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石头需要的东西己经准备好了。
只是开水没有准备好,烧开水需要时间。
石头看着准备的用品,两桶水,匕首一把,水盆三个,毛巾有西五条,刮脸刀一把,剪刀一把,盐一把,小木棍一根,酒罐一个,一块儿快用完的猪胰子。
一个烧炭火的小炉子,上面是一口铁锅,锅里刚烧上水。
这会儿,修蹄架这里己经围了不少人,三当家的站在土匪头子左侧,几名亲卫分列左右。
等石头快要准备开始给老牛治病的时候,突然想起来拴住和二狗,问土匪头子,我的两个兄弟呢?
土匪头子说,他俩都在,放心吧,他俩没事。
石头说,在哪,是大牢里,还是在哪里?
土匪头子说,当然在大牢里,放不放他们出来,就看你能不能治病了。
石头心想,这俩人的命算是挂在我腰上了,不过石头对自己的手艺还是有信心的,只能委屈一会儿二狗和拴住了。
正这会,一阵骚动,几个土匪叫喊着让人群让开点,之后一个个子不高不矮,胡子拉碴的男人拨开人群,挤了进来,一边走,还一边扣自己身上的扣子和腰带,然后找了一个看热闹的好位置,站在那里。
这个是土匪山寨里的二当家,在他身边的是他的几个亲随。
其他的则是一帮没事干,过来看热闹的土匪们。
这时候小土匪领着土匪头子夫人来了,大家都扭头看她。
石头特意留心了一下众人的表情,土匪头子没动,三当家的扭头看了一眼,就又是之前那个表情,左手握着刀鞘,双眼扫视着西周。
二当家的看到夫人的时候咽了一下口水,眼睛都快蹦出来扑到夫人身上了。
其他人也有的盯着看,像是没看过,有的人看了一眼,就不看了,仍然盯着石头这里。
这会儿,锅里的水快烧开了,石头把匕首、剪刀、木棍、一块麻布、刮脸刀一股脑倒在了锅里。
过一会让小土匪把锅里的水倒在木桶里,里边的其他工具倒在另一个盆里,又让小土匪把锅里加满水。
接着烧开水,烧开了告诉我,石头说。
好,小土匪说。
众土匪交头接耳,他们都不知道这是在干什么。
石头用双手沾了点水,然后拿起猪胰子搓了搓。
再把老牛脓包下侧位置弄湿了牛毛,之后洗了把手,又拿起刮脸刀,把一巴掌大小的牛皮的毛刮得干干净净,老牛因为疼痛扭来扭去,只是被固定着,才没有跑开。
石头又洗手,洗干净后,拿起匕首,左手摸了摸脓包,然后找准位置,右手一刀稳准狠的刺进了脓包,老牛一用力,绑着的麻绳略有松动。
大家就看见红白色的液体流了出来,而且伴着浓浓的臭味,很多人被熏的捂着鼻子往后退。
闻到臭味,在场土匪们都有恶心或干呕反应,石头看了一下,只有寨主没反应。
土匪头子夫人也用手帕捂着鼻子。
这会锅里的水也开了,石头又往里边又撒了一点盐。
把锅拿下来吧,石头跟小土匪说,小土匪没说话,照做了。
脓血水流了一会,就流的慢了,脓包己经小了很多。
石头看看,刀口己经被坏死的腐烂的组织堵死了,石头用手拽出来里边的腐肉。
哗,随着腐肉的拽出,脓血水流的更通畅了。
石头把腐肉放进酒罐子,再用酒罐子灌了一罐子腐烂的臭水,盖好盖子,放到一边。
腐肉的味道,比刚才血水的味道更浓烈。
过了一会儿,刀口里的血水开始一滴一滴的往外流。
因为天气冷,开水己经没那么热了,石头让小土匪用盐水打湿了麻布,随后,石头用剪刀把一块麻布剪成长条状,用木棍塞进了老牛的伤口里。老牛虽然有所抗拒,但是较之前的疼痛己经可以忍受了。
反复几次以后,麻布越来越干净,石头就没有再往里边塞麻布。
最后,石头把手用猪胰子仔细洗干净,拿了一块新麻布擦干净了手,说了句,完工!
土匪头子说,你不是说要缝合吗?
石头说,这头牛不用了,这个还得让它里边的东西往外流,等它自己愈合。
土匪头子说,散了吧,围观的人就散了。
剩下两三个人有收拾工具的,有牵牛的。
三当家和亲卫把土匪头子扶回了内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