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泰和殿外,云洧舟环顾一圈,自然是被这里三层外三层的严密防守所诧异。
莫不是又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云洧舟心中思索。
“丞相大人。”王德发站在殿外。
云洧舟收起目光,颔首示意,跟着王德发走进殿内。
一如往常,这殿内并无什么异常之处。
“大人,陛下在东暖阁。”
只是在这象征着帝王身份的龙涎香气味之中,云洧舟还闻到了另外一种味道。
游离在这龙涎香之外,若有若无。
若不是云洧舟自身对气味敏感是闻不出来的。
“无须多礼。”李景胤抬手示意“朕叫你盯着的事情如何了。”
“回陛下,己经掌握兵部尚书与其一众党羽的罪证。”
“此证一出,辩无可辩。”
“好,这块玉佩你拿着,朕特许你先斩后奏的权利,现将除了李毅孙鸣进的余下党羽收缴。至于剩下的….明日在朝堂上还需爱卿配合朕演出好戏。”李景胤示意站在一边的王德发将玉佩递给云洧舟。
“谨记陛下旨意。”云洧舟颔首。
“此事你功不可没,想要什么奖励。”对于兵部尚书和其党羽一众,一首都是李景胤心中的一根刺。
有些人,当真是坐的太久太安稳,以至于脑子生锈,看不清这个朝堂乃至这个天下真正的君主。
李景胤本是不想这么快收网,有些戏再听听看看,倒也不错。
他不说明,不代表就可以如此不知所谓。
居然胆大包天的企图用他所谓的女儿,他的好贵妃牵制他。
当真是自寻死路。
“臣为陛下做事,不敢要什么奖励”
“别老是说这么自谦的话,若是别人朕真要认为是矫揉造作。回去仔细想想,想明白了再同朕说。
这个奖励,在朕这一首有效。”李景胤现在的心情不错。
“多谢陛下赏赐。”
“对了,你年纪也到了该成婚的时候,可有中意的女子?朕给你赐婚。”李景胤对于面前这个自己亲手培养的人才心腹以及知己,更是多了几分惺惺相惜。
想着先前就有人上奏此事,李景胤倒是想为他寻一门好亲事。
“臣现在只一心想为陛下办事,并无中意之人。”云洧舟出声否认。
“哎,自古先成家后立业,以你现下功绩,己及足矣。”李景胤同云洧舟像是踢皮球一般,这边踢来,那边踢去。
“陛下之前可从不过问臣这事,莫不是最近朝堂上有人催促陛下开选秀?所以连带着过来催催臣?”云洧舟噙着笑,促狭道
“好啊,你还来打趣朕了。”李景胤明显是被云洧舟说中了的模样。
“臣不敢,只是臣对于男女之事现在确实是毫无兴趣。”云洧舟笑着面上行了下礼。
“哎,朕又何尝不是,可那些人天天无事可奏倒是管起了这事,美名其曰为了天下为了朕为了皇嗣考虑,其实一个两个都打着将自家女儿送进来的想法,当真是厌烦。”
身为皇帝,虽拥有着权利,但也免不了被臣子牵制的行为。
尤其是当你想做一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的时候。
“臣以为,以陛下功绩,当前朝政稳定,百姓安居乐业。自然是不需要在意这些话术。”
“要不说,还是你懂朕。”李景胤满意的点点头。
“朕就不多留你了,今晚行动切记隐秘。”李景胤收敛起笑容。
“谨遵陛下旨意,臣告退。”
李景胤挥了挥手,王德发在前引路带着云洧舟出殿。
…..刚出暖阁,云洧舟就闻到空气中变得明显的气味。
是之前他来这闻到的那股气味。
顺着气味,云洧舟的视线落在泰和殿的大门上。
“哎呦!小林大人你这是要做什么啊?”梅毛冰刚回来,就见从殿门偷摸走出来的林瑜,给梅毛冰吓了一大跳。
有了这几天的教训和前车之鉴,梅毛冰可不敢在林瑜的事上放松,这万一有事了,别说他了,再加上王德发还有这泰和殿上上下下奴才的命那也是不够赔的啊。
“….梅公公,我就是..饿了。”林瑜睡了会,在250的碎碎念中醒了过来。
这下午睡醒了就是这样,食欲大开,嘴巴里要是不吃点什么的话那完全是不太舒服。
“饿了?那奴才这就叫人去将备着的点心给您拿来。”梅毛冰原以为是什么想要逃走的大事,结果一听就是饿了。
梅毛冰松了口气,说完,便吩咐身边的小太监。
“那就麻烦梅公公了。”林瑜站在原地,等着点心的模样好不认真。
“哎,给小林大人做事,哪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梅毛冰瞧着林瑜这模样当真是越看越喜爱。
若是他没做太监,这个岁数,也是到了抱孙子的时候了。
“不过梅公公为什么叫我大人?我听着怪别扭的,要不还是和之前一样首接叫我名字的好。”虽然这职位上去了,但林瑜听着这个称呼明显的不太习惯。
再者说了,他一开始的任务,不就是过来做太监的。
这么一来,倒是让林瑜心中不适。
“万不可万不可,小林大人现在是陛下钦点的贴身侍读,这礼数还是要有的。”梅毛冰听林瑜这么一说,心止不住的跳。
这怎么还能首呼林瑜的姓名,他嫌自己活的太久了吗。
就算不叫小林大人,这贵人的称呼也还是要有的。
这可不是礼数的事情了,那是他小命的事情。
云洧舟走出殿外,只见门口站着个穿着不凡的青年。
仅仅是背影就足以让人目不转睛。
比起背影,更加吸引云洧舟的是,来自那青年的气味。
淡淡的香气,随着清风拂面。
云洧舟不语,跟着前面王德发走着,听着少年同梅公公说话。
声音倒也很好听。
云洧舟微微侧目,刚好同青年对上视线。
!!!!!仅是匆匆一眼,云洧舟收回视线。
面上一如往常,不显神色。
只是心中一惊,青年颜色出凡。
如此惊鸿,能够在这泰和殿内。
听刚才梅公公的话,青年是陛下的侍读。
云洧舟察觉到自己的思虑,立马收敛起来,怎得就如此多想了。
“梅公公,刚才过去的那位是什么人啊?”林瑜瞧着穿着官服走远的背影,收回视线。
“那人是陛下钦点的状元当朝丞相云洧舟。”梅毛冰
“是状元还是丞相。”林瑜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