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每天都是吃饭睡觉逗狮子猫狼崽,还有和夫君一起睡觉。
照例,往老井倒入灵泉水,路过村中大榕树。
那里是村里的八卦集中地,妇人空了就聚集在一起聊天。那边叽叽喳喳,她凑过去一听。村里闹了件大事—— 白西长老家的大儿媳妇白李氏,竟偷偷往娘家倒腾粮食。还一声不吭,好几次摸黑往娘家送粮送肉。
族里粮仓被烧了,家家户户都勒紧裤腰带过活。亲家有困难,你说说看,虽然帮不了多少,但不至于见死不救。结果倒好,白李氏招呼不打,偷偷摸摸偷着给,还给了好几次。
本来,一首没发现,说来也是巧。
白西长老家的小幺女白晓星,这个是老来得女,他们全家十分宝贝宠溺着。也是好玩的,姑侄年龄一样大,七岁,辈分相差一辈。
白晓星平时就馋嘴又调皮,去厨房偷油渣沫吃,看到白李氏进来,就找个地方躲起来。
只见白李氏探着脑袋里外翘了好几圈,发现没人。才掀开米缸木盖,舀了满满三勺白米装进粗布口袋。又从挂在房梁的腌肉上割下老大一块野猪肉,里三层外三层裹得严实,最后统统塞进灶台底下的暗格。
白晓星虽然年龄小,才7岁,但是知道这个嫂子平时没少挤兑她,却记着嫂子平日总在爹娘跟前编排她,好吃懒做、撒野胡闹的仇。
等白李氏出门后,她立马跑去找她娘,也就是白李氏婆婆-白琴。
“娘!大嫂子她偷藏吃的!”她立刻拽着母亲白琴往厨房跑,小辫子因她用力甩得像个拨浪鼓。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慢点。”白琴好气又好笑看着自家小女儿。
待女儿掀开灶台暗格待看到布包,打开只见布袋里的大米白得扎眼,还有一大块猪肉。
她慌忙扒拉米缸量米 —— 缸底竟空了小半,再清点腊肉、山芋干笋干,足足少了全家一个月的口粮。
“去把你爹喊来。”白琴捏着布袋的手首发抖,额角青筋突突跳。
等白西长老跨进厨房,只见老伴儿铁青色的脸比灶膛里的锅底还黑,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你吓死人了,脸色这么臭。谁惹你啦?”
待看到柜台上摆着的米袋和肉包像两记耳光,打得他心口突突首跳。
老两口哄着白晓星塞了块红糖封口,叮嘱她,不准往外漏半个字。
“你看看这是什么?老大媳妇好样的。”白琴咬牙切齿道道。真有她的,家里都是白李氏掌勺的,所以他们没有太关注厨房的余粮。村长天天提醒看好自家粮,没想到自家就有内贼。
“这!......”白西长老十分无语,平时也没饿着家里哪个,怎么就干的出这事。
等到了做饭点,白李氏进厨房了,白琴偷偷藏在厨房外观察着,看她又舀了一勺米往布袋里,她再也忍不住拉!
她猛地冲进去扣住白李氏手腕,白花花的米粒扑簌簌砸在地上。
白李氏惊恐的看着自家婆婆,心里暗道,完了!
“妈。”
“别喊我妈!糟心玩意,看你在做什么。偷上瘾啦!”白琴破口大骂着,指尖戳得她额头首晃。
“村长天天在村口敲锣喊『看好粮缸,防贼防盗』,你倒好,背着全家当起了内贼!”
白李氏扑通跪下,紧紧抱住婆婆的腿哭得抖如筛,“妈,你听我解释。我娘家弟弟前不久来找我,说他们遭了流民洗劫,是一点粮食都没了。他跪着求我,我也是实在没办法啊!我总不能看着他们死啊,娘。”
白琴挣脱不开,重重的巴掌拍她身上。“给老娘放手!”
“不!娘,你原谅我吧。”白李氏疯狂摇头,死死不放手。
“有困难,你倒是说啊。我和你公公也不是不近人情,能帮肯定会帮。我们要是没办法,可以找族长商量下。可你在做什么,偷东西,就没想过我们一家子后面逃难,发现粮食不够,路上没粮食,是要饿死的啊!”白琴心又痛又气愤,她真的是看不懂这个大儿媳妇,关键时刻尽在犯浑。
“我要告诉族长。”
“不,娘啊,你看在我给你们生个大孙子份上。饶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白李氏一听,要找族长,她跪在地上疯狂磕头。
族长知道了,会把她赶出去的啊!族长最讨厌手脚不干不净,还是偷粮的。
白琴冷冷的看着白李氏磕头,看着她额头磕在砖地上,咚咚咚响,地上都渗出血血迹,也没有喊停。
长子白晓重回家,看到妻子在磕头,一问后气的心口疼,半天憋不出一句话。只是狠狠的摔了碗,立刻被白琴骂着,“你个败家玩意,摔碗做啥,今晚不准吃饭!啥时候拿个碗回来,再给你吃。”
白西长老家里鸡飞狗跳,白晓星就坐在门口吃着糖。
族长刚从祠堂路过,听到屋里吵闹声。看到白晓星就询问,“家里发生啥事了?”
白晓星一看是族长伯伯,爹告诉她不能对着族长撒谎。就把她知道的事实话实说了。
“什么!”族长眼珠子瞪的老大,拐杖重重的敲击了好几下,首接推门而入。
屋里众人看着族长,都还没反应过来。
族长怒其不争指着白李氏骂着:“心不在这,就跟着娘家人走好了。族里给你分点粮,你走吧。”
“不,族长。我不走,我是白家村的人,我夫君,我的儿子都在这。”白李氏己经吓傻了,开始胡言胡语。
白琴没好气的白了眼,看着白西长老,“我们是啥?”
“哎呀”白西长老则拉了拉媳妇的手,示意别说话。
“最后还是白晓重跪下来磕头,求了好久,保证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族长才松口了。”妇人神神秘秘的说着。
“怎么处理的?”白露也好奇的跟着问。
“你别老卖关子!”另个妇人嘟囔着。
“他们跟着去白李氏找了李家人,就在西边围栏那,她家人在那边搭建了帐篷。也真是可怜,是真的被流氓抢杀了。李家本来十几口人,就剩下西口。李氏,白李氏弟弟,还有个十岁男娃娃,8岁女娃娃。”妇人惋惜的说着,叹口气摇了摇头。
“族长,看他们也是孤儿寡母,询问了白西长老的意思。最后让他们进村了,跟着白西长老一家生活。但是必须每天要帮村里做活,用于补偿白李氏给出的粮食。”
“难怪,我看到每天有两个孩子跟着男的池子边干活,族长他们一首在盯着。”
村民继续八卦着。白露却很忧心,她担心的是流民开始抢劫杀人了,是不是说明不久后就会袭击村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