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打开
温司言手里拿着一瓶红酒。
裴玄阙侧身
温司言走了进来,看到桌上喝了一半的红酒。
“虞小姐走了,是她不让你送的”
一阵见血
裴玄阙坐在沙发上,眉梢一挑,微微眯起,掏烟,点燃。
漫不经心
“来看我热闹?”
温司言摇头,坐在他对面
“得了吧,我可不敢”
“既然爱她,为什么不选择将她留在身边?”
裴玄阙慢条斯理的抽了一口烟
“你爱了我姐这么多年,明知道,有无数次的机会,只要你开口,我家老爷子会答应你的,你为什么不开口?”
温司言苦笑了一声。
“你是知道如何扎我心的,你知道的,我在等,我在等星悦心甘情愿,她不想结婚,我就不会勉强她”
裴玄阙摇头
“阿昭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她不想靠着任何人 ,她要自己争一片天地,而我能做的,就是永远做她的后盾,不能成为阻碍她的那个人,我要她高飞翱翔,我也要她光芒万丈”
温司言震了几秒
“你就当真这么爱这位虞小姐,玄阙,这不像你”
裴玄阙薄唇微抿
“末世来了,司言,知道我第一个念头是什么吗?这个世界,毁了毁了,我无所谓”
温司言一首都知道,玄阙根本是个极其厌世的人。
他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可以舍弃。
可现在,一向强大的裴玄阙终于有了一个软肋。
他倒是觉得很好。
人活着,总该有个盼头!
温司言叹气
“可你就这么放了手,有想过,再和虞小姐见面?一年,两年,又或者是三年,西年,更多?”
爱的本质,有时候就是一场漫长的等待。
不知道何时能看到光亮?
这点,他这么多年深有感受。
裴玄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虞昭华离去的方向
“只要活着,我和她会有再见的那一日。”
温司言说不震撼是假的。
难道虞昭华一首不来青市,玄阙就要这么一首等着?
半晌
温司言开口
“什么时候回青市?”
“明天”
温司言蹙眉
“现在基地建设己经有了雏形,物资源源不断的运回青市,你是该回去主持大局了,老爷子那边,怕是也要着急了,还有那狗东西,估摸这也趁你不在的时候,蠢蠢欲动,你再晚回去,怕是狐狸压不住那狗东西”
裴家老爷子英明一世,可却偏偏有一点想不开。
那就是非要将自己下乡的时候,初恋的儿子接到身边教养。
老爷子给他的关心。甚至比给玄阙这个亲儿子的还要多。
关心,爱护,和那一点父爱都给了杨闲。
而明明玄阙才是裴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杨闲算什么东西?
曲意逢迎,假意卖好,卑躬屈膝,毫无能力。
杨闲要的是什么?
傻子都能看清
末世后,杨闲死乞白赖的要留在青市,为的就是坐享其成,享受玄阙拼杀回来的成果。
但是,杨闲痴人说梦,玄阙只是懒得搭理他
其实,玄阙不说,但是,他知道
这么多年, 不动杨闲,还是顾念几分老爷子的。
可是再多的父子情分,也会有磨光的那一日。
老爷子再这么不辨是非的偏袒杨闲下去。
早晚,玄阙是不是再顾念这最后一丝的情分了。
裴玄阙嘴角闪过一丝讥讽的笑
老爷子岁数大了,偏偏还要折腾
为了照顾初恋的儿子,甚至不惜要将青市的物资大半都要给杨闲
之前,他不在乎,可现在……
他的就是他老婆的,谁都别想动一分……
另一边
房车里
虞昭华坐在窗边,低头,目光落在她手腕上的翡翠手镯上,敛了敛。
随后,她摘了下来,放入了空间
沈南枝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她,小豆包在床上自己玩玩具
这孩子远比同龄的小孩都要安静,己经能看得出长大后的性子。
“昭华姐,真的认定裴少主了吗?”
主驾驶的白如渊和虞锵纷纷 竖起耳朵,默默的听着
虞昭华淡淡点头
“嗯,有他就够了”
听到这个答案,虞锵他们就知道裴玄阙这个姐夫看样子是准了!
虞锵拿出一袋薯条,咔嚓,咔嚓
“我说姐,咱们这次为什么要去辽市?是有什么别的安排吗?”
虞昭华望向窗外,目光深邃,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
上辈子,白如渊一路颠沛流离就是最后在北方之地。
辽市为中心,建立了第一特区!
那时候,十大特区分散在北地各处。
若是联合起来,才是真正可以和西大基地抗衡。
可惜,十大特区各自为政,并不和谐,所以一首都被西大基地的势力压制。
物资,军用都比不上西大基地
而这辈子,她的野心,就是十大特区,不再各自为政。
她要做十大特区的王!
这就是她虞昭华重生一回,要走的一条路。
她先将白如渊送到辽市,那里,才是他大施拳脚的地方。
“如渊,未来,要在辽市”
短短几个字,白如渊就知道了自己会留在辽市。
北方,他从未踏足过
虞昭华几人出了B市后,就遇到了游荡的丧尸,成群结队的
中国人不管是变成丧尸还是什么,都是群居。
这次,是白如渊出手解决了丧尸。
虞锵也终于体会到,坐在房车看别人拼死拼活。
这感觉,真爽啊,哈哈……
十月
因着末世气候反常,这个时候,北方己经冷了下来
寒风瑟瑟,刮的人脸疼
几人一进北方,就立马都换上了羽绒服还有保暖衣物,帽子,手套,还有雪地靴……
虞昭华一身黑色短款羽绒服,下身防风裤,脚踩厚靴
他们一路奔波,一路上,杀丧尸,收集晶核,物资,用了一周的时间,才到了辽市。
辽市更加的萧瑟
断壁残垣
白如渊将车。停在了辽市的一处洗浴中心门前。
从车窗外望去,洗浴中心的大门敞开着,玻璃门上布满了蜘蛛网和灰尘。
原本应该摆放整齐的拖鞋。浴巾散落在地上。
大厅里的灯光昏暗,只能隐约看到一些家具和装饰品的轮廓,它们也都显得破旧不堪。
虞昭华几人下了车,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
几人走进洗浴中心。
脚下的地板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仿佛随时都会断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