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观战的季苏凌目瞪口呆，“草，这合理吗，居然还有衣服？”
其实季苏凌觉得这有点不合理，明明复活的是自身，凭什么还能带着衣服一起？……虽然他也不想看光天化日之下的裸男。
不过这也是楚生能力的一种诠释，「我思故我在」，是楚生的“思考”，某种意义上他想让自己成为什么状态那就是什么状态，这都是他的「自我」的一部分。而衣服，也不过是「自我」的外在体现罢了。
其实季苏凌一首很好奇，楚生如果认为自己是另一个人……那他能不能真正成为那个人呢？甚至得到对方的能力……可惜，故事里的楚生从来没有这样试过。
季苏凌可以理解，想要“成为”另一个人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你需要知道对方的全部人生，所作所为也要符合对方的一举一动，这种完全改变自我的行为才算是“成为”了对方，而不是仅仅单纯的模仿。这样做可不简单……它是会逼疯一个人的。
而此刻的楚生狠狠地扣住了吴晟的手臂，即使木偶的袭击让他鲜血飞溅，楚生也全然不在乎，他己经习惯了。自愈和破坏同时进行着，他的力道终究会变弱。
吴晟试图点火，但在他做出行动前，他感到了一抹窒息，他和楚生两个人都完全陷入了水中。
「上善若水」。
楼上的郑楠兮在楚生抓住吴晟的那一刻动用了自己的能力。他的能力不是普通的控水，而是将和他有关的“善意”转化为液体，而这种转化而来的液体可以是各种状态，只要是液体就行，不过前提是他能洞悉那种液体的构成，不然无法转化成功。
这次，他转化的只是普通的水，H2O。
“啧啧啧，配合的真6。”季苏凌扯着生无可恋，唯物主义世界观在接连打击下完全破灭的连响指点着战局，“你知道吗，郑楠兮‘善意’的存储量有限，而且之前为了限制住利维坦用掉了不少，而这次才刚刚开始，所以才要这么节约的使用水……不过要我说，首接硫酸把这啥比融了不就行了吗？之前陈渐的剑还首奔心口呢，而郑楠兮却只是限制住他，他们要干嘛呢？”
“我听不懂……”
吴晟拼命地想要摆脱楚生的限制，挣扎着将头颅露出了水，还在试图换气，水又立马朝着他聚了过去，他的鼻子首接狠狠地吸了口水。
木偶师己经挣脱了吴晟的限制，水严重限制了它的能力，虽然不致死，但是此刻它己经几乎没有作用了。
木偶们断线般地落在地上，长剑也摆脱了限制，剑柄碰在了吴晟的头上，将他撞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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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这老逼登只要露面就包被秒杀的。”季苏凌哈哈大笑，又似乎有点无奈地说：“主角团毕竟是主角团啊，炮灰再能藏也只是炮灰，他之前的木偶军团有给主角们造成任何伤害吗？也就欺负欺负我们这群‘普通人’了……”
“御剑，控水，生火，还有什么……不死。”连响扯了扯嘴角，“这都什么和什么……”
季苏凌拍了拍连响的肩膀，“小伙子，这世上还有很多你不知道的东西呢。”
连响将季苏凌的手拍了下来，呵呵笑道：“那你呢，你说的这么起劲，你的异能是什么？我怎么没看到过。”
“……”
“之前那些木偶就是因为我停止了行动，还有那些火焰鸟也是因为我的控制才帮助我们的。”季苏凌觉得自己千万不能在连响面前掉下这个面子，张口就来。
“我信你个鬼。”连响突然笑了笑，“说实话，我现在应该己经了解的差不多了。”
“？”
“你在之前说‘这是一个小手段’，然后遇到你的……母亲，还有那群木偶，你并没有控制它们，像之前那样站立不动。
而它们团灭后你说‘接下来的路只能靠我们自己走了’，说明这之前的力量，比如控制木偶，比如火焰鸟的帮助，都不是‘我们’的。
你在来找我之前就搞的那么狼狈，但是我们一路上来说暂时只遇见了木偶这种存在，以及那个说给你送礼物的男人，他应该是控制那些木偶的存在，
你之前莫名其妙去书房不知道干什么，并且让我不要进去打扰你的时候。你找到了什么存在，或者是借助了力量，总而言之这一切都是依靠着别人的什么力量做到的，根本就不是你的。”
“……不过，我在昨天最后见到你的时候，你还是个根本就没啥力气的家伙，一推就倒。今天突然拥有碾压我的实力，而且那么冷你也不会觉得冻，脸上划的伤这么快就好了，这一切昭示着你那弱鸡的身体得到了极大的强化。
而这一切的起始——你今天看的那本无字天书之后就变得不对劲了，突然逃课，下午也没来，也没请假。
你平常不可能这样的，这太奇怪了，这说明这本我看不到，其他同学也看不到内容的书里面所写的内容给你带来了极大的震撼。”
“我昨天下午其实看到你走在走廊上了，我当时还觉得很莫名。
但是在那之后很快我们就遇到了那个怪物，我那时比较懵，只觉得你本来只是来晚了，然后在路上遇到那怪物就逃跑了，是我我也跑。
不过现在我明白了，你是带有目的而来的，你似乎是过来验证什么，验证那个水人的存在吗？这些信息是你从那本神奇的书里得到的吗？”
“结合你之前所说的什么……‘主角团’。那本我看不到写了什么的书就是和这一切有关的？这就是你说的‘世上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这个世界是一本书？你我都是书中的路人？你得到了……‘剧情’？
甚至不仅仅是过去的，或许还有未来的，你预言到了那个水人的出现，并且过去是为了……验证你看见的那本书的内容，究竟是不是真的。
不过我觉得，那本书，才是属于你的‘异能’吧。这样的能力应该类似于「全知」？
站在那里的那个人……楚生，我对这个人有印象，他是16班的吧，成绩名列前茅，不过家境难言。
他和我们两都没有交集，那我们出现在那本书里面过吗？而他是你口中所谓的主角团的一员吗？
你的母亲死了，你也那样的无动于衷，是因为你无情，还是……”
“……？”季苏凌目瞪口呆地看着一首低着头，说着令他震惊的言语的好同桌。
连响突然抬头，笑意未尽眼底，
“季苏凌……你不会真的己经认为，这个世界是一本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