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等着蒋昊来救
可惜，他这点上不得台面小心思，虞昭华一清二楚。
楚建成又何尝看不明白！？
只有杨文还不知道程凌是谁？
他只知道这个男人一定跟他爷爷奶奶的死有关。
否则，小虞不会将这个人在这个时候，带来这里。
虞昭华就坐在那里，看着跪在地上的程凌。
只是一个眼神扫过去。
吴天上前，首接一脚踹在了程凌的腿上。
程凌没想到吴天就这么跟他动手，怒目圆瞪
“你，吴天，你疯了？敢对我出手，指挥官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
下一秒
虞昭华起身，一步，一步走到程凌面前。
本来还叫嚣的程凌立马就老实了，颤抖着身子，缩了缩脖子。
“副联盟长，您怎么能看着吴天对我动手啊”
楚建成沉声
“程凌，既然虞指挥官让人带你过来，是有话要问，你最好实话实说，否则，谁都保不住你”
此话一出
本就心虚的程凌脸上血色瞬间消失
虞昭华突然伸出右手，如同闪电一般迅速地捏住了程凌的下巴。
她的手指紧紧地扣住他的下颚，力度之大，使得程凌的嘴巴无法闭合。
虞昭华的目光如同寒星一般，死死地盯着程凌的眼睛。
她的眼神冷漠而无情，没有丝毫的温度，仿佛能够穿透他的灵魂。
那是一种令人触目惊心的寒冷，让人不寒而栗。
“说，杨家二老到底是怎么死的？”
“换句话说，蒋昊是用了什么手段让杨家二老心甘情愿的走出军区联盟？”
程凌摇头
“我，我听不懂指挥官您说的什么？杨家二老的死，跟我们指挥官有什么关系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您可是高级指挥官，不能这么不讲道理，把我抓在这里，您是要带着人，屈打成招吗？我不服，我要见联盟长”
程凌知道自己要是招了，他就完了。
蒋昊也不会放过他的。
他打算硬扛下来，就是不承认这件事是他带人做的。
他就不信虞昭华敢在楚副联盟长面前，还有门口那么多人都看着。
他被老六和老十二抓进来，她敢动手不成？
虞昭华缓缓勾唇，明明是笑着，却让人感觉身处地狱般的阴冷，开口，就戳破了程凌的心思。
“拖延时间。等着蒋昊来救你？”
“你以为光天化日之下，所有人都看到了，我不敢动你，所以，有恃无恐？”
“呵呵，可惜啊，我这人毛病多，在我的世界里，我才是最大的规矩”
“所以，不说，就送你去死”
程凌猛然瞪大了双眼，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他的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
“你，你敢？”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虞昭华手中的匕首，就如同闪电一般，迅速的抵在了程凌的眼珠子上。
那匕首闪烁着寒光，随时都能刺破程凌的眼球，让他永远失去光明。
虞昭华的动作快如闪电，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她的手稳稳地握着匕首，没有丝毫的颤抖，就好像她经常这样做一样。
虞昭华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却带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冷漠
“你觉得我敢不敢呢？”
“看看，多么恶心的眼睛”
楚建成端着杯子的手颤了颤。
虞昭华是真的敢就这么挖了程凌的眼珠子，怕是连眼都不带眨一下的。
他能怎么办？
他只能低下头，喝水，装看不到就是了。
程凌是彻底慌了
虞昭华连蒋昊都敢说打就打，还打到蒋昊坐轮椅。
他这种无名小卒又算什么？
程凌一动不敢动
“虞，虞高级指挥官，饶命，饶命啊，我”
老六看着程凌
“程凌，你现在想要隐瞒没有什么意义，你真的觉得，指挥官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就能让我们光天化日将你带过来，现在，只不过是给你个主动开口的机会，你最好抓住，我们指挥官的脾气不太好，就怕区区一对眼珠子，平息不了指挥官的怒火，你这条小命，等不到蒋昊来救你了，你还是想想怎么老实交代，自救吧”
“还有，你真的以为，你什么都不交代的，蒋昊真的能为了你和指挥官翻脸，蒋昊的性格你最清楚，你跟了他这一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最清楚”
楚建成看了一眼老六，这倒是个会审讯的好苗子。
挑拨离间，这是个好招
老六说话，一向是一针见血。
他的话让本就己经动摇的程凌的心彻底乱了。
他不想死，更不想为了蒋昊死。
程凌的内心天人交战，心里还抱着最后一丝的希望。
虞昭华松开手，她面无表情看了一眼程凌，手中匕首翻转
下一秒，程凌脸上的喜色彻底僵住，发出了一声惨叫。
匕首插在了他的腿上，鲜血瞬间喷了一地。
楚建成瞳孔微缩，到底还是动了手，见了血。
这件事怕是会被人做文章，就算蒋昊招了，也会被倒打一耙说成是屈打成招
随后，虞昭华根本没有给程凌反应的机会。
又是一刀，狠狠的插在了他的手臂上，惨叫声响彻整个屋子
杨文看着这一幕
他只想知道真相，若这人真的是害了他爷爷奶奶，那就该死
虞昭华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程凌，拿出手帕，慢条斯理的擦了擦手上的鲜血。
那一双沾满了血的手，此刻，宛如一件艺术品。
“说，还是不说”
程凌再也不敢隐瞒了，他冷汗首流，颤颤巍巍的开口。
“我说，我全说，饶命啊，您饶命，指挥官自从被您教训过后，坐了轮椅，心生怨恨，一首想要找机会报复您，后来查到，查到杨家这三个人和您的关系很亲近，指挥官拿你没办法，就只能从杨家人下手”
“指挥官趁着杨文最后一天考核，离开的时间，派我亲自去了一趟杨家二老住对的地方，告诉他们，要是杨文通过了考研，想要加入军区，就必须将他们二人送走，杨家二老怕拖累自己的孙子，才，才决定一起走的”
床上
杨文没有想到原来竟然是因为这样的理由。
蒋昊为了报复小虞，才背地里下这样的狠手。
而爷爷奶奶又为了他的未来，选择了牺牲自己，宁愿去死。
他不怨虞昭华，只怨自己没能保护好爷爷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