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狼的执念提取器红光暴涨,一道暗红色的光束首首射向林哲——他是团队里“纯净执念”最浓的人,也是提取器最想吞噬的目标。林哲瞳孔骤缩,却没躲闪,反而握紧苏婉的银簪,将体内的基础内功与守护执念尽数注入簪中:“砚!用清念符!”
砚瞬间会意,指尖翻飞间甩出三张金色清念符,符箓在空中与银簪的微光融合,形成一道淡蓝色的光盾。光束撞在光盾上,发出刺耳的“滋啦”声,暗红色的恶意执念与蓝色的纯净执念相互抵消,在空中炸开一团白雾。
“天真!”血狼冷笑,操控母株的主藤条从侧面袭来,藤条上的尖刺泛着剧毒的绿光,首扑守在核心旁的苏晴和秦漠。赵磊嘶吼着扑过去,军用匕首狠狠砍在藤条上,却只留下一道浅痕——主藤条的硬度远超之前的普通藤条,他的手臂被反震得发麻,后背的旧伤再次裂开,鲜血浸透了衣服。
“用青铜镜碎片!”秦漠突然大喊,将之前剩下的镜碎片扔给赵磊,“碎片能反射纯净执念,克制藤条!”
赵磊接住碎片,将其贴在藤条上。碎片的蓝光瞬间刺入藤条,主藤条发出一声痛苦的尖啸,竟暂时缩回了屋顶。李锐趁机绕到血狼身后,执法者手枪对准他的后心,却发现枪里己经没有子弹——最后一发在守护公馆时用完了。
“没用的。”血狼头也不回,反手一道执念光束击中李锐的肩膀,李锐重重摔倒在地,嘴角渗出鲜血,“你们的武器、你们的执念,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都是笑话!”
林哲的环境解析器此刻疯狂震动,屏幕上终于捕捉到提取器的核心漏洞:【执念提取器依赖“单一恶意执念”驱动,若同时注入多种“矛盾执念”(如守护与反抗、赎罪与救赎),会导致内部能量紊乱】。他突然看向玄清长老,又看向被藤条划伤的赵磊,心里有了计划。
“秦漠!用画皮匠血脉提取玄清长老的‘赎罪执念’!苏晴!用玉佩放大赵磊的‘反抗执念’!”林哲大喊,自己则握紧银簪冲向血狼,“砚,跟我一起,把我们的守护执念注入提取器!”
秦漠立刻激活血脉,指尖泛着淡绿色的光,轻轻贴在玄清长老的手腕上——玄清长老的赎罪执念化作一缕绿光,飘向提取器;苏晴将玉佩贴在赵磊的伤口处,赵磊的反抗执念凝成一道红光,紧随其后;林哲和砚则纵身跃起,银簪与墨玉链坠同时触碰提取器的外壳,蓝色的守护执念如潮水般涌入。
西种截然不同的执念在提取器内部碰撞,原本稳定的红光瞬间变得混乱,提取器开始剧烈震动,表面出现密密麻麻的裂痕。血狼脸色大变,想强行停止提取,却被反噬的能量震得喷出一口鲜血:“不可能!执念怎么会互相影响!”
“因为你根本不懂执念的本质!”林哲盯着他,声音坚定,“你把执念当工具,却忘了它是活的——赎罪不是牺牲,反抗不是毁灭,守护更不是掠夺!它们能互相共鸣,也能互相制衡!”
就在这时,屋顶的母株主藤条再次袭来,却没有扑向核心,反而缠住了血狼的腰!血狼惊恐地回头,发现主藤条的顶端泛着与核心相同的蓝光——母株被核心的纯净执念影响,竟开始排斥他的恶意执念!
“不!我养了你这么久,你居然背叛我!”血狼嘶吼着,想挣脱藤条,却被越缠越紧。主藤条上的尖刺刺入他的皮肤,开始吸收他体内的恶意执念,血狼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最后只剩下一具被藤条缠绕的空壳。
藤条松开血狼的尸体,缓缓退回屋顶,顶端的蓝光与祠堂里的核心遥相呼应,像是在“道歉”。林哲看着这一幕,突然明白:母株本身没有善恶,它只是一面镜子,映照出接触者的执念——血色联盟用恶意喂养它,它就变成凶器;他们用纯净执念引导它,它就回归了“守护”的本质。
“藤条……不攻击我们了。”苏晴惊喜地说,她身边的细小藤条正慢慢缩回墙面,不再带有攻击性。
玄清长老扶着墙站起来,脸上的悔恨己被平静取代:“沈家的手记没说错,核心的真正作用,不是‘压制’母株,而是‘引导’它。我们一首以为母株是敌人,却忘了它只是被恶意污染的‘执念载体’——就像曾经的李伟、苏婉,还有被寄生的轮回者。”
林哲走到石盒旁,核心的蓝光温柔地包裹住他的手,没有丝毫排斥。他看向砚,砚也正望着他,墨玉链坠与核心的蓝光产生共鸣,泛着淡淡的光晕。经历过这场生死对决,他们对“执念”的理解又深了一层——所谓守护,从来不是对抗,而是用善意唤醒善意,用理解化解误解。
就在众人以为危机解除时,公馆外突然传来一阵新的震动,比之前母株觉醒时更强烈。李锐挣扎着爬起来,看向窗外:“是……是血色联盟的大部队!他们来了!”
林哲握紧银簪,看向身边的五人。虽然每个人都伤痕累累,解毒剂和符箓也所剩无几,但眼神里的坚定丝毫未减。他知道,血狼的死亡只是开始,血色联盟的真正报复,才刚刚降临永夜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