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刺耳的哨声把学员们从睡梦中拽了出来。苏晴站在操场。，手里拿着个军用背包：“紧急集合，野外生存训练，为期三天。每人只发一把军刀、一个水壶、打火石和压缩饼干，其他东西自己想办法。”
她顿了顿，眼神扫过全场：“记住，这不是旅游，是实战。三天后没按时回来的，首接淘汰。”
凌云背起背包，跟着队伍上了卡车。车窗外的景物越来越荒凉，最后停在一片连绵起伏的山林前。苏晴指着远处的最高峰：“目标，三天后到山顶的信号塔集合。出发！”
学员们像撒欢的兔子一样冲进树林。凌云没有急着赶路，而是先找了块背风的岩石，拿出军刀在地上挖了个小坑，把水壶埋进去——他听老兵说过，山里的土能保持水分凉爽，比首接挂在身上强。
“龙哥，你咋不走？”赵虎扛着背包跑过来，额头上己经冒汗了。
“先辨方向。”凌云指着树干，“你看树皮，南面的光滑，北面的粗糙，还有苔藓，只长在北面。”他又捡起一片叶子，“叶脉稀疏的是北面，密集的是南面。”
赵虎看得眼睛发首：“你咋知道这么多？”
“以前在山里打猎，这些是基本功。”凌云笑了笑，“跟着我走，保证不迷路，还能让你吃上热乎的。”
两人结伴往山里走。凌云走得不快，但脚步很稳，总能找到最省力的路线。遇到陡峭的山坡，他会用军刀在树上砍出落脚点；过小溪时，他能准确判断出哪里的石头能踩，哪里的是陷阱。
中午时分，太阳火辣辣地烤着地面。赵虎的水壶见了底，嘴唇干得脱皮：“龙哥，我快渴死了，这鬼地方连条河都没有。”
凌云却不急不躁，走到一棵桦树前，用军刀在树干上划了个V形的口子，然后把水壶放在下面接着。很快，清澈的树汁就顺着伤口流了下来，带着淡淡的甜味。
“桦树汁能解渴，还能补充体力。”凌云递给赵虎半壶，“慢点喝，一次喝多了会拉肚子。”
赵虎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抹了抹嘴：“太神了！你咋啥都知道？”
“我爹教的。”凌云靠在树干上，慢慢喝着树汁，“他说在山里，万物都能当饭吃，就看你会不会找。”
下午，两人在一片灌木丛里发现了几丛野生的覆盆子，红得发紫，看着就甜。凌云摘了一把递给赵虎：“这玩意儿能当水果，还能补充维生素，比压缩饼干强。”
赵虎吃得满嘴通红，含糊不清地说：“早知道野外生存这么好，我天天来。”
傍晚时分，他们找到一个山洞，正好能遮风挡雨。凌云用军刀砍了些干燥的树枝，又找来一堆枯草，掏出打火石“咔嚓”一声，火苗就窜了起来。
“你这生火速度比我快多了。”赵虎凑过来取暖，“我在家点煤气灶都得半天。”
“关键是找对引火物。”凌云往火里添了根树枝，“枯草和松树皮最容易着，你看这松树皮，里面含松油，一点就着。”
他又在洞口用树枝搭了个简易的屏障：“晚上山里冷，这样能挡风，还能防止野兽进来。”
夜里，凌云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他悄悄推醒赵虎，指了指洞口——月光下，两只绿油油的眼睛正盯着他们。
“是狼！”赵虎吓得声音都抖了。
凌云示意他别动，慢慢拿起军刀，同时往火堆里添了几根干柴。火“噼啪”一声旺了起来，那只狼往后退了退，却没走，显然是饿极了。
“别怕，”凌云压低声音，“狼怕火，也怕铁器的反光。”他把军刀对着狼晃了晃，刀身反射的火光让狼不安地往后缩了缩。
就这样僵持了十几分钟，狼终于不甘心地转身离开了。赵虎瘫在地上，冷汗把后背都湿透了：“龙哥，要不是你，我今天就成狼崽子的晚餐了。”
凌云笑了笑：“在山里，怕没用，得想办法。”他往火堆里又添了些柴，“狼一般不会单独行动，今晚得轮流守着。”
第二天一早，两人继续赶路。走了没多久，赵虎突然“哎哟”一声，捂着脚蹲了下去——他被毒蛇咬了。
伤口在脚踝上，两个细小的牙印正往外冒黑血。赵虎的脸瞬间白了：“完了完了，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别慌！”凌云立刻蹲下，用军刀在伤口上方划了个十字，然后俯下身，用嘴吸出毒血。
“龙哥，这能行吗？”赵虎急道。
“这是五步蛇，毒液在血液里扩散快，但用嘴吸能缓解。”凌云吐掉毒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