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希真出事半个小时前,手机里传来了一条信息,显示着侦探社发来一句:找到了,然后附带了一张和希真十分相似的照片,只是照片上的人比她年轻一点。
在加拿大的伊笙,在找人调查出希真就是当年在孤儿院保护她的大姐姐时,还没等她高兴完,刚打电话过去,就被于建接起希真的手机,告诉她希真死亡的消息。
伊笙听到后手机从手中无力的脱落,手里握着小时候送给希真一模一样的糖果也掉了下来,眼泪止不住的流,悲伤到首接瘫痪在地上痛哭起来。
距离希真出事三天后,伊景悠悠醒来。
于建难过的看着她,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希真的事。
“她呢?”
一句轻轻的话,多么的小心翼翼,伊景盼望的目光看着于建,希望能从他嘴中听到希真的好消息。
于建温柔心痛的看着她,然后像个兄长一样越界的握住她的手说:“你先好好休息。”
“她呢?”伊景看着他这样,语气微微颤抖,心里犹如坠入冰窟。
于建低下头紧紧握着她的手,沉默的无法告诉她残忍的事实。
“我问你她呢!”伊景眼泪从眼眶里一滴又一滴滑下脸庞,激动悲痛的问他。
“对不起。”于建低着头无能为力的说。
伊景听到这句话,崩溃大哭摇着头不愿意接受的说:“带我去见她!”
于建听到她的话没有立即行动,怕她接受不了伤心过度。
伊景甩开他的手,擦了擦脸上止不住的泪对他坚强的说:“我命令你带我去见她!”
于建看着她坚忍着泪花流下的样子,还是听从命令的推来轮椅,小心翼翼的避开她受伤的腿部手部还有额头包满纱布的地方,把她从病床上抱到轮椅再慢慢推出了病房。
在去往太平间的那条路上,伊景不断的回想和她的点点滴滴。
等到那扇门打开,于建从尸体冷藏柜里打开门,拉去希真盖着白布的尸体。
“你出去,我想和她说说话。”
伊景冷静的模样,没有哭没有闹,平静的就像没有发生过什么一样。
于建带着担心的眼神守在门外。
伊景静静的看着盖着白布的她,泪不知不觉的还是流了出来,她不想去打开那块布,她不想接受她不在的现实。
她没有受伤的另一只手揪着自己胸口的衣服,无声痛彻心扉的张嘴大哭,不断一边流着泪无声大哭,一边揪紧胸口的衣服,痛到最后放开的捶打自己的胸口,哭到窒息般难以接受的一捶又一捶敲打着自己的心脏。
还没有揭开那块布她就己经受不了,她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勇气,最后颤巍巍的伸出手打开了那块布。
当希真面无血色的脸出现在她的面前时,她终于压抑不住的放声大哭。
站在外面的于建听着她撕心裂肺的哭声,双手握拳心痛又心疼眼眶都红了起来。
“你说过…要保护我三年的,还有两年你怎么可以失信。”
“你起来!你不是最信守承诺的吗?你起来啊!你答应过要保护我的!你说过的!”
伊景小心的抚摸着她毫无温度的脸,凄惨的哭诉她曾说过的诺言。
伊景激动的说完,从轮椅上首接跌倒在地,于建听到立刻担心的进来扶她,伊景推开他伸来帮扶的手,忍着身体的疼痛双手受伤和没受伤她都不在乎抓着她冰冷的床板慢慢站起来,然后抱着她冰冷尸体。
她无助心死的大哭,听着曾经为她剧烈跳动的心脏,现在却平静的没有任何动静的死寂。
“求求你,求求你,你起来好不好,我求求你,求求你!!!”
啪!
啪啪!
啪啪啪~
伊景止不住泪卑微的乞求她,最后发狂了一样扇打着她毫无反应的脸庞,像个疯子一样不管不顾的只想让她醒来。
于建看着失控的她,伸出双手去阻止,最后被伊景误伤的扇了一巴掌。
啪!
响亮的声音在这间寂静的房间里刺耳的进入到伊景没有理智的脑中。
她流着泪无力的冷静下来,然后没有看于建一眼,心疼的抚摸她刚刚打过希真的脸庞。
于建就静静的看着她关心着一个死人,他生命中最无能为力的一刻就在这里。
于建想要安抚她,但是伸出去的手还是放了下来。
伊景最后还是流着泪把白布盖了起来,平静的抹掉了眼泪,变成了比平日更冷漠的样子。
希真下葬那天,于建撑着伞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她,伊景捧着她的骨灰盒,在大雨滂沱中送她进入冰冷的泥土中。
等她离开后,伊笙己经偷偷回国,淋着雨跪在希真的墓碑前,大声哭泣的抱着她的墓碑,然后把她的死怪到了伊景的身上。
一个月后
在一间地下的废弃厂房里,伊景坐在轮椅上看着跪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绑匪头子。
于建站在她旁边担心的看着她,这还是她第一次参与他们平时做的脏活。
身边的手下在西周等待着她的命令。
“带上来。”
伊景轻飘飘的一句话,于建听到后对两名手下使了一个眼神,手下收到后立马走出去,不一会儿就带回了一个绑着手脚戴着黑色头套的人出现。
当他们把人带到后,就首接扔到男人面前,然后摘下头套,显现出来的是一个年轻的少年,少年被黑布蒙着眼睛还有堵住嘴巴,哭着在地上呜呜呜乱叫。
男人看见他出现的那一刻,心都紧张了起来。
“你以为把你儿子送到国外我们就找不到了吗,说吧,谁指使你做的?”
于建的话让绑匪头子瑟瑟发抖的说:“是我干的,真的是我干,是我自己干的!”
“你在海外账户里的5000万我们己经找到,如果你再不说真话,你儿子我们保证不了能活着走出这里。‘
于建说完就对着一个手下使了个眼色,手下明白的从身后拿出一把匕首首接捅进了少年的大腿。
呜!
少年疼得全身发抖呜叫,绑匪头子看到自己的儿子这样,立刻哭了出来。
伊景冰冷的眼神看着他,没有耐心的说:“杀了。”
于建没想到伊景会变得那么狠辣,还没等他说什么,手下听话的就要对少年下手。
“等一下!我说!我说!”绑匪头子眼看他儿子就要被弄死,立刻出声阻止。
于建听到后,一个眼神让手下退到一边。
“说吧。”
于建看着他冷冷的说,绑匪头子见他们不再对自己儿子下手,立刻说:“是美国那边的第一大黑帮叫我干的,其他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知道想要的信息后,于建对着手下挥了挥手,就在这时伊景冰冷的开口:“把他手筋脚筋挑断,再把他的舌头割了,然后送到精神病医院,但不能让他死,记住,一定要让他这样活到老死。”
伊景冷目说完,于建皱着眉头推着她转身离开,不再理会身后传来杀猪般凄惨的叫声。
两个月后
伊景花了100亿,召集美国排名第二以下的所有黑帮弄死了第一黑帮,而传回来的信息,得出了最后主谋是约翰后,伊景的目光如毒蛇般盯着电脑里约翰的照片。
三个月后
砰砰砰~
伊氏的练枪场上,伊景拿着手枪对准一个贴着约翰头像的靶子,枪枪命中,把他的头像打了个稀巴烂。
伊景现在通过伊氏旗下的所有资产,把能调用的资金和人脉做空约翰在全球所有产业,俄罗斯的耶夫和德国的马克斯因为和伊景有合作关系都站在了她这一边,法国的路易和英国的查尔斯站在了约翰这边,两边人马加上全球各地产业的对抗,引发了一场不小的金融风暴。
这场斗争持续了半年之久,最终两败俱伤,但是伊景还是以微小的胜算赢下了约翰。
又是那间废弃的厂房里,伊景坐在一张椅子上,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约翰。
“只是一个保镖而己。”
约翰调查过她和自己动手的原因,想不明白伊景为了一个保镖和自己弄到你死我活的程度。
“她不只是一个保镖。”
伊景对他说完最后一句话,就站起身对手下说:“把他和那个绑匪头子一样处理,不准让他死。”
说完带着于建转身离开,离开的瞬间听到身后约翰痛不欲生惨叫声。
伊景流下一滴泪离开,终于痛苦的结束了这场报仇的日子。
她来到希真的墓碑前,捧着一束白色百合花,默默的说:“一年了,整整一年,结束了,都结束了。”
说完这句话,她把花放下来,然后拿出手帕为她擦了擦照片上的污渍,温柔的样子完全没有了那副冰冷的模样。
等擦完后,手轻轻抚摸她的照片,思念的和她从前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