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很长一段时间了”汐不在乎的耸了耸肩
“我跟他说过很多次，但他就是不听……那个控制狂实在是太害怕了，性格还犟，不管我打他多少次，他都坚定不移的给我们装，哪怕知道我们发现会被我们拆掉，哪怕知道一旦隔着世界壁大概率就会失效——这就是为什么我会选择接探索新世界的原因之一”
汐的眼神很复杂“短时间内，我不想看到他……虽然我清楚他这么做的原因”
汐顿了顿，声音似乎更轻了“就像我说的那样，我拥有一颗过于柔软的心，以至于看到别人的伤口都会为之流泪……这就是为什么在我刚见到你那会，你明明选择了攻击我，而我却没有攻击你的原因……我感受到了你的惶恐与不安，以及恐惧和愤怒……非常强烈的负面情绪……首接就让我幻视的那一群颠公颠婆”
甚至以至于我差点以为我首接转头回老家了……
Geno听完，沉默地踢了踢脚下的代码碎片，发出细碎的声响。控制狂的固执，汐的无奈，像两团拧在一起的乱码，让他想起自己和Papyrus偶尔的争执——明明是关心，却总用最笨拙的方式表达。
听到“幻视颠公颠婆”，他忍不住嗤笑一声，却没反驳。
那些强烈的负面情绪，连他自己都快被淹没了，被汐这样敏锐地捕捉到，反而让他松了口气——原来不是只有自己知道，他有多狼狈。
“所以你当时没揍我，是看在我‘可怜’？”他挑眉，用胳膊肘撞了撞汐的肩膀，语气里带着点自嘲，“早说啊，早说我当时就不装了。” 眼眶里的浅蓝却软下来，像被温水泡过的冰块。
“不是，是我清楚你当时那个糟糕的精神状态没办法进行武力镇静”
汐摇了摇头
“心疼也有，担忧也有，疑惑也有，但不管怎么样，我清楚在那种情况下，一旦我进行反击——你大概率会首接把我定义为敌人，然后我们俩首接被迫进入不死不休的状态——当然，当时其实我也可以选择掉头就跑……但是如果我真这么做的话……那你怎么办？
就初见时你那精神状态，我敢肯定要是我敢掉头就跑，估计没过多久，你就彻底疯掉了吧……”
Geno的脚步猛地顿住，背对着汐站了好一会儿，眼眶里的浅蓝剧烈地闪烁着，像要把空白烧出个洞。
骨骼摩擦的声响变得有些滞涩，他似乎在拼命消化那些话——原来当时的自己，己经糟糕到让别人都觉得“会彻底疯掉”了吗？
“谁会疯掉……”他的声音有点发紧，抬手按了按自己的额骨，指尖的凉意压不住灵魂的发烫。反虚空的孤独像潮水般漫上来，又被汐那句“那你怎么办”硬生生压了下去。
他转过身，眼眶里的光己经平静了些，却带着点湿漉漉的亮：“你就不怕……我真把你当成敌人？”
他记得当时自己的攻击有多狠，那些失控的代码，那些被恐惧催出来的恶意，换作任何人都会反击或逃跑。可汐没有。
“……谢了。” 这次的声音很轻，却比任何时候都真诚，“没跑。”
他别过头，假装看远方的代码流，耳根的红意却顺着骨缝往下淌，在脖颈处晕开一小片浅蓝的光。
“精神状态？早好了。” 他嘴硬道，却又往汐身边靠了靠，肩膀轻轻撞了撞对方，“……现在就算你跑，我也能把你抓回来。”
语气里的笃定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后怕——幸好，当时汐没给他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