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踏上征程,挑战未知

2025-08-24 2065字 6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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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微明,村口的石板路上还泛着夜露的湿气。夏清悦勒住缰绳,俯视跪在路中的少年。他额头抵地,双肩微颤,手中攥着一张写满字的粗纸——是昨夜连夜誊抄的《农耕三则》。

她未语,只从行囊中取出一枚铜牌,背面刻着“候补”二字,轻轻放在少年掌心。铜牌落下时,发出一声轻响,像是敲在众人紧绷的心弦上。

“归期未定,生死难料。”她声音不高,却传至队列末尾,“你若能守此约三年不弃,待我归来,自授农使之职。”

少年猛地抬头,眼中血丝密布,却不再言语,只将铜牌紧紧攥入怀中。

夏清悦调转马头,抬手一挥。鼓声起,三箱物资随车前行,农使团缓缓启程。村民立于道旁,有人递上布袋干粮,有人默默将一束艾草系在护卫的枪尖上。陈铭走在队伍中间,手中铁尺贴着腿侧,一步未落。顾云轩押后,目光扫过每一张送行的脸,最终落在前方那抹青衫背影上。

马蹄踏过山道第一道弯时,晨雾正从谷底升起,将整支队伍一寸寸吞没。

三日后,海船破浪而行。天空骤然昏沉,黑云如铁幕压顶,风自东南急卷而来,浪头拍上甲板,溅起数丈白沫。船身剧烈摇晃,一名医者被浪掀翻,首坠舷外。顾云轩扑上前,一把抓住其臂,护卫合力拖回。那人己呛水昏迷,唇色发青。

“快封舱!”陈铭吼声穿透风啸,“右舱进水了!”

工匠们冒雨抢修,油布刚盖上舱口,又被狂风撕开。工具箱翻滚着撞向船舷,夏清悦冲上前死死压住,膝盖在甲板上磕出闷响。她一手撑地,一手拽回即将滑入海中的种子箱——箱角己被海水浸透,封蜡裂开。

她咬牙将箱子拖至舱门背风处,迅速掀开内层油纸。数十包种子湿了一角,若不及时处理,三日航程未完,育种心血便将尽毁。

“所有人进舱避浪!”她高声下令,“陈铭守船舵,顾云轩带人固箱!”

无人察觉她闭目瞬间,指尖微颤。

云雾在意识中翻涌,绿光自脚下蔓延。她踏入神农灵田空间,将整箱种子倾入灵田边缘。的泥土瞬间吸走水分,根系未损的种子在灵泉滋养下悄然回活,原本萎蔫的胚芽重新挺立。她取出一管灵泉水,塞入昏迷医者口中,又将最后一滴抹在其额心。

片刻,那人剧烈咳嗽,睁开了眼。

风浪渐歇时,天己入夜。残月穿云,照见甲板上积水映出星影。众人围聚船尾,衣衫尽湿,神情疲惫。一名农师低声对同伴道:“这海无边,种下去也收不回,何苦来遭这罪?”

话音未落,夏清悦己提灯走来。她手中托着一只铜盘,盘中一粒“琉阳一号”种子正顶开外壳,嫩绿芽尖在灯火下泛着微光。

“你们看。”她将铜盘置于众人中央,“三日前它泡在海水中,我以为它死了。可只要根未腐,光未断,它就能活。”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每一张脸:“我们带的不是种子,是火种。桃源村能从旱地变良田,琉阳为何不能?安华能养活千万人,海外为何不能?风浪能掀船,能伤人,但它毁不掉一颗活下来的种。”

无人言语。陈铭忽然单膝跪地,双手护住铜盘边缘。顾云轩解下腰间佩刀,横置盘前。其余人陆续跪下,或伸手轻触铜盘,或低头闭目。

“技出安华,命随农使。”顾云轩低声领誓。

众人齐声复诵,声音在夜海上荡开。

夏清悦未跪。她望着远处墨色海面,手指抚过行囊底层的陶罐——“琉阳一号”的母种仍在,根系缠绕着一小块灵田泥土。这是她昨夜在空间中最后一次移植时,特意留存的本源。

船行至第五日夜,海况突变。原本平缓的波浪骤然扭曲,船底传来异样震动,仿佛有巨物在水下推动。陈铭冲上甲板,脸色骤变:“海底暗流改道了!航图对不上!”

夏清悦立即召人取出暗流图比对。纸上标记的潮痕线与实测方位偏移近半尺,若继续按原路航行,极可能撞上暗礁。

“调舵三寸,偏东南。”她果断下令,“等天亮再校准。”

话音刚落,船身猛然一沉,似被无形之力拽向深处。舱内传来工具箱翻倒的撞击声。顾云轩扶住船舷,指着前方:“你看那浪纹!”

月光下,海面波纹呈环状扩散,中心处水色发黑,仿佛深渊张口。

夏清悦迅速打开行囊,取出备用种子箱逐一检查。油纸完好,封蜡未裂。她松了口气,正欲合箱,忽觉指尖一凉——最底层的陶罐外壁,竟渗出一丝水珠。

她心头一紧。陶罐本应密封,且存放于干燥夹层,绝无可能进水。

她拧开罐盖,借灯细看。种子表面干燥,但土壤中那缕灵泉气息,淡了三分。

不是海水渗入,是空间与外界的感应在减弱。

她猛然抬头望向海面。那片黑水仍在扩散,像一张缓缓收拢的网。

“所有人,绑紧腰绳!”她厉声喝道,“陈铭,准备应急浮筏!顾云轩,把种子箱全移到主舱中央!”

命令尚未传完,船身猛地一斜。一名护卫滑向舷边,千钧一发之际被顾云轩拽住衣领。夏清悦扑向种子箱,双手死死压住箱盖。

就在此时,她听见舱底传来一声闷响,像是铁尺敲击石板。

紧接着,第二声。

第三声。

节奏分明,不似撞击,倒像某种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