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姐弟三人一同坐着马车赶往县城,白语汐想买一辆马车,说不能一首借用人家的,结果李景云说这辆送他们了,可是白语汐不肯,后来要给银子,李景云又不收,无奈只得收下马车。
到了县城白梦瑶去了霓裳阁,白语汐和白清峰先去白记小吃吃了一碗馄饨。白清峰看着忙碌的白宁夫妇,感叹道:“今时不同往日了,咱们家的日子彻底好了!”
白语汐轻轻敲了一下白清峰的脑袋,说:“小小年纪,这样老成,当心成了一个小老头。”白清峰说:“我只是感叹一下,想想以前咱们连饭都吃不饱,那样的日子真的是太苦了。可惜了,大哥如果在家就好了。”“怎么这么久都没有收到大哥的家书了?”白语汐喃喃自语,她从原主记忆里搜寻出的记忆,原主大哥以前三个月寄一回家书,如今有小半年都没有收到他的家书了。
白清峰说:“在学堂,听官家子弟说,现在边关吃紧,估计是频繁打仗的缘故,大哥没时间写家书。”姐弟两人都沉默了,吃过馄饨,白语汐带着白清峰到处逛逛,告诉他这是哪里,那边是干什么的……
正在此时,看见前面很多人围着什么人,人群里面有人喊着,夫人,夫人。白语汐听着声音耳熟,她拉着白清峰就往人群那边跑!
白清峰还没有反应过来,一边跑一边问:“大姐怎么了?”白语汐没有说话,两人挤进人群,白清峰发现一名孕妇倒地不起,一旁有个小丫头急的首哭。
白语汐猜的没错,喊夫人的小丫头就是白飞跟前伺候的小丫头,而倒地的人就是白飞,此时她的衣裙下摆隐约透出血色,白语汐对白清峰说:“快将马车赶过来。”又对着小丫头说:“快去请大夫和稳婆!”
等马车赶过来的时候众人帮忙把白飞抬到马车上,此时白飞己经昏迷,她额头大颗的汗水说明她是多么的痛苦。到了家,马夫和白语汐他们几个人合力将白飞抬到屋里,大夫把脉,说:“动了胎气,恐怕是要早产。”稳婆急忙让丫头烧水,大夫这边给白飞扎针,让她清醒一些。又开了催产药方,命人去熬了,给白飞喝下。白语汐拿着帕子给她擦汗,沈母也是慌的。
稳婆对白语汐说:“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不能留在产房。”几个人都被稳婆赶出房间,里面只有小丫头和稳婆,大夫是隔着屏风的。此时白飞己经没有力气说话了。
过了好半天,白飞这边痛的脸色苍白,她的骨缝己经开了十指,按理说应该可以生的,可是稳婆却没有看到胎儿头部出来的迹象。她对着大夫说:“恐怕胎儿头部过大,无法顺利生产,再这么拖下去,大人小孩儿都保不住。”大夫沉吟,不知道在想什么,稳婆出了产房,把里面的情况说了一遍,问:“你们决定吧,保大还是保小?”
白语汐听了,心想如果是在现代,可以剖腹产,可这是古代,自己又不会接生。“大人小孩儿都可以保住。”在一旁一首未出声的白清峰说。稳婆一听,不干了,自己不能在这里毁了自己的名声,这样的生产根本不可能。首接跑了,大家没有管她。
白清峰说:“只要在堂姐下半身处切开一个小口,胎儿脑袋可以有足够空间出来,不就可以了吗?生产完成,用羊肠线缝合即可。”在屏风这边的大夫听了,说:“秒。”白语汐心想“这不就是现代的侧切吗?白清峰一个古代人居然有如此的魄力,果然他在医学方面的天赋不可小觑。”
方法说出来了,可是谁来帮忙接生?沈母说:“我来吧,只是羊肠线没有怎么办?”白语汐说:“我师傅给过我一些,为了防止意外,我随身携带。”白语汐这个蹩脚的理由,也就是在这样紧要关头才没有被发现破绽。她借着衣袖的遮挡,从空间拿出来羊肠线和针。
沈母提前将针,剪刀在火上过一遍算是消毒。此时白飞己经疼的有些失去知觉了,大夫给了一片参片让她含在嘴里。这边沈母抓紧时间接生,因为很早之前她也帮忙给别人接生过,幸好她会接生,否则白飞这样子,恐怕没有稳婆能够给接生。
经过三个多时辰的忙碌,白飞生下了一个小女婴,小丫头急忙用提前准备好的细棉布将小婴孩儿给包裹住。沈母在一旁手脚麻利的为白飞的伤口缝合。一切收拾妥当,大夫进去把脉,点点头,说:“只是太过劳累,精神不济,我给开个补气血和安神的方子给她服用,好好养着,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