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出了社区,现在正在一处僻静的公路上。
“啊!”
“吼!”
沃尔夫在车内不断的怪叫着,似乎是在宣泄心中的情绪。
约书亚很懂这种感觉,杀死受害者就是为了让人看到自己的强大,主宰别人的生命就像上帝,这种感觉会上瘾的。
但这应该是沃尔夫最后一次当上帝了。
在车子飞速行驶中,约书亚缓缓拆开天窗,轻盈的落在了车内,这动作寂静无声。包括从口袋中取出匕首,打开,然后绕过车座将刀顶在沃尔夫的脖子上,每一个动作都没有任何声音。
“嘿,沃尔夫,你杀掉他了吗?”
“当然杀掉了……!”
“咯吱!”
车子在路上突然急刹。
沃尔夫突然瞪大眼睛,当即就要转身。
刀锋朝他的脖子更逼近了些。
约书亚轻声的开口,并没有伪装自己的声线:“你应该记得我的长相,所以没必要再扭头确认了。”
“是你!”
沃尔夫的声音格外粗犷,是邪恶的野兽。
“请把你的手紧握方向盘,你的手松开方向盘的时候,就是我的刀捅进你喉咙的时候。”
约书亚陈述完后,发现他没有明显异动,这才重新开口:“嗯,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你是怎么驯服那些狼的?”
“我说为什么没找到你!原来你早就发现我了,还在我的车里!”
“你是怎么驯服那些狼的。”
“你这个该死的骗子,是你骗了我!”
“你是怎么驯服那些狼的!”
“卑鄙的阴险的家伙,你甚至都不敢跟我正面起冲突!有种跟我较量一下?”
约书亚就没再说话了,只是手中的刀更加逼近,并轻易的划开了沃尔夫的皮肤。
沃尔夫也沉默了,他似乎突然意识到失去盔甲,光凭浓密的发毛是无法阻挡刀锋的,自己依然是一个弱小的人类。
“看来你恢复正常了。”
约书亚语气平淡重新开口:“我其实真的很崇拜你的,某种意义上你是一个艺术家,所以请告诉我,你是怎么驯服那些狼的?我希望有人可以学会你的技法,这样我的妹妹以后就能再次看到这些表演了。”
沃尔夫的语气也变的软弱:“我明明从来没有触怒到你。”
“回答我的问题就好了。”
“为什么要伤害我?”
约书亚己经不耐烦了:“没有为什么,你弱你就该,你接下来只有一句话的机会,我希望你可以回答我刚刚所问的问题。”
沃尔夫呼吸变得急促,似乎是在思考着该如何逃脱,以至于让车内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
“沉默对我来说是弃权。”
于是,约书亚毫不留情的挥动了刀刃,从左腮一首划到了右腮,保证气管和动脉一起被割裂,这样痛苦会减轻一些。
鲜血溅射,浸染了约书亚的白手套,也将整个驾驶座彻底染红。
沃尔夫才刚做了几次上帝,就栽倒在了自己的车内。
死的不能再死了。
同时约书亚也感受到了一股难以言明的感觉,回来了,属于自己的超能力被沃尔夫这个快递员重新送回了自己手中。
没有什么激烈的打斗,完全不需要,约书亚不太喜欢把自己过于暴露在猎物的目光中,想要终结对方的生命其实非常简单。
脖子上划一刀就行。
翻身来到副驾驶,约书亚推开门下了车,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记下了这里的地址,褪去沾血的外套卷起来,一步步的朝着原路返回。
在科斯伍德社区外围,约书亚重新拿到了自己的背包,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手套也全部放进了垃圾桶中。
他朝着社区看了一眼,远远能看到闪烁的警灯,但并不密集。
毕竟现在是凌晨西点,能派出警车己经是很给面子了。
这些辛苦出警的警察,约书亚愿意给他们一点甜头。
来到一侧的电话亭后,约书亚拨通了911电话,等接通后改变声线说出了沃尔夫车子的地址。
“嘿,警察吗?我在某某大道某一段公路上发现了一辆改装车,那车上有一个死人!那家伙很有可能是近期连环杀人案的凶手!而且今晚上一户人家被屠杀可能也与这个凶手有关!”
电话那头是吃惊的声音:“什么?你没开玩笑?”
“当然没有,我是这个城市的守护者超人,他就是我干掉的,但我不求名声,功劳都是你们警局的。”
说完约书亚就挂断了电话。
自己提供给史达琳的线索她己经上报给了上级保罗,用不了多久他们也会查到沃尔夫的。
不过史达琳拿不到功劳,那其他的FBI们也别想抢,干脆全部送给当地警察好了!
做完这一切,今夜的所有事情才总算平息。
但约书亚并没有立刻回家,而是背着自己的背包走到了附近的一处慈善基金会办事处的门前,随后从背包中拿出了一张纸,开始在上面写出了自己的想法。
马特一家算是中产,今晚过后他们全家无一幸免,资产怎么处理当然是一个大事。
“为什么不用他们的钱建立一个基金会呢?帮助那些被凶手伤害过的家庭,和今晚被凶手行凶吓到的马特的邻居们。”
约书亚写下了自己的建议,然后将信封塞进了基金会的门缝中。
这里面的利益非常大,值得这群家伙兴师动众了。
安德鲁家作为马特家的亲戚,肯定是可以分到一笔钱的,但被这群家伙介入搅局后,绝对要花很久时间才能见效,甚至还要提前再支出一笔不菲的律师费。
对于这些格外艰难的家庭来说,任何一笔额外支出都会引起巨大的内部矛盾。
“想要给我找麻烦?先解决你自己的麻烦再说吧。”
约书亚默念一句,然后绕路步行前往安德鲁家所在的片区。
这一处的社区更加的混乱,周围环境也更加破败,路旁都是堆积的垃圾和针管,还有在公园搭帐篷的流浪汉。
安德鲁的家庭没有任何收入,全靠安德鲁父亲在酒吧打零工,以及他退役的消防员补助金维持支出,但这一笔钱三分之一用来给母亲买廉价药,三分之一用来给父亲买酒,剩下的那一点点只能买些最廉价的临期食物,甚至偶尔他们家还要靠到街上领救济粮饱腹。
这种堪称恐怖的原生家庭,安德鲁黑化很容易理解。
约书亚并不准备今晚对他们家动手,约书亚只是从背包中抽出了一张纸,然后拿笔写下一段话:
“是我做的!”
然后使用出有明显进步的念力,操控这张纸飘进了二楼,从安德鲁房间的窗户塞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