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波谲云诡,而在山河村的白语汐反而过起了闲鱼生活,每天不用勾心斗角,就县城家里来回奔波,充实而开心。
这一日李景云回了永平县,在街上他看见白语汐,差点没认出来,几个月没见,小姑娘出落的如同大姑娘一样,比以前长高了不少,也脱去了一点点稚气。
白语汐看见李景云,他晒黑了,人也瘦了。两人去溢香酒楼的雅间叙旧。白语汐说:“李大哥,看来钱不是那么容易赚,您瘦了很多。我就是拿现成的分成,还是我自在啊!”两人都笑了。
李景云说:“主要是那边风沙大,吃的也不习惯,倒是没觉得多累,关键你给的吃食方子,我躺着都能赚钱。”说着两人又笑了。
两个人又说了一些京城的生意,白语汐说前一段研究的粽子挺受欢迎,李景云说:“出力的还是你,我就是等着数银子。”两人又讲了几句,白语汐就出了溢香酒楼,李景云将她送出来,当李景云往回走的时候,遇到老熟人——粮铺的马老板。
两人寒暄了几句,马老板说许久未见到李景云了,李景云说:“去边关开了一家溢香酒楼,生意有点忙,才回来。”
马老板一听是去边关,他说:“因为跟你关系不错,我遇到一件奇事与你说说。”
李景云一听,怕有什么机密事,就请马老板跟他回溢香酒楼的雅间。
李景云看了一下周围,确认无人,又将窗户打开,才示意马老板可以说了。
马老板说:“我觉得事有蹊跷,怕惹上麻烦,就说出来你听听,好给我支个招。大概年前,有外地商人经过咱们永平县,来我店铺,看见粮食充足,就问能否长期大量供货?我就问要多少?多久需要进一次货?对方说二十万斤,三个月要一次。我本来想拒绝的,我这粮食也是从农户家收来的,也有从附近小粮商那进过来的,要不然也不可能有那么多粮食,我嫌费事,就想拒绝,谁知道对方给的价格是市场价的三倍。看在钱的份上,麻烦一点儿,可以多赚那么多,也值了,于是我就答应了。天天去收粮食。对方也没诓骗我,来买过两回了。”
李景云想这必然是军粮呀,要不然要那么多干什么?他问马老板:“有粮食交易的票据吗?”马老板从怀里取出来说:“这事儿我不放心,于是天天随身携带,就怕有个闪失。”
李景云一看经办人好像就是个普通商人,看不出什么来,他对马老板说:“你快快携家眷出逃吧,这是个大事,你以后千万不要将此事对任何人说了,我有个会易容术的朋友,身材跟你差不多,让他假扮你,人家会点拳脚功夫,可以自保。”
马老板一听,给李景云跪下,李景云忙拉起他来说:“这票据给我吧,有机会我会让它物尽其用,保证你的生命安全,但是若放你身上,恐怕就危险了。”
李景云让马老板快些逃命。他则是将票据和马老板所说的写成信,夜里飞鸽传书给了南宫轩。
收到李景云信和票据的南宫轩跟周先生说:“这一定是二皇子找人买的粮食,他应该是去了好几家粮铺,只在这一家不仅不安全,更重要的是他不可能去大的府城买粮食,太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去小县城不可能有足够的粮食,所以应该是去了好几个地方买,安全且稳妥。”
周先生点点头说:“单是买粮食给敌方还无法扳倒二皇子,所以这个证据先暂且保留,关键是得看他如何勾结敌方,泄露我们军情或者卖兵器和战马的证据才最重要。”
南宫轩说:“现在首先要找到父皇可以解了太子禁足的理由。事情得一点一点来。”
周先生说:“皇上极重感情和孝道,殿下可以让太子打亲情牌。”南宫轩点点头,“太子被禁足的确有些久了,否则那萧家一家独大并非是父皇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