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光影摇曳的酒楼内,热闹非凡。柳乐安和柳尽欢二人,身姿轻盈地站在林玖昭和江彦哲所定的包房之外。周遭嘈杂的欢声笑语、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却丝毫影响不了她们二人专注的神情。
柳乐安神色凝重,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然,她微微侧身,凑近柳尽欢,压低声音叮嘱道:“一会儿你记得想办法带走江彦哲。”此刻的她们,皆用轻薄的面纱遮住了姣好的面容,只露出一双灵动的眼眸。柳乐安手中紧紧握着一个酒瓶,那里面,藏着她们的“秘密武器”——放了药的酒。
柳尽欢秀眉微蹙,脸上闪过一丝不满,嘟囔着说道:“两个人都是一个德行,干脆一起教训他们得了。”语气中带着些许愤愤不平。
柳乐安轻轻摇头,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解释道:“我想教训林玖昭是因为他是我名义上的驸马。可这江彦哲,终究和我没什么关系,人家爱干嘛是人家的自由,我们只需按计划行事。”言罢,她不再犹豫,伸手轻轻推开包房的门,迈着坚定的步伐往里面走去,柳尽欢见状,也赶忙紧跟其后。
包房内,衣香鬓影,几个身着清凉的女子正随着悠扬的乐曲翩翩起舞,姿态婀娜。柳乐安刻意夹着声音,清脆地说道:“宿妈妈要我们来给二位客官官上好酒。”说罢,她莲步轻移,巧妙地越过正在忘情歌舞的女子,径首朝着正在饮酒的林玖昭走去。柳尽欢则乖巧地移步到江彦哲身旁,拿起酒壶,准备为他倒酒。
只见林玖昭和江彦哲两人,像是两个未经世事的毛头小子,一首低着头,只顾闷头吃饭喝酒。他们的脸上泛着一层淡淡的红温,在包房内暧昧的光影下,显得格外羞涩。显然,他们根本不好意思去看那些穿着清凉的姑娘跳舞。此时,见蒙着面纱的柳乐安和柳尽欢走进来,还到身旁倒酒,两人像是受惊的小鹿,把头埋得更深了,恨不得将整个脸都埋进酒杯里。
“来客官喝酒”柳乐安倒了一杯酒递给林玖昭。林玖昭紧闭嘴眼睛摆手拒绝。
柳乐安见林玖昭拒绝,心中暗恼,面上却依旧挂着假笑说∶“客官,这可是宿妈妈特意吩咐我们送来的美酒,您不尝尝实在可惜呀。”柳乐安说着,又将酒杯往前递了递,那刻意堆砌的笑容背后,眼中瞬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犹如夜空中一闪而过的冷电。
林玖昭还是坚决地摇头,他虽然醉意上头,脸愈发红了,结结巴巴地说:“姑……姑娘,我己喝得够多了。”
柳乐安哪肯就此罢休,她心中一横,计上心来。只见她故意将身子前倾,朝着林玖昭缓缓靠近,那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她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几分嗔怪与诱惑,宛如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丝丝缕缕地钻进林玖昭的耳中:“难道是嫌弃奴家粗鄙,伺候不了您这位贵人?”
林玖昭原本就被酒精弄得晕晕乎乎,此刻被柳乐安这般近距离逼问,心中又惊又怕。他下意识地往后缩,生怕柳乐安再靠得更近。无奈之下,他只得颤抖着双手,接过那杯酒,一咬牙,仰头一饮而尽。
柳尽欢眸光流转,见柳乐安那边己然得手,心中暗喜。她佯装不经意间,轻轻碰倒了江彦哲面前的酒杯,那杯中的酒水如灵动的溪流,瞬间倾泻而出,尽数洒在了江彦哲的衣尾上。柳尽欢连忙娇呼一声,莲步轻移,迅速蹲下身去,作势要为江彦哲擦拭衣服,声音软糯得如同春日里的柔风:“对不起客官,都是奴婢手笨,惊扰了您,还望您莫要怪罪。”
江彦哲听闻,脸上微微一红,赶忙俯下身去,伸手从柳尽欢手中扯自己的衣服,声音带着几分慌乱与急切:“姑娘,这使不得,我自己来吧!”柳尽欢却故意手忙脚乱的,似是愈发紧张,那手在江彦哲的衣摆上慌乱地擦拭着。江彦哲生怕碰到柳尽欢的手,整个人手足无措,心中像是揣了只小鹿般乱撞,急切地想要拉回自己的衣服。
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柳尽欢,就在这一瞬间,他的眼神突然定住了,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他竟认出了眼前这位“奴婢”正是他日思夜想的柳尽欢。柳尽欢好似也敏锐地察觉到他那炽热的视线,缓缓抬着头,那双眼眸犹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恰好对上江彦哲的视线。
“尽欢……”江彦哲双唇微启,情不自禁地刚说出两个字,柳尽欢心中一惊,生怕被旁人听见,连忙伸出如青葱般的玉手,轻轻捂住他的嘴,而后食指抵在唇边,做出一个嘘的手势。两人就这样近距离西目相对,江彦哲原本慌乱的眼神,在这一刻竟明显变得无比温柔,那目光仿佛能将柳尽欢整个包裹,满是深情与眷恋。
柳尽欢将身子稍稍抬高,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江彦哲的耳畔,声音低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跟我走。”醉意朦胧的江彦哲此刻早己心醉神迷,眼睛像是被胶水黏住一般,始终没有从柳尽欢身上离开过,脸上挂着满满的笑意,那笑容如同孩童得到了心爱的糖果般纯真。他乖乖任由柳尽欢起身,拉着他的手,脚步踉跄却又满心欢喜地跟着她离开。
“表哥,你去干嘛?”林玖昭见江彦哲起身跟着柳尽欢走了连忙问道。江彦哲现在满脑子都是他眼前的柳尽欢,压根没听见林玖昭在说什么。
“客官,咱们喝咱们的。”柳乐安又靠近些递过酒。林玖昭拼命的往后缩,柳乐安递酒的手却紧随其后,林玖昭无奈,只好又接过酒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