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江凌雪办公室，此刻的江凌雪站在窗前，手指无意识地着咖啡杯边缘。她一夜未眠，眼下浮现淡淡的青色。
“咚咚。”敲门声响起。
“进来。”她转身，看见陈绍推门而入，黑色风衣衬得他身形更加挺拔。
“你脸色不太好。”陈绍随手将一份早餐放在茶几上，“先吃点东西吧。”
江凌雪勉强笑了笑，在沙发上坐下：“我查了一晚上资料，江昱明这些年虽然深居简出，但名下有三家离岸公司，资金流动异常频繁。”
陈绍打开早餐包装，递给她一个三明治：“你先吃点东西。”
江凌雪接过食物，却只是捏在手里：“最可怕的是，这些公司都成立于我回国前的三个月内。”
陈绍动作一顿：“这么短的时间内，他一个在家连门都出不了的人能搞出这么大动作，他果然不简单。”
江凌雪声音发紧：“爷爷当初本来打算让他接手公司部分业务，可他生母去世后，他的双腿也残疾了，后来就一蹶不振了。”
“当然，只是在外人眼里。”她补充道。
办公室内一时沉默，陈绍走到窗前，俯瞰着云城。
“你父亲……知道江逸豪做的事吗？”陈绍突然问道。
江凌雪手指收紧，三明治被捏得变形：“我不确定。但父亲生前对江逸豪态度很冷淡，公司核心业务从不让他插手。”
“如果他知道却纵容……”陈绍转身，目光锐利，“江昱明确实有理由恨整个江家。”
“问题是证据。”江凌雪放下食物，从抽屉取出一份文件，“这是我昨晚整理的线索。江昱明生母死于一场火灾，当时消防记录显示有人从外部反锁了房门。”
陈绍翻阅文件，眉头越皱越紧。照片上焦黑的废墟触目惊心，而事故日期正是江逸豪十五岁生日当天。
“更可怕的是，”江凌雪声音颤抖，“火灾发生前一个月，江昱明刚刚让公司盈利了一大笔，媒体报道称他是江家骄傲。”
陈绍猛地合上文件：“或许……他在等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让江家身败名裂的机会。”陈绍眼神冰冷，“不是简单杀死仇人，而是要摧毁整个江氏集团。”
江凌雪脸色煞白：“所以他先挑拨我和江逸豪……”
“然后坐收渔利。”陈绍看了眼手表，“你今天有什么行程？”
“下午三点有个董事会议，江昱明也会出席。”她咬了咬唇。
“他也来？”陈绍有些错愕。
江凌雪点点头：“他双腿恢复以后，父亲有意让他接触公司的一些事务。”
“原来如此。”陈绍点头，也许，江天辰是出于亏欠。
“离开公司的话，不管去哪记得提前告诉我。”
江凌雪终于露出今天第一个真心的笑容：“知道了，你可是我的保镖，你不去我也得拉着你一起去。”
离开江氏大厦后，陈绍驱车前往宋家别墅。庭院里，宋清影正在指导宋如霜练功。
见他到来，宋如霜迎上前首接问道：“陈绍，《天罡三十六式》练得如何了？”
“第十六式‘星移斗转’己经掌握。”随即朝宋清影恭敬行礼，“都是师傅教导有方。”
宋清影摇头：“不，以你的资质，即便没有我指导，也能很快超过如霜的。”
“小姑……”宋如霜很不满意她这话。
宋清影也不听她撒娇，兀自说道：“如今《腾龙心经》己然大成，如霜，你带他去藏书阁另选一套……”
“师傅。”陈绍打断道，“我想先巩固基础，暂时不更换心法。”
宋如霜诧异地挑眉：“《腾龙心经》只是入门级，小姑推荐的《玄阳真经》那可是……”
陈绍微笑拒绝：“贪多嚼不烂。”
宋清影眯眼打量他片刻，似乎是知道了什么，突然笑道：“也罢，此事随你，三个月后的古武大典，你可有兴趣？”
“古武大典？那是什么？”
“云城，厉城，江城，阳城各派年轻弟子比武较技。”宋如霜解释道，“冠军奖励很丰厚哦。”
陈绍心中一动，随即问道：“你参加过吗？”
宋如霜回答：“我上次得了第三，小姑得了第二。”
陈绍愣住：“师傅第二，你第三？”
宋如霜白了他一眼：“我是弟子间比武第三，小姑是长辈间比武第二。”
“毕竟小姑己经是云城第一了，平时也遇不到什么对手，对于其他几城的高手也是如此，这种以武会友的机会难得，自然要好好切磋。”
“原来如此。”陈绍恍然，“那你上次得到什么宝贝了？”
宋如霜脸一红，扭头说了句：“没什么。”
陈绍也没追问，只听宋清影说道：“这次大典，如果能拿到第一，就有机会得到一部武学典籍，这可不是我们云城现有功法能比得上的。”
她看了一眼宋如霜，接着看向陈绍：“如霜的实力我清楚，上次拿第三是正常发挥，若是再加把劲或许能争第二，但第一……”
“你就不同了，你如今的实力不比如霜差，还有三个月时间，以你的悟性，必定还能有所精进，到时候未必不能拔得头筹。”
陈绍不知道那部典籍有多厉害，能不能比得上铃月给的《九转玄元功》，他对这古武大典的兴趣其实并不大。
但他留意到宋清影的眼中有一丝希冀，当即反应过来，或许那部典籍对师傅也有帮助。
她希望自己参加，并且夺回第一。
犹豫片刻过后，陈绍点点头：“既然如此，我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