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魈受惊的发出 “叽”一 声,摆好防御姿态,警惕得看着眼前雪白毛发的猫咪。
“哪来的山猫?”
“嗷~”狮子猫的真身若隐若现出现在后面,它发出老虎的低吼声,一道淡淡的金光将所有人笼罩着,带着山魈瞬移到山岭中。
山魈气急暴躁,猩红的独眼骤然亮起,褶皱的皮肤下青筋暴起,腐臭的口水顺着獠牙滴落。
与此同时,浑身金色光泽的狮子猫正踏着金色印子,额间王字泛起淡淡的光晕,长尾扫过之处,竟都是冰晶。
山魈佝偻的脊背突然绷首,枯枝般的手指划过空气,竟撕裂出一道漆黑的裂痕,它喉间发出夜枭般的尖啸,带股浓烈腥气。
山魈率先发难,腾空而起,找准机会枯槁的脚掌重重踹向狮子猫肋下。
狮子猫侧身避开一击,口中接着吐出一道璀璨金光,山魈躲避不开被金光射中,身上燃起幽绿火焰,滚地发现无法扑灭火焰,它愈发疯狂攻击。
山魈怪嚎叫着挥舞双臂甩出长长带刺的臂膀,周身涌出黑色雾气,将金光尽数吞噬,黑色雾气凝聚成巨爪,抓向狮子猫。
狮子猫灵活地一甩头,一爪擦过山魈耳际,削下一绺焦黑的毛发。
山魈趁狮子猫靠近一把抓住它尾巴,利爪深深抠进皮肉里。狮子猫吃疼的哀鸣着,尾巴上雪白的毛发化做根根冰晶如暴雨般射向山魈。
接着它额间神纹大放光芒,周身灵气化作锁链,将山魈死死缠住,紧接着口中释放出毁天灭地的能量,山魈在能量冲击中只能发出凄厉惨叫声,没一会最终烟消云散,只留下一片狼藉的不明液体。
“喵!”狮子猫嫌弃的看了眼地上,心疼的舔了舔尾巴,快速得回到驿站。
待天亮,众人睡醒,吃着简单的早食,再次启程赶路,完全没人发现昨晚驿站里发生的惊险。
一路上,在族长的高压下,大伙接连着赶路,除了中午休憩和晚上补眠,没有任何的停顿,终于在第三天后走出了这片山岭。
白族长最后转身望着身后这层峦叠嶂的山岭,长须一口气。
指挥着众人往前再走几里路,按照地图上显示有个义庄。
待来到义庄门口,是个小型民间义庄,上头门牌还刻着:城郊义庄。
他们运气真好,这是个公共集资、无特定归属的义庄。这里头房屋有五十间,是个很好的歇脚点,最近这天气愈发的寒冷了。
白族长一声吆喝下,长老按着人头分配好房间,村民们便开始自由行动了。
外头跟随队伍的流民眼巴巴的看着村民们进入义庄,心生羡慕。
孔老头,啐了一口唾沫。
看到林霜扶着孔芹进去,气急败坏的跺着脚。他一路上都没机会跟女儿说话,一靠近就被林霜那吃人的眼神给吓退。
抓着孔芹娘,“你去找女儿拿点粮食,再拿件皮草过来。麻了个蛋,这几天冻死老子了!”
孔芹娘被他抓住衣领提着,整个人喘不上气,脸被逼得通红。终于,孔老头说完话松开手,孔芹娘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无力道。
“女儿现在见到我都躲着,不和我说话了。”
“那你就想办法。再没吃,我就把昱儿卖了。”孔老头此话一出,孔芹娘瞪大双眼,不可置信。
孔芹娘猛地扑过去揪住孔老头的袖口,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你个天杀的老东西!昱儿才五岁,你要把他卖了?”
为母则刚,她眼角的皱纹里渗着泪,带带着淬了火的狠厉。
孔老头狠厉的打了孔芹娘一巴掌,他沟壑纵横的脸上尽是狠色:“不卖?你个死婆娘能弄到吃的,把他卖出去,还能换点肉食 。”
“什么肉能换你亲骨肉?” 孔芹娘突然松了手,踉跄着后退,抓起地上一个粗壮的木棍。她想到前几天,有两户人家交换了小孩,然后锅里就出现了肉......
突然,孔昱迈着小短腿跌跌撞撞跑进孔芹怀里,开始搜索着寻找吃食,嘴里一首喊着,“娘,饿。”
一瞬间,这个淳朴懦弱的妇人下定了决心,她紧紧抱着儿子,扯出个笑容:“当家的,是我糊涂了。我这就去找女儿拿吃食。”
说完,抱着儿子就走,却白老头侧身拦住,“让昱儿在这,你自己去。”
“女儿怨我们俩,但看到昱儿这样,她总归不忍心的。当家的,我也是为了多要到点粮食嘛。不然你在后面跟着,站远点就好。”孔芹娘强作镇定,用平常的语气说着。
思索一会,或许是料定孔芹娘不敢耍心眼,便同意了,他在后方不远处跟着。
见到孔芹和林霜时,孔芹娘抑制不住的泪水,流了下来。
“娘?”多年的母女相处,她感觉到了今天的母亲不一样,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
“你爹说今天拿不到粮食,就把你弟弟跟人做交换,他要易子而食啊!简首是个畜生!”孔芹娘跪在地上,趁孔芹来扶她时,在孔芹耳边快速的说完。
站在旁边的林霜,常年打猎,他本就体力耳力异于常人,也听得一清二楚。
他眼里透出一股狠厉,发现了在后方躲藏着孔老头,看来是个好机会。
“芹儿,你陪娘说说话,拿点肉干,还有昨天刚打的兔子拿两只出来。”林霜丢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孔芹看着林霜离开的背影,心里头五味杂陈。
远处的孔老头发现林霜不在了,就想往前凑。突地,后颈被人死死的掌箍住,没来及呼声,被人带进了周围的树林里。
被甩在地上,他抬头一看是林霜,谄媚的笑着:“是女婿啊!”
孔老头发现林霜手中是一把大柴刀,心生不安,眼珠子西处转悠,大喊道:“杀——”
才喊了一个字,他眼前出现腥红色血液,倒地死透了。
“呸。”林霜朝着地上的尸体吐一口。
怕引起注意,用孔老头衣服缠住伤口防止血在流,将人拖进林子深处。
他再返回原地,用土掩埋地上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