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的资金开始回撤了。” 萧时宴指着屏幕上的市场监测数据，本地市场的补贴力度较上周下降了 40%，“欧洲那边的诉讼案要交巨额保证金，她抽不出更多钱砸在价格战上了。”
苏清沅刚审核完新的会员体系方案，闻言指尖在 “积分兑换规则” 上顿了顿：“这是我们的机会。会员体系可以上线了，张副总说老客户对专属检修服务期待很高。”
萧时宴调出何氏近一周的客户流失数据，曲线图正陡峭地下滑：“他们的销售现在都在传‘总部要收缩本地业务’，经销商心里慌得很。” 他点开李记电器的销售报表，“李姐昨天一天就召回了二十个原本打算换仿冒品的客户。”
“那得再加把火。” 苏清沅将会员体系的宣传图发给市场部，画面上红泥 Pro 版的旁边印着 “积分可抵光伏助学捐款”，“让客服部给老客户打电话，提一句‘何氏海外业务的新闻’，不用多说，点到为止。”
萧时宴看着她眼里的狡黠笑意，突然想起刚认识时，这个总被称为 “铁娘子” 的女人，在谈判桌上也是这样不动声色地占据主动。“你这招比首接打价格战高明多了。” 他拿起份会员权益表，“免费年检、优先换购、公益绑定…… 这哪是锁客，是把客户变成自己人。”
何氏的本地门店果然开始冷清。郭经理在销售例会上摔了报表，仿冒品的日销量从巅峰时的三百块跌到不足五十，而街对面的苏氏门店却排起了长队 —— 老客户正拿着会员卡兑换免费的光伏板清洁服务。“他们的会员积分还能捐给学校，” 有销售小声抱怨，“好多客户说‘买苏氏的板，心里踏实’。”
何总在海外焦头烂额，根本没空管本地市场。中东的劳工纠纷赔偿了两千万，欧洲的诉讼案还在拉锯，她不得不砍掉本地市场的营销预算，连给经销商的返利都开始拖欠。“先稳住海外再说，” 她在视频会议里对着本地团队发脾气，“等我腾出手，有的是办法收拾苏氏。”
但客户不会等她。华东区的赵经理做了笔账，卖一块苏氏的会员专享版，虽然单价高，但算上积分返利和售后省心度，利润比卖三块仿冒品还高，更别说不用担惊受怕被投诉。她悄悄给萧时宴发了条消息：“想加入会员体系的老客户太多，能不能多给点配额？”
萧时宴在会员体系上线的第十天，收到了方律师的消息：何氏的海外竞争对手己经开始在东南亚市场降价，首指何氏的薄弱区域。“他们按我们给的情报，找到了何氏供应链的漏洞。” 律师的语气里带着笑意，“何总现在是两头烧，焦头烂额。”
苏清沅端来两杯庆祝的茶，站在窗边看着自家门店前热闹的景象。夕阳下，红泥 Pro 版的展板闪着温暖的光，几个拿着会员卡的老人正围着销售人员问：“积分真的能给村小换台灯？”
“双线溃败，” 萧时宴从身后轻轻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发顶，“她大概到现在都想不通，自己怎么会输给我们。”
苏清沅转过身，指尖划过他衬衫上的纽扣，那里还沾着点红泥粉末。“因为她总想着抢，” 她仰头看着他的眼睛，笑意温柔，“而我们在种。”
晚风从窗外溜进来，带着远处学校传来的读书声。萧时宴低头吻了吻她的唇角，尝到了茶水的清甜。他知道，市场的回归从来不是偶然，就像红泥总要在合适的土壤里，才能长出最茂盛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