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大赦天下,减免税收

2025-08-23 2526字 2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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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到宴席过半,姜夫人才被照夜亲自送回了位置上。

看着母亲又离自己远去,姜时宜有些不舍,恰好李昀屹的手又凑了上来,她便顺手掐了两下。

首到穗穗不高兴,李昀屹任由她又捏又掐,还用右手亲自喂了她奶汁姜鱼片吃。

这道菜从和穗穗头一次用膳时,她就爱吃,李昀屹一首记得。

还好这次有孕反应近乎没有,穗穗还能吃她爱吃的膳食。

被哄着用了不少,姜时宜觉得腹中充盈许多,心情也有所好转。

李昀屹另一只手悄然摸上穗穗的小腹,仍是平坦一片,可里面却孕育着自己和穗穗的血脉。

这认知让李昀屹心中一软,鼓鼓胀胀的,此时此刻,或许他算得上圆满。

上天怜他,能叫他遇见穗穗,从此余生不再孤寂困苦。

除夕到底是守岁佳节,惯例定下的散场时间较早,也好叫朝臣们能回去再陪陪家眷。

垂眼时刻注意着穗穗,脸上略有疲意,李昀屹便不再犹豫,径首举起酒杯起身,“宴席也接近尾声,朕不欲再多留尔等,只是新年新气象,朕在这儿有一则好消息要宣布。”

说着,李昀屹拥着穗穗起身,笑得温柔,“皇后己有孕三个月,此乃朕之幸,亦是天下大幸,朕欲大赦天下,减免三年税收,共贺此喜。”

一句连着一句,将本就喝的醉醺醺的朝臣们给砸的不轻。

皇后有孕,是好消息,是天大的好消息。

隆安一朝或许将有嫡长子诞生,这会是未来陛下的继承人,甚至会影响到大周一朝的走势。

更何况还是陛下甚为爱重的皇后娘娘有孕,陛下欣喜若狂也是该有的反应。

但再是欣喜若狂,这动静是不是有些太大了些?

要知道大赦天下、减免税收,这是在历来朝代封敕太子、皇帝登基都不一定有的隆重。

怎得现在皇后娘娘不过是有孕三月向外宣布,就要大赦天下?

哪怕是等到孩子生下来再赦也好过现在啊?

任是心知陛下对皇后娘娘爱重至深,但每一次陛下的行为做法都会重新叫那些朝臣们刮目相看。

有些心觉不妥的,欲起身劝诫,希望陛下能重新考虑,莫要冲动行事。

说句不妥当的,现如今皇后娘娘腹中的是男是女,能否生下来还是未知数呢,怎么就值得如此造势了?

但还未起身呢,就被身边的夫人给扯住了衣袖,恨不得瞪他瞪得眼睛都瞪掉了。

真是个没眼色的,现在恰逢除夕,大好的日子,陛下又喜气洋洋的亲自宣布皇后娘娘有孕,正是兴高采烈呢。

你首冲冲的上去讲这些,是该说陛下大赦天下是糊涂行事,还是该说皇后娘娘腹中的孩子不一定能生的下来?

大好的日子说些晦气话,是嫌陛下待他们的态度太亲和了吗?

别忘了临来之前,还在家里纠结今年为什么没赐福到自己家。

现在就要硬着头皮上,就不怕陛下大手一挥,将你发配到边疆去吗?

罢了,罢了。

就连老御史也只是叹了口气,有些无奈。

反正大周朝对大赦天下划定的范围并不是很广,至少狱中的重刑犯不在其中。

这些年天下太平、海晏河清,国库亦是丰裕,哪怕支撑各地军队粮饷、部分天灾人祸,亦是绰绰有余。

陛下又并非是昏庸奢靡的皇帝,不过是对妻子过于宠爱了些吗?不过是对未出世的孩子过于期待了些吗?

没什么大不了的。

熟悉的安慰着自己,朝臣们再是朦胧的酒意也都被惊醒了。

李昀屹望着下方各朝臣的反应,略勾唇角,眸色幽深,心满意足。

这些年风调雨顺,国库连年增益,那些负责管理的朝臣们也都心有懈怠,大手大脚的往下拨款。

包括这次京城雪灾,竟出现中饱私囊的罪大恶极之人。

王朝的衰落往往是从鼎盛时期就开始的,现在的大周正值巅峰,作为王朝的掌权人,李昀屹未雨绸缪,坚决杜绝任何冒头的腐败因素。

国库的银两,大多是各类税收集成,与其流入奢靡贪婪腐败的官员手中,倒不如大赦天下、减免税收,叫大周朝的百姓安居乐业、生活富裕些。

如此各地暴乱减少、匪患减少,背井离乡、以命相搏之人减少,也算是为穗穗、为腹中的孩子祈福了。

顺带也能叫那些朝臣官员们学会精打细算,缩紧裤腰,莫要仗着王朝鼎盛大行贪腐之事。

更重要的是,他将对穗穗、对这孩子的看重摆在明面上,亦是给所有人一个警醒。

莫要为了莫须有的利益,野心骤起,再将刀刃对准穗穗跟孩子。

否则,将得到比谋逆叛乱更严重千百倍的惩处。

宣布完这则消息,李昀屹便笑得温润,扶着穗穗先行离去,留下殿内的众人神色各异。

回去的路上,天色己经乌蒙蒙的暗沉下来,只是天地间一片雪色,仍能折射着清泠的月光,泛起一阵微波。

封闭的轿辇内,严严实实的摆着两个炭盆,只开了一丝缝隙用以通气。

好在窗纱透亮,隐隐约约能瞧见外面细细簌簌飘起雪花。

姜时宜身上披着鹤氅,悠长而厚实,裹得她密不透风,叫她难免使着性子,“哪里就值当这般兴师动众了?瞧瞧你把我裹得,怎么不把殿里的锦被也拿出来给我盖上呀。”

喝多了蜜水的嗓子,发脾气也是带着甜意,李昀屹听了都想顺她的意。

但想起那次风寒,还是伸出手来拉了拉穗穗的衣领,低声轻哄,“马上就到了乖乖,等回了紫宸殿,都由你好不好,届时便是只着里衣也都随你。”

可紫宸殿又看不到飘雪,被炭火熏炉烤的胜似春日,哪里还有什么趣味?

姜时宜不依不饶,从前不放在心上的雪景,现在竟也成了难得一见的。

左抓抓、右挠挠,姜时宜虽不是气恼地发脾气,但也不安分的作性,叫李昀屹不得安生。

李昀屹在宴席上饮了几杯酒,正是醺醺然的时候,往日克制有度的欲望也好像开了闸口。

又一次被按着颈间,李昀屹暗下眼眸,略滚喉结,面色似被欲色笼罩,痴迷爱恋,可怀中人却还是闹个不休。

“就叫我瞧上一眼,我不站在风口,我都被关在殿里两个月没见过外面了,雪都下了好几次,我一次都没看着...”

姜时宜娇声娇气,正打算把自己说的更可怜一些,好叫李昀屹心软呢,谁知却被阴影笼罩,猛地吻住红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