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将军的电话来得很急,凌晨五点就把凌云从睡梦中叫醒。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凌云,国际刑警那边己经确认了,‘影’组织的核心峰会就在里约热内卢的港口仓库举行,时间定在下个月十五号!”
“需要我们做什么?”凌云立刻清醒过来,抓起放在床头的佩刀。
“你和苏晴、林溪跟我去一趟,赵虎留在凌家堡待命。”张将军的声音顿了顿,“这次行动级别很高,由联合国反恐部队牵头,咱们主要负责提供龙纹密码的解读支持,毕竟‘影’的通讯加密方式只有你最熟。”
挂了电话,凌云看着窗外泛起的鱼肚白,心里五味杂陈。要去南美了,离父亲那么近,却不知道能不能见上一面。他摸出那半块桂花糕——启动阵法后,糕点并没有消失,只是上面多了一道淡淡的龙纹,像是父亲留下的印记。
收拾行李时,苏晴走进来,手里拿着件黑色的作战服:“这是基地新研发的,防刺防火,还能屏蔽信号,穿上试试。”
凌云穿上作战服,大小正合适。苏晴帮他整理衣领时,手指不小心碰到他的脖子,两人都愣了一下,赶紧移开目光。
“林溪把龙纹密码编成了手机程序,到时候首接对照就行。”苏晴的声音有点不自然,“还有,张将军说你父亲那边传来消息,他会在峰会当天配合我们行动,在仓库内部制造混乱。”
“他还好吗?”凌云忍不住问。
“说是有点小伤,但不碍事。”苏晴看着他,“别担心,等行动结束,你们肯定能见面。”
出发那天,凌家堡的人都来送他们。赵虎抱着凌云的胳膊,眼圈红红的:“龙哥,到了那边可得小心,听说南美那边的人都带枪,你可别硬碰硬。”
“放心吧,我有分寸。”凌云拍了拍他的肩膀,“家里就交给你了,要是有陌生人来,记得先查身份。”
“知道知道!”赵虎使劲点头,“我把王婆婆教的土办法都用上了,门口撒了铁蒺藜,窗户上挂了铃铛,保证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王婆婆塞给凌云一个布包,里面是晒干的桂花:“想娘了就闻闻,就当娘在你身边。”
飞机起飞时,凌云看着窗外越来越小的凌家堡,心里暗暗说:等我回来。
里约热内卢的港口总是很热闹,巨大的集装箱堆成了小山,起重机的轰鸣声此起彼伏。他们住在离港口不远的安全屋,林溪整天对着电脑,破解“影”组织的通讯信号;苏晴则跟着国际刑警勘察地形,绘制仓库的结构图;凌云则反复研究龙纹密码,把可能用到的暗号都记在心里。
峰会前一天,父亲传来了最后一条消息:“仓库地下有密道,三号集装箱后面的砖可以撬动,我会在那里等你们。”消息末尾还画了个小小的桂花糕图案,看得凌云鼻子一酸。
行动当天晚上,月色朦胧。凌云和苏晴跟着国际刑警的队伍,潜伏在仓库外的集装箱后面。林溪在安全屋负责远程支援,通过无人机监控仓库内部的动向。
“各单位注意,十分钟后行动。”耳机里传来指挥官的声音。
凌云握紧佩刀,心跳得像打鼓。还有十分钟,他就能见到父亲了,那个在他记忆里既严厉又温柔的男人,那个为了正义潜伏多年的英雄。
“别紧张。”苏晴碰了碰他的胳膊,“你爹肯定盼着早点见到你。”
十分钟后,行动信号发出。催泪弹先扔进仓库,里面立刻传来混乱的喊声。凌云和苏晴趁机冲向三号集装箱,按照父亲说的,撬动了那块松动的砖——后面果然有个仅容一人通过的密道。
“我先进去,你掩护。”凌云对苏晴说。
密道里又黑又窄,弥漫着铁锈味。凌云爬了大概十几米,看到前面有微弱的光。他加快速度爬出去,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巨大的地下室里,里面堆满了武器和炸药,十几个“影”组织的核心成员正围着一张桌子争吵,显然被外面的动静惊动了。
“动手!”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凌云抬头,看到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从阴影里走出,手里的枪精准地打中了桌子上的通讯器。男人转过身,脸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眼神却和记忆里一模一样。
“爹!”凌云的声音哽咽了。
凌父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小云,长大了。”
就在这时,地下室的门被撞开,更多的“影”成员冲了进来。凌父把凌云往身后一拉:“掩护我!”
父子俩背靠背站着,一个用枪,一个用刀,配合得默契十足。凌云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跟着父亲在后院练刀,父亲总是说:“打架靠的不是力气,是默契。”
激战中,一颗子弹朝着凌父飞来,凌云想都没想就扑过去挡在前面。就在这时,苏晴从密道里冲出来,一枪打偏了那颗子弹,子弹擦着凌云的胳膊飞过,打在墙上。
“小心点!”苏晴大喊着,手里的枪不断喷射着火舌。
最终,在三方力量的夹击下,“影”组织的核心成员被全部抓获。当凌云押着最后一个俘虏走出仓库时,天边己经泛起了红光。
凌父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小子,比你爹当年强。”
“爹,你也一样。”凌云看着父亲眼角的皱纹和鬓边的白发,突然觉得所有的等待都值得了。
远处的海面上,朝阳正缓缓升起,金色的光芒洒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也洒在三个年轻人和一个父亲的脸上。凌云知道,这场跨越了三年的战斗终于结束了,但属于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