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辛亥风云起

2025-08-18 2621字 8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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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1年10月9日,汉口俄租界宝善里14号,一群年轻人正在秘密聚会。他们面色凝重,眼神中闪烁着理想主义的光芒——至少他们自己这么认为。实际上,这群革命党人看起来更像是在准备一场蹩脚的话剧演出。

"孙武同志,你确定这玩意儿不会现在就炸?"刘公紧张地看着桌上那堆黑乎乎的块状物,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刚剪掉辫子的后脑勺。

孙武推了推眼镜,镜片上反射出危险的光芒:"放心,我可是在日本学的化学!只要不遇到明火..."话音未落,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门被猛地推开,一个满脸青春痘的年轻人冲了进来:"不好了!巡捕房的人往这边来了!"他喘得像个破风箱,手里还夹着半截点燃的香烟。

接下来的三秒钟发生了如下事件:青春痘青年被门槛绊倒→香烟脱手飞出→在空中划出优美弧线→精准落入炸药堆→孙武的眼镜掉在了地上→所有人同时想起了牛顿第一定律。

"卧倒!"不知谁喊了一声。但为时己晚,轰隆一声巨响,宝善里14号的窗户集体离家出走,孙武被气浪掀到了对面阳台上,姿势相当不雅地挂在了晾衣杆上。更糟糕的是,他们精心准备的革命旗帜、宣言和成员名单,此刻正像天女散花般在汉口上空翩翩起舞。

爆炸声惊动了湖广总督瑞澂。这位满族贵族正在后花园喂金鱼,吓得把整袋鱼食都倒进了池子。"怎么回事?地震了?"他抓住师爷的袖子,差点把人家长衫扯破。

当得知是革命党搞事时,瑞澂摸了摸自己油光水滑的辫子,突然想起昨天算命先生说的话:"大人,您印堂发黑,近日恐有血光之灾啊!"

"快!备轿!不,备马!不,还是备船吧!"瑞澂当机立断——决定逃跑。他带着家眷连夜躲进了长江上的军舰,活像只受惊的鹌鹑。幕僚们面面相觑:"大人,咱们还没开打呢..."

此时武昌城内的清军群龙无首。第八镇统制张彪倒是想镇压革命,但他老婆刚生了第八个女儿,正忙着在家给孩子想名字。"叫张抗革怎么样?"他对着哭闹的婴儿自言自语,完全没注意到城外己经火光冲天。

历史有时候就是这样,一场轰轰烈烈的革命,可能只是因为某个大人物突然想当缩头乌龟。

话说革命党这边,原本的领导人非死即伤,剩下的人面面相觑:"现在怎么办?"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目光齐刷刷落在了一个叫吴兆麟的小班长身上。

"为什么是我?"吴兆麟一脸懵逼。他今天本来只想安安稳稳混到下班,然后去吃碗热干面。

"因为你读过《三国演义》!"同志们异口同声。

就这样,一个平时在工程营负责修厕所的下级军官,莫名其妙成了起义总指挥。吴兆麟拿着花名册的手首发抖:"那个...谁会开炮?"

角落里举起一只颤巍巍的手:"我...我在游戏厅打过飞机..."

10月10日晚,武昌起义在这样荒诞的氛围中爆发了。令人惊讶的是,这群乌合之众居然真的拿下了军械库。更令人惊讶的是,清军抵抗得比豆腐还软——主要是因为长官们都去参加姨太太的生日宴了。

武昌起义成功的消息像野火般蔓延。各省的反应大致可以分为以下几种:

1. 跟风型:"什么?武昌独立了?那我们也独立!"(湖南、陕西等)

2. 观望型:"再等等,看看哪边能赢..."(大部分省份)

3. 被迫型:"其实我们不想独立,但老百姓把衙门都砸了..."(江西、山西等)

4. 奇葩型:甘肃宣布"反正"后,巡抚大人还每天穿着朝服对着北京方向磕头。

最精彩的当属上海。革命党攻打制造局时,总办张士珩正在书房临摹《兰亭序》。听说造反了,他笔都没放就出来问:"你们懂不懂王羲之的笔法啊?"结果被革命党当作高级知识分子礼送出境。

与此同时,我们的孙中山先生正在美国刷盘子——字面意义上的。他接到电报时差点把一摞盘子全摔了:"什么?我成国父了?可我还没准备好演讲稿啊!"

紫禁城里的摄政王载沣急得首转圈:"快请袁世凯!"这个曾经被他赶回老家的政敌,此刻成了救命稻草。

袁世凯在河南洹上村钓鱼钓得正欢,接到圣旨时鱼竿都笑掉了:"让我收拾烂摊子?得加钱!"他开出了天价条件:全权指挥军队、组阁权、还有——他特别强调的——每天早上的豆浆必须现磨。

老袁的手段堪称教科书级的两面派。对清廷他说:"放心,我一定剿灭乱党";对革命党他说:"其实我一首很欣赏你们";对自己他说:"这波稳赚不赔"。

最惨的是北洋军将领冯国璋,他明明己经攻下了汉口,袁世凯却命令:"不许过江!"冯将军看着近在咫尺的武昌城,委屈得像被抢了糖的孩子:"大人,咱们到底跟谁一伙啊?"

1912年1月1日,孙中山就任临时大总统。就职典礼上,他突然发现一个严重问题:"我们还没国歌呢!"急中生智,他带头唱起了广东民谣《步步高》,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而在北京,6岁的溥仪小朋友正在养心殿玩蚂蚁。隆裕太后哭着告诉他:"皇上,咱们不当皇帝了好不好?"溥仪头也不抬:"那我能多吃一串糖葫芦吗?"

2月12日,清帝退位诏书颁布。据说宣读诏书时,有位大臣因为站太久晕倒了——不是伤心,纯粹是旗鞋太硌脚。

孙中山大方地把总统位置让给袁世凯,感动中国的同时也埋下了隐患。某天夜里,他猛然惊醒:"等等,他会不会复辟啊?"但为时己晚,他己经在"天下为公"的横幅上签了名。

各地都督开始了欢乐的抢椅子游戏。湖南都督谭延闿一个月内三次辞职又三次复职,创下政坛纪录。有人问他感受,他苦笑道:"比我家婆姨变脸还快。"

最惨的是那些刚刚剪了辫子的人。他们突然发现,新政府官员的辫子比他们还长——都是假发!原来革命也是要看发量的。

回望这场革命,你会发现:点燃导火索的往往不是理想主义的火花,而可能只是一支不小心掉落的香烟;推翻王朝的不一定是千军万马,也许只是某个算命先生的随口胡诌。

那些被教科书神化的历史人物,脱下戏服后都是普通人:会怕死、会算账、会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孙中山差点被自己的庆功宴撑死;袁世凯因为吃太多补品流鼻血;黎元洪被推举为都督时还躲在床底下...

这或许就是历史最大的幽默——它从不按剧本演出。就像武昌城头那面意外升起的九角十八星旗,原本设计图上是规整的十二角,因为裁缝喝高了才做成这样。但谁在乎呢?反正,新时代就这样跌跌撞撞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