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大动干戈要找我的麻烦,现在却不下狠手,这是想让哪个世家做替死鬼呢?”
于扬回应道,丝毫情面不留。
“狂妄小辈,以为拜入云老门下,就可以为所欲为吗?”崔风奇指着他打骂。
“云老早己闭门不出,对外界之事从不插手,你当真以为自己指望的上吗?”
说的有理,云嵩岳名声在外,却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现在的他既不理会御雷宗事务,也不插手东域事端。
不过于扬可没指望云老能千里迢迢赶来。
“既如此,前辈为何不动手,难不成还想与晚辈坐下来商议不成?”
于扬一手摸着下巴,故作沉思。
“你断我儿一臂,终究是要付出代价的。”崔风奇语气缓解几分,阴沉说道。
于扬上上下下看了看自己,“能让前辈看上的,怕是只有天剑了吧。”
“还算有点眼力。”崔风奇说道。
到此,崔玉涛极其生气,恨不得起身杀了于扬。
可在崔风奇的威压下,不敢多言,只能死死盯着于扬。
“晚辈觉得不太值啊。”
“你可别忘了,晨柯的死你也有份!”想到这,崔风奇完全在强压眼底的怒火。
“若非崔玉涛设计,他绝不会死,你大可问问崔玉涛暗地里……”
“于扬!你莫要信口雌黄!”崔玉涛眼睛通红,竟忍着剧痛站起身。
“让他说。”崔风奇大怒。
“你先给其服用大量丹药,使其经脉堵塞,而后在镇元掌上做了一些手脚,使得崔晨柯误入歧途,若非如此,他也不会惨死。”
于扬将所知说出。
崔风奇愣在原地,平日里崔玉涛最是关爱崔晨柯,怎么会下此狠手!
“你胡说,那可是我亲弟弟!”崔玉涛极力辩解。
“是你的亲弟弟,可是面对家族内斗,为了自己能多获得一分利益,你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于扬字字诛心,此时的崔玉涛因心情剧烈,气息不稳,衣袖处己经有鲜血溢出。
崔风奇面无表情看着他,只是冷冷说道,“先将他带下去。”
任凭崔玉涛如何嘶吼,崔风奇都没有改变想法。
“好一个御雷宗弟子,仗着云老身份,先是逼害我幼子,而后断我长子一臂,现在还敢信口开河,挑拨离间。”
崔风奇脸色十分难看,听着在场其他世家之人的议论,他的情绪彻底爆发。
无妄境修士!
于扬感受到极为恐怖的压迫,整个樊堂都被他的气息笼罩。
其余世家家主并未有出手阻拦的意思,完全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要我说,你也是不是什么好东西,一边将自己儿子送入御雷宗,另一边却勾结红月门,真是……”
噗!
瞬间,一阵寒意袭来,强大气息粉碎樊堂砖瓦。
于扬来不及反应,整个人握着明雷天剑倒飞了出去。
一口鲜血喷出。
“被说中了?拿了红月门那么多术法,不知道打算做什么勾当!”
于扬起身,口头不停。
崔风奇实力强大,此时他立于临仙居上空,浑身灵力暴动,犹如一个杀神,眼中冒着渗人光辉。
“死吧。”
平静的一句话背后,是成千上万把鲛木尺化作的水鲛。
这是崔氏从禁地得来的法器,是其家族当之无愧的至宝。
比起崔玉涛的使用,崔风奇在各个方面碾压。
恐怖的恶鲛,一排尖锐利齿格外显眼。
砰砰砰!
伴随强大的破空声,朝着于扬奔来。
见此,于扬内心实在慌张,一手天剑散发的雷光,在其面前犹如蝼蚁般被磨灭了。
面对此等危机,于扬没有任何手段,只能静静看着强力一击来到眼前。
江天浔,公孙溢等人皆是大惊,想要阻止己经来不及了。
这样强大的一击,却是其轻飘飘的一招,速度极快。
就在水鲛张开血盆大口之时,一点雷光降落,一道雷声划过。
顷刻间,水鲛消散,一切威压都被压制了。
别说是崔风奇了,就是在场所有家主都为之一惊。
“这是何等的修为,瞬间瓦解了恐怖天象!”
“看样子,似乎是一道雷法?”有人疑惑开口。
可是临仙居距离御雷宗甚远,哪怕是御雷宗老怪,也不可能这么快赶来。
难不成是于扬在进入离山之前,就己经向宗门求救不成?
崔风奇实力再水,也是无妄境强者,放眼东域,也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没想到竟在此受了瘪。
“阁下可是御雷宗修士,不知是哪位前辈亲临此地,在下崔氏家主,有失远迎了。”
崔风奇收起鲛木尺,拱手道。
即使再不愿,也只能好言传声,放低姿态。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御雷宗竟会有人来此,到底是碰巧,还是为了于扬而来。
显然,崔风奇更相信是碰巧。
铿铿锵锵!
天边雷声滚滚,有破天之势降临!
天色灰暗,一道身影隐隐闪现其中,步步逼近。
于扬回头,被这一幕震惊。
那人龙行虎步,每一次身影移动,每一次踩踏都伴随雷光闪烁。
临仙居结界如同纸糊般生生碎裂,完全不敌其散发的威压。
很快,其在众目睽睽之下露出真容,硬朗的面庞上,一双丹凤眼极为突出。
只看面庞,倒是和清儿姑娘有几分相似。
深蓝色长袍下,是一副坚硬身躯,沐浴雷霆下,丝毫无恙。
长袍挥舞,天空异象散去,只留下其魁梧身形。
“御雷宗宗主云濯!”
他怒目而视,立于云端,看着下方众人。
“原来是云宗主,久违了……”
崔风奇毕恭毕敬道。
“刚一见面,就碰到你要对我御雷宗修士痛下杀手,世家竟跋扈至此了吗?”
云濯冷冷说道,丝毫不给他面子,一副此事无法善罢甘休的样子。
面对云濯的逼问,崔风奇不紧不慢,自己再怎么说也是崔氏家主。
而于扬不过是一个御雷宗小小弟子,难不成云濯能为了一个弟子对他出手不成。
刚刚的威压不过是个警告罢了。
更何况,于扬安然无恙,可自己两个儿子,一死一残,怎么说都是自己有理。
崔风奇暗暗想着,内心计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