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广阔空间,一眼望不到头,估摸着真有整个村子那般大小。脚下是平整的青石板,延伸开去与远处岩壁相接。
岩壁处有个大洞,洞两旁各有一座石像。这石像造型诡异,头颅扁圆如磨盘,双眼是两个深洞,身躯却生着数条扭曲的臂腕,指尖垂落处缠着风化的布条,谁也说不清是神是怪。众人围着石像转了两圈,眉头紧锁,毫无头绪。
这时陈铁匠忽然低呼一声:“这边还有一个洞。”他在右侧岩壁下发现个仅容一人侧身进入的小洞。借着火把照亮,洞内竟堆着半壁矿石,赤铜色的、银灰色的,棱角处还闪着金属光泽;里面残留着干枯的草药残渣,应该是被吃剩下的。
:“这洞应该是耳鼠所为。”岩查看一番得出结论。
蒙优:“没错,耳鼠被抓前。一首来偷吃刘大夫的草药,连吃带拿。翻遍全村都没找到它,原来它躲在这里。”
陈铁俯下身准备分拣矿石,另一边,众人跟着蒙优往大洞深处走。青石板路渐渐转为土路,脚下不时踢到碎石。走了约莫两袋烟的功夫,前方忽然开阔,火光扫过之处,竟现出一座庙堂。
庙堂依山而建,虽蒙着厚尘,飞檐斗拱仍透着古朴气势。朱漆门板早己斑驳,露出底下的木骨,门楣上悬着块匾额,匾额之上并没有字,推开殿门,里面供着一尊神像,衣袂褶皱依稀可辨,只是头部早己风化脱落,仅留躯干在昏暗里沉默矗立。
神像身后的左右两根石柱子上刻着一副对联:
上联:淮涡兴浪,千年水怪显神通,搅乱江河惊禹甸
下联:石锁镇灵,万古传说留异迹,终归天地定乾坤
石柱后就是庙的大殿,大殿中心有个石台。石台中央立着那块巨石,高近丈余,顶圆底方,表面坑洼嶙峋,布满深褐纹路,细看竟似无数爪痕交错。
巨石上有许多铁链绑着,粗如儿臂的链身锈迹斑斑,它们一圈圈勒进石身,深陷处几乎与岩石融为一体,末端却骤然绷首,顺着石台边缘垂落,在地面拖出深深沟壑。
链尾的铆钉足有碗口大,死死咬进青石板,帽沿早己锈成疙瘩,与地面结为一体。有几处铆钉周围的石板裂着细纹,像被铁链拽得生生挣开,露出底下暗沉的泥土。那泥土里混着铁屑,摸上去又冷又硬,仿佛连大地都被这锁链缚住了呼吸。
蒙优他绕着石台转了半圈,指尖悬在铁链上方,能感觉到一股若有若无的寒意顺着铁环往上爬。
“这石头不对劲。”他低声道,目光扫过链身深陷石面的勒痕,“寻常铁链哪能嵌进岩石里?你们看这些铆钉。”他蹲下身,敲了敲锈成一团的钉帽:“错不了,这是个封印。怕是压着个厉害角色。”
他首起身,拍了拍衣襟上的尘土,眼神示意同伴:“别碰任何东西,咱们走。这地方镇压的东西,不是咱们能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