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吃饭，你不能吃，水也不能喝，石头说。
为什么？李姑娘眨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问。
因为你是个逃难的人，你见过长成你这样的逃难人吗？石头说。
李姑娘看看自己穿的衣服，鞋子，确实不像逃难的，她的衣服干净整洁，连个补丁都没有，还有她的脸和手都很白，身材也很。
那怎么办？李姑娘问。
你还有更破的衣服吗？石头说。
没有了，包裹里还有几件衣服，也没有带补丁窟窿什么的，而且那几件比这个还好看，料子很好。
是漂亮重要还是命重要？石头说。
李姑娘没说话，默认了，至少现在来说，命更重要，就听了石头的话。
山里的夜晚，漫长而寒冷，石头找了一块相对平坦的地方，把骡子拴在不远的树下，骡子饿了，刨地上的雪，吃雪下边的干草。
石头寻来足够的木头，还找了很多干草，取出一小把干草，拿出随身带的火镰， 啪啪几声，引着了火。
火，不仅能驱赶寒冷，还可以热饭，驱赶野兽。
剩下的干草，抱过去喂给了骡子吃。
石头啃着火烤过的热乎乎的大饼，喝着寨主给的一小葫芦酒水，因为中午没怎么吃饭，晚饭吃的感觉特别香，只是这酒，也只能算是酒水了，只有淡淡的酒味。
李姑娘看着石头吃饭，盯着他手里的大饼，首流口水，肚子咕咕叫，脸被火光映得通红。李姑娘坐在一根枯木上，伸出两只手，在火堆边上烤火。
石头给她一小块大饼，说，只能这么多了，再吃的话，明天就有更多的麻烦。
石头吃完以后，跟李姑娘说，你看着火堆，绝对不能让火灭了，要不然咱俩晚上就得冻死！
我走累了，先睡会，后半夜我换你，你再睡会，说完石头把骡子没吃的干草铺在地上，合衣而睡。
半夜，石头偷偷睁开眼，看到李姑娘正在给火堆添木头。
后半夜，李姑娘等着石头唤他，叫了几声石头没有反应，推了推，也没有醒。
李姑娘喃喃自语，睡的跟死猪一样，看在你让我骑骡子的份上，你就多睡会吧。
终究还是抵挡不住困意，李姑娘抱着双膝打起了瞌睡。
过了一会儿，李姑娘还是把石头摇醒了，准确的说是掐醒的。
石头睡眼惺忪的问，怎么啦？
李姑娘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我想方便一下。
石头问，大的，小的。
小的。
石头指指骡子旁边，那边儿。
李姑娘说，我——害怕。
石头只好起身，说我带你去。
说完拉着李姑娘的袖子，带李姑娘到了拴骡子旁边的一棵大树边上，就这吧！
李姑娘说，那你……
石头说，我又不偷看你，放心吧。心里则想，我现在对你怎么着，还不是我说了算，寨主己经把你送给我了，你的命现在属于我了。
等李姑娘解完手，石头带她回到火堆旁，石头又把火堆填了些柴火。
外边还是漆黑一片，天还没亮，也不知道什么时间了，冬天的夜晚就是漫长。
石头又躺下睡了下去，李姑娘则还是坐着打瞌睡。
天快亮的时候，石头就起来了，李姑娘抱着腿睡着了。
石头扭身背着李姑娘撒了一泡尿，用尿先把火浇灭了，防止引起森林大火。
李姑娘醒来的时候石头正在系裤腰带，说是裤腰带，其实就是一条长的麻布条卷的腰带。
李姑娘很警惕的问，你要干什么？
石头说，看不见我在系裤腰带吗？你以为我要干什么，我要想干什么还用等到这会儿！
李姑娘没说话，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
石头又用树枝把火堆的灰土收拾干净，尽量洒落在西周的草丛里，清理完毕，这个地方就恢复了原样儿。
石头吃了点大饼，又给了李姑娘一小块。
你刚才怎么不把大饼用火烤烤再吃，李姑娘问。
石头心想，你可真能揭人短儿，说，我忘了，咱们继续赶路吧。
石头拿着他俩的东西，带着李姑娘去牵大黑骡子，先牵着大黑骡子走了一会儿，找有草的地方把大黑骡子喂饱，等大黑骡子吃完草，俩人继续赶路。
石头让李姑娘继续骑着大黑骡子，李姑娘饿的都上爬不上去了，石头把她抱了上去，
石头心想，这屁股还挺的，将来肯定能生养。
我又饿又渴，这么做有用吗？李姑娘骑在骡子上问石头。
石头说，必须这样，不过其实我还有另一个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