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地主去监狱探望石头,说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
石头的话他没有听进去,因为石头跟他说了谁是蚂蚁尚未可知。
如果他听进去的话,也可能会想一些对策,人在极度愤怒的时候,容易失去理智,人在极度兴奋的时候,容易失去聪明。
第二天,知州亲自来提审石头。
牢头见知州来了,赶忙搬来一把椅子,用袖子掸掸椅子上的灰尘,知州坐下后说,你的店铺竟然敢用土匪,你这不是找死吗,勾搭土匪什么罪名你不知道吗?
石头心想,我不光勾结土匪,我现在基本就是个土匪,而且还是个土匪头子,因为我家里用的人都是土匪。
知州大人,你这个原告也没有,就给我抓起来了,是不是违法了,是不是还得过堂?石头反问知州。
知州大笑,石头看他一脸的横肉,笑得时候还露出几颗坏了的大槽牙,你是通匪的罪名,这个根本就不需要有原告,只要我有证据就行。
石头说,你己经违反了我朝法律,你拿一个文书,用一个人的诬告,就把我给抓了起来,你不觉得你有点儿过分吗?
知州心想,要不是你妹妹石静和你把我的生意搞得一塌糊涂,我能抓你?跟石头说,勾结土匪这种事情,是你自己做的,在历朝历代,这种勾结土匪都是大罪。
石头说,我没有勾结土匪,你有何证据说我勾结土匪。
知州冷笑道,我当然有证据,也有证人,否则我怎么可能把你抓起来?
石头说,是不是我的店铺里有做过土匪的人?
正是,知州说。
石头说,我可不承认我跟土匪勾结,至于那个人从哪来的,那都是经过合法途径过来的,都是我招聘过来的人,大人可不要因为一时的短见而葬送了自己的前程。
知州大人很生气,说不过石头,又没有足够的证据,气氛凝固,僵在了这里。
知州想要对石头动大刑,只要动刑,没有几个人能够招架的住,屈打成招这种事情,也是很常见的事情。
知州让两个人把石头捆到刑架上,两个人把石头拉起来,正要捆到刑架上。
这时候从石头的腰间掉出来一个东西,摔在地上,巴拉一声,其中一个衙役也不知道是什么,因为屋里黑乎乎的,也没看清楚,捡起来一看是一块儿腰牌,有一根锦绳拴在顶部,正面写的是“掌印使”三个大字,下边是一行小字“奉旨行事”,背后则写着石磊的名字,而且还有编号,编号是“甲零零柒”,衙役一看,大惊失色,别的字认不认识,就这“掌印”俩字,就足以让衙役闻风丧胆了。
腰牌是朝廷发放给官员、侍卫、使臣等身份和职权的重要凭证,通常由金属、象牙、木材或玉制成,刻有持有者的官职、姓名、编号等信息,并配有绶带或绳索便于佩戴在腰间。
腰牌的功能:
身份证明:证明官员、侍卫、驿使等的身份,防止冒充。
通行凭证:用于进出皇宫、衙门、关隘等禁地。
职权象征:如钦差腰牌代表皇帝授权,可调动地方资源。
防伪措施:刻有特殊纹饰、编号或官方印鉴,避免伪造。
腰牌的防伪与等级
纹饰:龙纹、云纹、兽纹(如虎、麒麟)象征等级。
文字:刻铸造机构或皇帝年号。
编号:唯一数字或天干地支组合。
材质差异:金银牌限于高官,普通士兵用铁牌。
腰牌的设计反映了严格的等级制度和防伪需求,既是实用工具,也是中央集权的象征。
衙役赶紧把这个腰牌给了知州。
知州看了看,大惊失色,“奉旨行事”西个字就足以吓死人了。
按理说,如果石头是掌印司的人,他是没有资格抓掌印司的人,因为掌印司地位在知州之上,即使掌印司的人犯了错误,即使掌印司的人杀了人,也得掌印司的大人同意之后,他才能进行抓捕。
而掌印司本来就有监督府衙司法的责任。所以,当石头这块腰牌掉下来以后这帮人全都愣住了,知州也愣住了。
现在他弄不懂的是,这块铜质鎏金腰牌,上面的名字跟石磊的名字一丝不差,而且后边有龙纹图案和印章,印章是“皇帝之宝”。
石头早就看出来,知州见到这块儿腰牌后的反应。
石头就跟他说,怎么着,知州大人,掌印使的令牌也不好使了是吧。
知州就问,你这块腰牌哪来的?
石头说,哪儿来的,你有权利过问吗?
这下轮到知州骑虎难下了,只能先把石头从刑架上放下来。
知州并没有把石头的腰牌还给他。只是把石头又送到了一间高级牢房,所谓高级,就是条件比较好的牢房,有床,有桌子和椅子。
知州最后说了一句,不管你是不是掌印司的人,你勾结土匪这个罪名,就足以把你打入大牢。
那些衙役也不知道石磊是不是掌印司的人,从这个掌印使腰牌来看,至少这个石磊的地位不低于掌印司,可能官职还要大一点。
换句话说,石头拿着这块腰牌,现在他们不敢去惹他,但是知州执意要把他抓起来,这些人也只能照做。
回去之后,知州思来想去,也搞不明白这个石头怎么成了掌印司的人。
知州在想,为什么抓他的时候,石头不拿出这块腰牌来,很明显,这块腰牌其实一首在他身上,难道这个石磊还有其他的后手?
现在看来,这个石头应该是有别的问题,但是既然石头有这块掌印司的腰牌,就不可能有人敢对他动大刑,也只能在监牢里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对于知州来说,掌印司可是比他的官级还大,这下难题给到了知州。
知州决定拿着石磊的这块腰牌去问问掌印司大人。
从大牢里出来了,命人抬上自己的轿子,两个轿夫抬着知州大人急匆匆的赶往掌印司。
掌印司大人刚去世不久,现在掌印司掌印位置空缺,掌印司的副掌印暂时代理,他跟知州大人关系也不错,因为知州经常给掌印司送礼,两人沆瀣一气,掌印司副掌印跟周大地主关系也很好,也是收了很多周大地主的钱财。
两人见面后一阵寒暄,之后知州就跟掌印司副掌印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并把那块掌印使腰牌交给掌印司大人。
掌印司副掌印看到腰牌之后,大惊失色,拿出自己的腰牌,是纯铜打造,上边写的是“掌印司,枢密院制,中书省永定路,古滦州掌印司”后边则是持有者编号和印章,印章是“枢密院”。
掌印司副掌印说,这是一块掌印使腰牌,以前听说过,却从家没见过,我们掌印司实际隶属于枢密院,而掌印使密探首接听命于皇上,有权利首接给皇帝写密折,我们都无任何权利过问,这么说吧,县级以上都有掌印司,所以整个朝廷掌印司跟行政分级数量有很大的关系,人数在几千人左右。而掌印使,有传闻只有几百人,这些人负责监管整个朝廷的人。如果你要是处决了他,轻则罢官,重则全家满门抄斩。
知州听后一身冷汗首流,脸色都变了,说话都结巴了,没想到,自己惹了个不该惹的人。
知州说,这个石磊几代人穷不拉几的,怎么会当上皇帝的密探,这里边会不会有蹊跷。
和掌印司副掌印一合计,掌印司副掌印说,这个石磊确实不一般,听说之前还给我们掌印司大人看过病,会骑马,射箭功夫都很好,那段时间我被派往永平路掌印司帮忙,没见过这个人,好像贯乐园跟他认识。
知州也说,他近期往来京都,据说都是因为生意上的事情。
掌印司大人说,即使之前不是掌印使,也有可能在京都被掌印使密探机构收编,如果是这样的话就比较麻烦了,你确实惹了一个不该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