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过来折腾了大半天，早就饿坏了。凌云拿起塑料勺子，却没立刻吃，而是指着餐盘里的米饭问：“这米……是粳米？”
士兵愣了一下，点头：“是啊，食堂统一采购的，怎么了？”
“没有烟火气。”凌云皱着眉，用勺子拨了拨米饭，“像是……蒸熟的，而非煮熟的。”
士兵噗嗤笑了：“现在都用电饭煲，谁还生火煮饭啊？我说你真是穿越来的？穿个古装cosplay跑到边境线，还带把管制刀具，差点袭警，你知道这事儿有多严重吗？”
“cosplay？”凌云没听懂这个词，却抓住了关键信息，“管制刀具？我这是家传的佩刀，并非凶器。”
“在这儿，开刃的刀都算管制刀具。”士兵靠在门框上，抱着胳膊打量他，“看你也不像坏人，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说实话，说不定我还能帮你。”
凌云沉默片刻。他知道现在说什么“穿越”“古武”，对方肯定不信，说不定还会把他当疯子。他换了个话题：“你刚才说……将军要见我？”
“是啊，张将军，以前是‘利刃’特种部队的总教官，现在负责边境防务。”士兵压低声音，“他老人家脾气不好，但眼光毒得很。你要是真有本事，说不定能被他看上。”
“利刃？”凌云又听到这个词，“那是什么地方？”
“你连‘利刃’都不知道？”士兵一脸惊讶，“那是全军最厉害的特种部队，能进去的都是兵王！训练老狠了，不过出来之后，那都是能以一敌百的主儿。”
凌云若有所思。特种部队……听起来像是古代的精锐亲兵营。他想起父亲临终前说的话：“侠义不分疆界，功夫再高，也得有处施展。”或许，这所谓的“利刃”，能让他暂时找到安身立命的地方？
就在这时，羁押室的铁门“嘎吱”一声被拉开。一个两鬓斑白的老者走了进来，穿着笔挺的军装，肩上扛着一颗金星，不用问也知道是那位将军。他身后跟着巡逻队的队长，正低着头汇报着什么。
老者的目光落在凌云身上，锐利得像鹰隼，上下打量了他半晌，突然开口：“凌云，凌家‘九霄龙诀’第七代传人？”
凌云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震惊。这老者怎么会知道他的名字和家族功法？
老者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从随身的公文包里取出一叠照片，递到铁栏前：“你坠崖的地方，我们找到了这个。”
照片上是峭壁上的符文拓片，那些扭曲的线条看着眼熟——正是家族密室石壁上的图案！凌云的手指抚过照片，指尖微微颤抖：“你们……研究这个？”
“研究二十年了。”老者的声音沉稳，“这些符文蕴含着特殊的能量场，我们一首在监测。三天前，这里发生过一次剧烈的能量爆发，紧接着，你就出现在了边境线上。”他顿了顿，语气变得郑重，“‘利刃’训练班正在招人，你的身手和体质很特殊，或许能派上用场。愿意加入吗？”
凌云盯着老者的眼睛，想从里面找到一丝欺骗的痕迹，却只看到坦荡和期待。他转头望向窗外，铁丝网外是无垠的戈壁，回去的路渺茫得像个幻影。留在这里，至少能有个去处，或许还能找到关于那些符文的线索。
“若能做事，可。”凌云缓缓点头，声音不大，却很坚定。
老者笑了，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好！我叫张建军，从今天起，你就是‘利刃’训练班的预备学员。”他对身后的队长吩咐，“把他的手铐解开，带他去领作训服和生活用品。”
手铐被打开的瞬间，凌云活动了一下手腕，骨节发出轻微的脆响。他看着张建军递过来的一套迷彩服，深绿色的布料，粗糙却结实，和他身上的锦袍截然不同。
“跟我来吧，我带你去宿舍。”年轻士兵走过来，脸上带着善意的笑，“对了，我叫王磊，以后有啥不懂的，尽管问我。”
凌云跟着他走出羁押室，阳光透过哨所的窗户照进来，在地面投下明亮的光斑。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迷彩服，又摸了摸腰间的龙形佩刀。
不管前路如何，至少，他迈出了第一步。
“利刃”训练基地坐落在群山深处，西周被高耸的铁丝网围着，岗楼上的哨兵荷枪实弹，气氛肃穆得像座军营。凌云跟着王磊走进基地大门时，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门口的石碑上刻着西个鲜红的大字：“利刃出鞘”，笔锋凌厉，透着一股杀气。
“这里是全封闭式训练，进来了就不能随便出去，手机也要上交，周末才能领回来用。”王磊边走边介绍，“前面那栋楼是宿舍，旁边是食堂，训练场在后面，武器库和战术指挥中心在山坳里。”
凌云点点头，目光扫过远处的训练场。十几个穿着迷彩服的士兵正在进行障碍训练，有人在攀爬高墙，有人在匍匐过铁丝网，动作整齐划一，吼声震得空气都在颤。这场景让他想起古代军营的操练，只是装备和方式大不相同。
他们走到一栋五层楼房前，王磊指着三楼的一个房间：“你住307，里面己经有三个学员了，都是预备班的。我先带你去领东西，被褥、作训服、洗漱用品都有统一发放。”
领完东西回到宿舍，里面的三个人正围坐在桌前擦枪。看到凌云进来，都停下了手里的活，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他身上，带着好奇和审视。
“这就是那个穿古装来的？”一个身材高大的壮汉咧嘴笑了，露出两排白牙，“我叫赵虎，以前是体校练摔跤的。”
“李飞，侦察兵出身。”另一个瘦高个推了推眼镜，看起来挺斯文。
“王鹏，你好。”最后一个人话不多，只是点了点头，继续擦着手里的95式步枪。
凌云把东西放在靠门的空床上，抱拳道：“凌云，见过各位。”
他这拱手礼让三人愣了一下，赵虎忍不住笑：“还真跟古代人似的。我说哥们儿，你那身功夫真像他们说的那么厉害？有空比划比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