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新品发布会的余温还没散去，行业内就炸开了更惊人的消息 —— 何总通过《财经早报》发表公开声明，宣布亲自接管本地市场业务。
头版照片上，这位以铁腕著称的女总裁穿着一身黑丝绒西装，眼神锐利如刀，配文掷地有声：“三个月内，让苏清沅的公司退出行业前十。”
报纸送到苏氏会议室时，张副总正用红泥 Pro 版的光伏板给手机充电。阳光透过窗户落在报纸上，何总那句狠话被晒得发烫。“这是急了，” 老太太嗤笑一声，将报纸推到萧时宴面前，“郭经理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烂，现在想亲自下场翻本。”
萧时宴的指尖划过报纸角落的小字 —— 何氏将投入五十亿资金补贴市场，红泥仿冒品的价格再降三成。“她想用资本砸死我们。”
他抬头看向苏清沅，女人正对着电脑屏幕皱眉，上面是各地经销商发来的截图，何氏的销售人员带着现金首接冲进门店，当场兑现返利。
苏清沅的指尖在键盘上敲得飞快：“刚接到消息，何总己经挖走了我们两家二级供应商。” 她调出供应链图谱，红泥原料的采购渠道被标上了刺眼的红叉，“她不仅想打价格战，还想掐断我们的后路。”
会议室的门被推开，市场部主管拿着份紧急报告闯进来，脸色发白：“何总在城西开了家‘平价光伏超市’，今天开业就挤爆了，好多市民抱着仿冒品排队，说‘先买块便宜的凑合用’。”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们的门店今天客流量少了一半！”
萧时宴突然起身，走到窗边看向楼下。苏氏大厦的广场上，几个穿着何氏工服的人正派发传单，传单上印着 “买仿冒品送电饭煲” 的广告，引得路人哄抢。“她这是把光伏板当快消品卖。” 他转身拿起红泥 Pro 版的样品，涂层里的反光颗粒在阳光下闪烁，“但快消品，是经不住时间考验的。”
苏清沅的手机突然震动，是联盟企业发来的消息。几家本土光伏企业的老总都在问：“何总来势汹汹，要不要联手应对？” 她快速回复：“明天上午十点，苏氏会议室见。” 放下手机时，指尖在萧时宴手背上轻轻画了个圈，“别担心，她砸的钱越多，将来摔得越惨。”
当晚的财经新闻里，何总出现在平价超市的剪彩现场。她亲自给市民递仿冒品，对着镜头笑：“技术？那是有钱人的游戏。老百姓要的，是能用得起的光伏板。” 画面切到仓库，堆积如山的仿冒品上贴着 “清仓价” 的标签，工作人员正用叉车往货车上装。
萧时宴看着电视里何总志得意满的样子，突然想起三年前第一次见到苏清沅时的情景。那时她也是这样站在聚光灯下，宣布要给红泥技术投入巨额研发资金，被媒体嘲笑 “异想天开”。他低头吻了吻苏清沅的发顶，她的发丝间还带着发布会现场的香槟味：“明天见联盟企业，我跟你一起去。”
“好。” 苏清沅握住他的手，掌心相贴的温度驱散了窗外的寒意，“何总想玩资本游戏，我们就陪她玩。但她忘了，红泥是长在本土的根，不是她用钱能刨得动的。”
第二天清晨，何总的补贴计划果然引发了市场动荡。三家中小经销商公开宣布倒戈，在朋友圈晒出与何总的签约照，配文：“识时务者为俊杰。” 何氏的股价应声上涨，而苏氏的股票则小幅下跌。
但苏清沅和萧时宴走进会议室时，看到的却是另一番景象 —— 联盟企业的老总们己经到齐，桌上摆着各自的技术方案。
西北区的女企业家推过来一份文件：“这是我们掌握的稀土资源渠道，红泥 Pro 版需要多少，尽管开口。” 西南区的代表则拿出供应链优化方案：“我们联合压价，能把反光颗粒的成本再降五个点。”
萧时宴看着这些主动伸出的援手，突然明白何总最大的误判是什么。
她以为资本能买到一切，却忘了这片土地上的企业，早己在红泥技术的滋养下，长出了盘根错节的联系。
而此时的何氏总部，何总正对着销售数据冷笑。本地市场的份额果然回升了 10%，她拿起电话给采购部下令：“再加码，把红泥原料的采购价抬高三成，让苏清沅有钱也买不到货。”
电话挂断的瞬间，她办公桌上的仿冒品突然发出刺鼻的焦糊味。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面板上，印刷的红泥纹路正在慢慢融化，露出底下劣质晶硅片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