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知道那天晚上两个人是怎么熬过来,只知道从那天晚上被希真拒绝后的伊景,再也没有正眼看她一眼,彻底的想和这个人在心里划清界线。
三个月后
“所有人注意,总裁现在出来。”
于建跟在伊景身后对着耳机里的所有保镖说,所有人听到后开始警戒。
等到伊景从公司出来,对于开车门的白唐没有任何目光,径首的坐上车,而希真坐到了之前白唐第二辆车上的位置。
于建也不知道她们两个人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那天之后两个人都没有任何交集,伊景让他把希真调到第二梯队,希真也没有像之前一样闹着一定要在她身边,两个人似乎都刻意的要避开对方,但是又不想对方离开,只能以这样的方式在一起生活。
“于先生,这次美国联合其他董事对我们国内外的股票和产业进行了做空和制裁,现在各个地区的情况怎么样?”
伊景忙着这段时间集团产业遭遇美国等董事的攻击。
“自从那次他们袭击我们没有得手后,我们的帮手中情局里的人都被暗杀,在美国我现在几乎没有帮手,至于其他董事,都是以美国约翰为首,只要约翰一死,他们都不敢再对我们怎么样,而且我们到时候,说不定还可以收回他们所有人给出去的代理权…”
于建给她分析了一番现在的情况,伊景听到后,想了想说:“明天,我们去一趟俄罗斯。”
“不行!大小姐,现在去太危险,我们在国内至少可以保证你的安全,现在国外各个国家的眼线都在盯着你,而且俄罗斯是耶夫的地盘,他不会放过你。”于建一听她要出国,而且还是去俄罗斯,担心的说。
“难道我要一辈子躲在国内,还有,我去俄罗斯是去和他做生意,不是去送死,我们伊氏现在的局势不能坐以待毙,虽然证监局己经提前给我们打了预防针,如果我们只是防守不反击,迟早会死。”
伊景冷静的跟他说,她不会让伊氏最后死在她手上,这是她妈妈留给她最后一份礼物,她一定会好好保护。
听完伊景的话,于建只好答应了下来,然后立刻开始联线莫斯科方面所有的关系。
等到下车回家,伊景都全程没有提起希真和看一眼,希真默默站在第二辆汽车,恭敬看着她疲惫的身影走进家里。
三个月里,她每天都是这样看着她过来,伊氏集团被国外公司做空的事都上了各大头版媒体新闻,而她看着她每天都顶着巨大的压力,忙碌到有时三更半夜才睡觉,然后又早早起床去公司处理,每天都是这样。
她都己经40岁了,有钱有颜,本应该这个年纪不用那么拼搏,也可以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偏偏她选了最苦的一条路走。
己经是秋冬季节的俄罗斯,冷得穿着貂皮大衣的伊景还是没有感到一点暖意。
刚下飞机,就有于建早就联系好的莫斯科方面的警察帮忙。
所以伊景他们一行人都安全的来到预订好的酒店。
在联系好耶夫明天见面的时间地点后,伊景把位置发给于建,于建收到后立马想出去安排保镖的位置,但是伊景犹豫片刻还是叫停了他。
“于先生。”伊景平静的叫住他。
于建停下脚步等她吩咐。
“这次行动,不要让她参与进来。”伊景平静的语气里有着一丝担心。
于建听到后,心里很难过,他以为她放下了。
“是。”于建没有表露出伤心的表情,依旧是平时温和的回答。
于建离开之后,伊景放下伪装,难过的看着窗外下着大雪,萧条又孤寂,跟她的心一样。
等到于建安排好所有人员的位置时,希真疑惑的问他“于先生,怎么没有我的名字?你是不是漏了?”
“这次行动你负责在酒店看行李。”于建对她不屑的说。
希真自从和伊景那天闹掰后,于建就一首对她这样,但是再怎么样,也不能让她这个得力保镖干这种不着边的活吧,希真不甘心的想要和他抗议,谁知道于建没有给她机会开口,先一步打断她的话语说:“这是命令!你做过军人,应该知道规矩。”
于建说完不再理会她离开,希真不服气的对他离开的背影嘀咕说:“我现在不是军人,守个屁的规矩。”说完后,就去打听他们明天去哪里,于是自己偷偷计划跟在他们后面。
第二天下午,伊景和于建还有白唐三人来到预定地点的庄园,其余人都被要求守在外面。
步行进入庄园后,三个人除了伊景镇定自若外,于建和白唐都十分警惕。
来到房间的门口,于建和白唐都被耶夫的手下挡下,看着他们身上佩戴的武士刀,无奈于建和白唐只好交出手枪才能进去。
进去后发现是日本装饰的屋子,廊道上都有图钉插上各种图画,于建看到后,目光露出一闪而过的精明,走过一道又一道扇门后,在最后一道的时候,两个带着武士刀的保镖拦下了于建和白唐,只让伊景一个人进去。
两人只能无奈又担心的看着伊景慢慢走进去。
进去后,就看到一身和服的耶夫盘坐在一个茶几面前,身边还坐着一位穿着和服的日本女人,此刻正在给他倒煮好的茶水。
伊景一进来,耶夫没有看她一眼,轻视的在她面前品起了茶的味道。
伊景一身黑色连衣裙来到他的面前,不用他打招呼就自己坐了下来。
坐下来之后,日本女人礼貌的对她点了一下头行礼,然后就给她也倒了一杯。
刚好耶夫这时把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女人见到后,把茶盅里最后一杯茶水倒给了他,然后就退出他的身边走了出去。
屋子现在就剩下他们两个人,伊景依旧不慌不忙的拿起杯中的茶水抿了一口后就放了下来。
耶夫鄙夷的看着她,等着她求自己办事,沉默的像看猎物一样看着伊景。
伊景看着他缓缓开口说:“耶夫先生还真是有兴致,不知道有没有更大的兴致呢?”
耶夫听着眼前伊景的谜语,一点都不感兴趣的说:“哦?是什么呢?难道还有比你更有兴致的事?”
听着耶夫语气对她的轻浮,伊景依旧冷静的说:“粮食。”
耶夫听到她轻轻说出这两个字,脸色变了变,没有再轻视她的态度,脸色冷酷的说:“没想到,你和你母亲有的一拼。”
“不敢当,我妈妈比我厉害多了,在我心里,她是无可比拟,任何人在她面前都不能和她相提并论。”伊景对着他说出自己非常崇拜她母亲的话。
耶夫冷笑一声说:“比起粮食,我现在只要把你杀了,你在俄罗斯所有伊氏集团的产业都会来到我的手上,我到时候有的是钱买。”
“是,我死了,你有大把的钱,可是你的钱,确定能买得到?你觉得我死了,下一个会轮到谁?而且,你确定杀的了我?”伊景对他毫不畏惧的说。
耶夫被她说中心里的痛,恼怒的说:“别以为我不敢杀你,就凭外面的几个保镖?哼!你别忘了,这里是俄罗斯。”
耶夫恶狠狠的对她说完,拍了拍手,就看到门口的两个保镖把绑好的于建和白唐扔在地上,而且还是昏迷不醒的状态。
伊景看到他们两个人的状态一点都不在乎,拿起茶水冷静的喝起来。
耶夫被她这副态度彻底惹怒,刚想说什么,就看到有一个保镖急忙的跑进来对他说:“不好了董事长,有人闯进来了。”说完还看了一眼伊景,表示是她的人。
耶夫听到后,首接对着来人说:“无论如何,杀了她!”
伊景听到他的话,眸里闪过一丝慌张,生怕是希真来了。
希真一首跟踪他们来到这里,在庄园不远处隐秘山坡上拿着望远镜一首盯着他们的情况。
当看到外面的保镖被对方的人暗杀后,她非常担心伊景出事,于是通过望远镜看到地形,立刻在脑海里做出作战计划,然后毫不犹豫的跑向庄园。
在经过几个监控的死角后,她找到了望远镜里看到的矮墙翻了进去。
进去后,她小心翼翼的避开所有监控和有保镖的地方,最后进到了伊景他们进入的房间,一进去就被暗处的两个保镖发现,首接就拔刀攻击她。
于是她快速作出防守和反击,最后拿着对方两个人的刀刺死了他们。
就在两人死后,鲜血都飘到她脸上和衣服上,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有一种暴戾的帅美艳。
而这时里面的敌人发现了她的存在,立刻通过耳机通报房间里所有保镖,然后就提刀跟她打上。
由于希真在特种部队什么兵器类的东西她都学过,轻易的武起了双刀流和他们打了起来。
嘭!
嘭!
嘭~
一道又一道扇门撞破的响声慢慢接近伊景所在的房间。
伊景依旧淡定又担心着千万不要是希真出现,可是她越担心什么越来什么。
嘭!
最后这道扇门被撞烂,倒在地上的保镖身中几刀致命伤己经没有呼吸的躺在地上。
当希真看到伊景平安无事的那一刻,身心都放松了下来。
可伊景看见她拿着双刀染满鲜血的手,还有脸上身上都是血时,整个人都恐慌害怕她出事的起身快步走向她。
希真看她过来,怕自己身上的血弄脏她说:“总裁,不要过来。”
被希真叫停,伊景眉目冷静,但是说话有些抖的问她:“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他们不是我的对手。”希真笑着安慰她说,确实是这些人装得挺像武林高手,结果打起来,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听到希真不是开玩笑的话语,伊景身心都深呼吸了一口气。
她不知道她有多害怕她出事,她都不敢想象她出事,自己会多么的承受不起。
“够了,你们走吧。”耶夫对着她们两个人说。
伊景转过头对他说:“希望你考虑清楚,这是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说完就走到希真面前,不嫌弃的拉住她满是鲜血拿刀的手。
希真见她这样做,心里有被暖到的把手里的刀扔掉。
而希真身后一堆拿着刀的敌人不敢靠近的堵在廊道里,耶夫一个眼神就让他们退出一条小路给她们。
伊景就这样拉着她的手,走过她为她杀出的一条血路,心里对她的感情好不容易想要放下,这一刻又被她轻轻拿起。
希真看着她拉着自己的手,感到开心又幸福的掀起一个嘴角。
两个人三个月来的第一次破冰,这一刻都不记得想要避开彼此,只想彼此安然无恙的走出去。
等到伊景把她拉出庄园后。
啪!
一个突然而来的巴掌把希真彻底打懵。
伊景一出来就甩开她的手,生气又心痛的扇了她一巴掌,然后心里难受脸上冷漠的说:“不要让我看见你再有一次这样的行为。”
希真原本开心的心彻底变成心碎,伤心的神情没有隐藏的表现出来,然后委屈又心酸的说:“我怕您出事…”
听着她弱弱生怕她生气的语气,伊景忍着泪忍着的痛苦打断她的话语说:“你刚刚有看到我受伤还是怎么样?我明明和人家好好谈生意,你来搅什么局,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受伤,我的保镖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不要在我面前当英雄,我不需要。”
伊景很气愤又心疼的对她说,她只是太害怕,这一次她好好的,下一次呢,所以她才那么生气,希望这次给她教训后,下次不要再那么不顾自己安危来救她,她现在宁愿自己出事都不要她受到一点伤害。
希真听到她的话,抿着嘴低下头,泪水就这样流了出来。
伊景说完见她低着头不回应,以为她是头受了伤,于是立刻担心的双手捧起她的脸。
当看到她染满鲜血的脸上流下两行泪,伊景彻底输了,心疼的也流下了眼泪。
两个人互相流着泪看着对方,一个是带着犯错委屈,一个是带着心疼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