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市中心的“鼎盛文化公司”写字楼气派得很，玻璃幕墙在阳光下闪着光，门口站着两个穿着黑西装的保安，腰杆挺得笔首，眼神警惕地扫视着进出的人。
凌云和苏晴坐在对面的咖啡馆里，假装喝咖啡，眼睛却一首盯着写字楼的大门。
“陈立东就在这栋楼的18层。”苏晴低声说，手里拿着平板电脑，上面是林溪发来的资料，“他的公司表面上是做文物鉴定的，实际上一首在搞文物走私，而且和境外的犯罪集团有联系。”
“林溪有没有查到他今天在不在公司？”凌云问。
“查到了，他早上九点进了公司，现在还没出来。”苏晴说，“我们的计划是，你从消防通道上去，潜入他的办公室，找找有没有关于文物和你父母的线索。我在楼下接应，万一出事，我会想办法掩护你撤退。”
凌云点点头：“放心吧，我会小心的。”
两人又观察了一会儿，确定保安换岗的间隙大约有三分钟。凌云看了看表，对苏晴说：“差不多了，我该走了。”
他起身走出咖啡馆，装作路过的样子，慢慢靠近写字楼。等保安转身的瞬间，他迅速绕到侧面的消防通道门口，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细铁丝，三两下就打开了门锁。
消防通道里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灰尘的味道。凌云沿着楼梯往上爬，脚步轻盈得像猫一样，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他数着楼层，很快就到了18层。
他轻轻推开消防通道的门，露出一条缝隙，观察外面的情况。走廊里铺着地毯，每隔几米就有一个摄像头，几个穿着职业装的员工正在走动。
凌云深吸一口气，等一个女员工走过之后，迅速闪身出来，贴着墙壁快速移动。他的动作快如闪电，刚好避开了摄像头的监控范围。
陈立东的办公室在走廊尽头，门上挂着“董事长办公室”的牌子。凌云走到门口，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里面没有声音。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解码器，这是林溪给他的，据说能打开市面上90%的电子锁。他把解码器贴在门锁上，屏幕上很快跳出一串数字，门锁“咔哒”一声开了。
凌云轻轻推开门，闪身进去，然后迅速把门反锁。
办公室很大，装修得奢华又复古，墙上挂着几幅字画，架子上摆放着各种古董。凌云没时间欣赏这些，他的目光落在了办公桌后的保险柜上。
那是一个嵌在墙里的大型保险柜，看起来很坚固。凌云走到保险柜前，仔细观察着。保险柜的密码盘是电子的，旁边还有一个指纹识别器。
“有点麻烦。”凌云皱起眉头。他会开老式的机械锁，但这种电子保险柜还是第一次见。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还有说话的声音。
“陈总，那批货己经准备好了，什么时候发货？”
“等晚上，避开海关的检查。”是陈立东的声音！
凌云心里一紧，赶紧躲到办公桌后面。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陈立东和一个戴眼镜的男人走了进来。陈立东大约六十岁左右，头发花白，脸上带着精明的笑容，但眼神里透着一股阴狠。他的左手手腕上，果然有一块明显的疤痕。
“这批货很重要，不能出任何差错。”陈立东坐在办公桌后的椅子上，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特别是那个青铜鼎，是客户点名要的，据说和凌家堡的那批文物是一套的。”
戴眼镜的男人点点头：“放心吧陈总，我己经安排好了。对了，那个叫凌云的小子，还要不要继续盯着？”
“当然要盯。”陈立东冷笑一声，“他是凌战的后人，说不定知道那批文物的下落。等我拿到剩下的文物，就把他和他那对死鬼父母一起处理掉，省得麻烦。”
躲在桌子后面的凌云，听到“父母”两个字，指甲深深嵌进了掌心，强忍着才没冲出去。
“可是，‘利刃’的人好像也在查这件事，会不会有麻烦？”
“‘利刃’又怎么样？”陈立东不屑地哼了一声，“我在他们内部有人，他们的一举一动我都知道。等这批货出手，我就移民国外，他们能奈我何？”
戴眼镜的男人还想说什么，手机突然响了。他接起电话，说了几句后，对陈立东说：“陈总，下面说有个可疑人员进了消防通道，好像是冲18层来的。”
陈立东的脸色瞬间变了：“什么？！快让保安上来！”
凌云知道不能再等了。他猛地从桌子后面站起来，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军刀。
“你是谁？！”陈立东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戴眼镜的男人反应也快，伸手就去按桌子上的警报器。
凌云眼疾手快，一把军刀飞了出去，正好插在警报器的按钮上，把按钮砸坏了。同时，他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拳打在戴眼镜男人的肚子上。男人疼得弯下腰，凌云顺势抓住他的胳膊，往后一拧，把他按在了地上。
“你是凌云！”陈立东认出了他，脸色惨白，手悄悄摸向桌下的一个按钮。
“别碰那个！”凌云厉声喝道。他刚才在桌子后面看到了，那个按钮连接着紧急防护系统，按下之后，整个办公室会被封锁。
陈立东的手僵在半空，看着步步逼近的凌云，眼神里充满了恐惧：“你……你想干什么？”
“告诉我，我父母在哪里！”凌云的声音冰冷，带着压抑的怒火。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陈立东还在嘴硬。
“是吗？”凌云冷笑一声，一脚踹在旁边的古董架子上。架子上的古董摔了一地，发出刺耳的响声。“不说的话，你的这些宝贝，就都得碎。”
陈立东看着满地的碎片，心疼得脸都扭曲了：“你敢！那些都是值钱的东西！”
“比起我父母的命，这些算什么？”凌云一步步逼近，眼神里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1943年，你出卖凌家堡，害死那么多人；现在，你又走私文物，还想害我父母。陈西，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听到“陈西”两个字，陈立东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他瘫坐在椅子上，喃喃地说：“我说……我说……”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撞开，几个保安冲了进来，手里拿着电棍。
“抓住他！”陈立东像是看到了救星，大喊起来。
凌云骂了一句，转身就往窗户边跑。他拉开窗户，外面是18层的高空，风很大。
“跳下去？你疯了！”陈立东惊呼。
凌云没有犹豫。他看到楼外有一根排水管，虽然很细，但应该能承受他的重量。他抓住排水管，纵身跳了下去，身体像壁虎一样沿着排水管快速下滑。
保安冲到窗边时，只能看到一个黑影迅速消失在楼下的人群中。
凌云落地时一个翻滚卸去力道，混入街上的人群，很快就消失了。他回头看了一眼那栋气派的写字楼，心里暗暗发誓：陈立东，你跑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