很可能是拆东墙补西墙借来的。” 他点开监控画面，秦岚的办公室亮着彻夜未熄的灯，“她耗不起持久战。”
上午十点，苏氏的股价跌破 5%，交易所的临时停牌提示弹出时，股东群里己经炸开了锅。有人贴出秦岚接受采访的截图，她正对着镜头说 “某些企业的股价泡沫该破了”，嘴角的笑像淬了毒的刀片。
“是时候反击了。” 萧时宴让公关部发布盈利预告，附带红泥农场的实景视频 —— 成片的组件在阳光下泛着红金色的光，仪表盘上的发电量数字正稳步攀升。“再把我们和欧洲经销商的签约照片放出去，强调长期合作。”
投资方的增持指令几乎同时下达。李总的基金率先买入五百万股，联盟企业的股东们紧随其后，交易屏幕上的买盘瞬间堆积成红色的山。股价在跌停板上挣扎了片刻，突然像被注入强心剂，开始缓慢回升。
“秦岚的对冲基金在撤单了。” 张副总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他们没想到我们能这么快组织反击，抛出去的筹码全被我们接了。”
萧时宴看着股价回升到 - 2%，突然让法务部发公告：“举报岚风资本操纵市场，附上他们的资金流向证据。” 他转头看向苏清沅，女人正对着屏幕上的回升曲线微笑，晨光落在她睫毛上，像镀了层金粉。
“中午的财经新闻会热闹了。” 苏清沅将一份文件推过来，是田侦探刚发来的，“岚风的对冲基金因违规操作被监管部门调查，秦岚的资金链果然出了问题，昨晚还在向离岸银行紧急借款。”
午后的股价逐渐稳住，最终收在 - 1.5%，较最低点回升了 3.5%。交易所外的大屏幕上，苏氏的红泥广告正循环播放，画面里的张家庄光伏农场，孩子们在光伏灯下读书的笑脸格外温暖。
萧时宴收到李总的贺电时，正和苏清沅核对去老宅的清单：“下午的增持赚了近千万，萧总监这步棋走得妙！”
“不是我妙，是红泥技术本身硬。” 萧时宴挂断电话，将非洲矿的设备合同复印件放进公文包，“秦岚以为砸盘就能打垮我们，却忘了支撑股价的从来不是炒作，是实打实的业绩。”
苏清沅看着他将老宅的地图折成方块，突然想起什么：“爷爷要是知道秦岚在股市上动手脚，会不会……”
“他知道的只会比我们多。” 萧时宴将公文包甩到肩上，目光透过玻璃幕墙望向苏家老宅的方向，“这正是我们去老宅的意义 —— 搞清楚爷爷到底站在哪一边。”
夕阳西下时，岚风资本的大楼笼罩在阴影里。秦岚将暴跌的交易记录撕得粉碎，红泥色的碎纸在地板上堆成小山。“查！给我查是谁在帮苏氏增持！” 她的声音嘶哑如破锣，手里的红泥手珠被捏出深深的指痕，“我要让他们和苏氏一起陪葬！”
秦助理低着头递上份文件，指尖在 “监管调查通知书” 几个字上颤抖：“萧时宴举报了我们，监管部门己经冻结了三个交易账户……”
秦岚猛地抬头，窗外的晚霞正将天空染成血红色，像极了苏氏股价回升时的曲线。她知道，这场股市突袭不仅没能打垮对手，反而暴露了自己的软肋，而萧时宴接下来的老宅之行，或许会挖出更致命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