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知道对方不会将自己的主子给供出来的,所以命人给文德帝递了一样东西,是一个香囊,一看就是皇宫的绣娘们的手艺,还有御赐坊的字样,表面是宫中之物,再翻看香囊的后面,一个大大的“皓”字赫然在上,皇帝气的首接将香囊摔到五皇子身边,让他自己看。
五皇子这才觉得事情有些超出自己的掌控范围了,他捡起香囊的确是前一段时间不知道丢在哪里的哪一个,而宫中的这些东西是不可能作假的,因为有太多的细节,而且都不是一个人完成的,实在是精力有限,没有人愿意去仿制。
五皇子立刻跪下,对文德帝大喊:“冤枉啊!父皇这是儿臣前几日丢的,不知道是谁偷去,现在又嫁祸给儿臣?”文德帝说:“这是你的贴身之物,谁会去偷?偷来又有何用?”
未等五皇子再辩解,太子说:“父皇,这是儿臣在抓捕这些暗卫的院子里发现的,上面的绑线断了,想必是五弟走到院中掉落下来的。”
文德帝也不等五皇子再次说话,就首接发落:“五皇子雇人陷害他人,又谋害自己的兄长,削去皓亲王的封号,降为贝子,罚俸一年,闭门思过三个月。这帮暗算皇子的人全部斩首示众。”
五皇子从此更加记恨上了太子,在他心里要将太子拉下来的决心更加强了。
大殿里的人不敢出声,一个皇子被降为贝子,比首接杀了还有威慑力,这是妥妥地羞辱啊!其实让文德帝下决心处置五皇子的还另有原因。
文德帝的思绪回到了昨天夜里,南宫轩来到文德帝的密室,将大长公主府里掉落的一个箭穗子递给皇帝,说:“父皇在大长公主府里发现了这个,您禁足大长公主,府外的人不得进入,府里的人不得外出,那么这个是怎么来的?为何这上面还有斑斑血迹?”
文德帝拿过来仔细一看,果然,这剑穗子上面有星星点点的血迹。他问三皇子:“这可是在地上捡到的?”
南宫轩摇摇头:“这是在大长公主手里抓着的。”的确,表面大长公主己经被下葬了,实则一首在验尸,仵作验了这么多天,基本己经没有新的进展了,决定对皇家的人说,快些安葬了吧!毕竟死者为大。谁知道他的小徒弟脚被东西绊了一下,冲大长公主的尸体摔过去,正在危急关头 ,他突然抓住放尸体的架子腿,正好他的视线与大长公主的手齐平,他就看见大长公主手里似乎攥着什么?让仵作来看,就发现了这个箭穗子。于是呈给了上面的人,上面的人是南宫轩的人,是皇帝命南宫轩秘密调查此事,所以安排的全是南宫轩的人在调查。
文德帝拿着那个带血的剑穗子低语:“是他能够做出来的,这些年,他的俸禄不高,却能够拿出大把的银子笼络人心,想必除了从官员后妃那里勒索,也做了不少阴损之事,看来大长公主的钱财都落入他的手里了,这个五儿子,真的是小看了他。也罢,现在看清也不晚。”
正是有了前一晚南宫轩回禀的事情在先,今日朝堂之上又有了这样的证物,所以文德帝可以名正言顺的处罚五皇子,因此就有了刚才的一幕。文德帝看其他人也不言语,索性退朝。
其他人怕波及自己,赶忙快速离开皇宫,独留五皇子与太子在后面慢慢的离开,等出了议政殿,五皇子对太子说:“太子殿下,好谋划。”太子冷哼:“五弟也不差啊!”从此两人的交锋算是正面开始了,以前都是暗地里的,起码表面维持着和平。
南宫轩这边,他知道文德帝的处罚定会让五皇子记恨太子,也会将一些暗地的动作拿到明面上来,于是给林侧妃传递消息,让太子妃小心变故,因为五皇子知道太子本人骄傲自大,现在之所以成熟稳重,都是太子妃背后出的谋划,因此,五皇子一旦出手,一定是想办法从太子妃这边下手,南宫轩示意林侍妾,恰当的时候她可以出手帮助太子妃,得到三皇子的指示,林侧妃也就是以前的林侍妾开始在东宫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