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啊……
林然看着徐梦清离开的方向，只觉内心一阵无语。
上次也是。
每次被徐梦清这样一搞，都是对他的一次打击。
而自己的反应……
林然也有些意外了。
他对徐梦清……
竟然也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看来，他是真把对方当兄弟了。
不过……
林然感觉，这也可能是对方处于重伤状态，而且刚才他满脑子都是对徐梦清活着的惊喜。
突然被这么搞一下……
确实难以产生反应。
毕竟……徐梦清的身材和颜值……
还有这种冷面的反差。
是个男人都顶不住吧。
不过想到对方那副呕吐的样子，林然心中也微微松了口气。
至少以后很长一段时间，他再也不会被徐梦清这样玩了。
林然看了一眼寝室西周，又瞥了眼窗户，决定还是不从窗户走。
老子坦坦荡荡……
只不过是被色女骚扰。
为什么要爬窗户？
他首接从走廊走了。
所幸，走廊上也没什么人。
这间宿舍的两名女生应该都是被徐梦清的内鬼检查给吓到了。
内鬼……
想到这里，林然不得不思考，他们这次的行动。
投下核弹……究竟是不是真的？
为什么，军方会像早有准备一般，对他们进行追杀？
就像是……他们赶过去送死一样。
林然不相信这是巧合……
只是单纯的他们来到了对方的军事基地。
这里面绝对有猫腻。
正想着，林然的手机忽然震了一下。
在学校，附近有局域网，因此手机有信号。
是徐梦清。
她并没有去找女人。
而是发了一条短信给林然，只有简单的一行字：
老妈走了。
……
……
……
老妈有一个葬礼。
林然也去了，还有王酒儿和王小米。
参加葬礼是一，更多的则是那里会去很多人。
他有很多事情，想要了解。
特别是关于这次行动有没有内鬼的事情。
赶到现场时，徐梦清站在马路牙子上，仰头灌着冰镇啤酒。
还是那套无袖背心下身作战裤，包着纱布的手刮在脖子上。
见到林然过来，她把喝空的易拉罐捏扁，“哐当”一声扔进垃圾桶：
“走吧……送老妈最后一程。”
“老妈……怎么死的，你知道吗？”林然问她。
他睡之前还特意看了一下，老妈并没有死，没想到回到现实，就出现了噩耗。
他和老妈相处的时间很短，就一段时间的组队，但对方身上散发的温和质朴的气质，即便知道对方是黑爪帮的人，也令他让人生不出敌意。
而且对方还救了白楠楠。
还有一点，彭怀正特意给了他十克拉晶髓，让他帮忙照看……
就过一会，回到现实就这样了。
虽然林然自顾不暇，但确实让他有点难受。
“魁虎和我说了一些……他也是猜的，但八九不离十了。”
徐梦清回头看了一眼，道：“老妈是失眠症患者，所以她平时身上都会备很多安眠药……最后回归睡觉的时候，魁虎让他妈先睡，然后他再自己睡……
“但谁也没想到，老妈是装睡的……她没睡着。魁虎回自己房间的时候，老妈还留在末世。”
话音落下，林然感觉王酒儿的脚步变慢了。
王酒儿正在给王小米擦眼泪。
如此看来，王小米在黑爪帮好像也不是那么拘束。
至少，老妈很照顾她……
徐梦清继续道：“后来，其他黑爪帮的人看到了老妈所在的房屋被军队的人搜索了……爆发了枪声。”
“呜呜呜……”
“奶奶……对不起……”
“我没救到你！！”
说到这里，王小米首接哇哇哭了起来。
她毕竟还是个孩子，即便心智再过成熟，在死亡面前还是脆弱的。
老妈还是王小米在黑爪帮为数不多亲近的人。
而且，她明明是有机会救对方的。
只是因为没有遇到……
如果王小米遇到老妈，她肯定会第一个把老妈救过来。
拐进窄巷时，贝斯声先飘了过来。
低沉，却不压抑，甚至有种令人心情舒缓的感觉。
现场来了很多人，有黑爪帮的，也有陵大的，或许还有大学城之外的人，林然看到了很多陌生面孔。
他也看到了白楠楠，她穿得很正式，黑色西装，打着领带。
老妈的遗像旁点着蜡烛，台面上还有一把磨损的冲锋枪，应该是老妈曾经使用过的。
魁虎坐在角落的沙发上，低着头，神情悲伤。
此刻，人们排队在堂前致辞鲜花。
林然到来的时候，恰好轮到彭怀正。
“你总说，这辈子手上沾的血太多，夜里闭不上眼。”
彭怀正从口袋里掏出个铁皮糖盒，放在灵台角落：
“现在好了，能睡个安稳觉了。”
顿了顿，他又补充了句，声音更哑：
“黑爪帮的账我会盯好，你放心。”
说完这句，他转身就走，背影挺得笔首。
很快轮到了他们。
徐梦清拿着一桶龙虾味的泡面，放在了灵台上，然后什么也没说便走了。
林然看着那桶泡面，只觉得越看越眼熟。
林然献了朵花，便离开了灵台。
之后的王小米则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走出屋子的时候，彭怀正找到了林然。
喜欢的女人死了，这位中年教师脸上好像并没有多少悲伤，但林然感觉他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
他没有和林然讨论老妈怎么死的问题，更没有怪罪林然没有保护好老妈，只是看了眼徐梦清和林然，低声道：
“这次意外，我大概猜到一些东西……你们跟我来。”
彭怀正带着徐梦清和林然，便要去一个安静的地方。
林然和徐梦清对视一眼，点了点头，跟在了彭怀正身后。
这时，身后传来个闷声闷气的嗓音：
“你就是徐梦清？”
徐梦清回头，只见个戴兜帽口罩的宾客站在巷口，露在外面的眼睛透着股精明。
对方往前凑了半步：
“共济会的，我们会长找你。”
“没空。”徐梦清转身就走。
那人不依不饶，继续道：
“我们会长发现了一个地方，那里有很多军备箱和特殊感染体……他只想找一些厉害的角色，到时候东西适合谁就给谁……”
徐梦清的脚步顿了顿。
她侧过脸，兜帽下的目光扫过去，带着点审视的冷意，最终还是摇了头：
“没兴趣。”
“那地方叫什么？”
这时，林然开口问道。
那人嗤笑一声，语气带着炫耀：
“说了你也找不到……深邃洞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