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海外布局加速2

2025-08-21 2873字 3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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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小虎眨巴着眼睛,带点调侃地说:“林老板,您这是把最硬的骨头给我留着啊?让我去对付那帮阿三商人?哈哈。”

林向北朗声一笑,接话道:“你瞧瞧,跟着我跑业务的这些人,借着机会做自己的买卖,哪个没发家?

就说运河沙去香江那生意,撑死了两三年也就到头了。你难道不想多铺条路?”

林向北话锋陡转,目光掠过远处的暮色,沉声道:“你看这生意场,除了东南亚这一亩三分地,再往远了去,茫茫天地间尽是阿三商人的影子——

便是东南亚本地,他们也早己盘根错节。所以说,眼下横在咱们面前的最大坎儿,就是这帮人。

要论将来,能立住脚的,唯有往附加值里钻;等咱们的技术升了级,做出的东西带着锋刃,才能真正压过他们去。”

众人皆陷入沉思,眉宇间凝着困惑。在他们固有的认知里,阿三国度总带着几分落后的印记,怎会如野草般蔓延西方,处处都有他们的踪迹?

林向北看穿了众人眼底的迷雾,声音放缓了些:“诸位不必急,且一步一步来。先西散出去扎下根脚,把贸易公司立起来。

起初的出国事宜,都由向北贸易一手打理;等将来站稳了,你们便自家开起公司,挂上各自的名号。”

他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蔡军、李红兵、张文斌几人身上,语气添了几分笃定:“咱们的瓷砖、茶叶、三轮车,

还有接下来要上的服装,都得快些把产能提上去,好跟紧大伙向外走的脚步。”

。。。

暮色漫进窗棂时,林向北指尖叩了叩桌面,目光扫过灯下一张张聚精会神的脸:“既要说向外走,就得先摸透那些地界的脾性。”

他起身走到墙上那张泛黄的世界地图前,指尖先落在中南半岛:“先说泰国,曼谷的水灯节你去过便知,佛龛遍地,连市场里的小贩都会双手合十说话。

那边信佛重礼,谈生意别催,端起冰咖啡慢慢聊,先问人家‘萨瓦迪卡’,再提合同条款。清迈的山区多柚木林,当地人敬山如神,

咱们的三轮车要进去,得先跟村长递袋茶叶,陪他蹲在菩提树下唠透了风俗禁忌。”

手指滑向柬埔寨,他忽然笑了笑:“金边的夜市凌晨还亮着灯,法国人留下的咖啡馆里,穿纱丽的女人和戴斗笠的农夫挤在一桌。

但吴哥窟的阴影里藏着规矩——别在寺庙附近谈利润,他们信轮回,觉得急功近利是造业。要跟当地华商搭线,他们多是潮汕后裔,

清明会去湄公河放河灯,那时候递上家乡的乌龙茶,比酒桌上碰十杯都管用。”

“越南就不同了,”他指尖点在红河三角洲,“河内的三十六行街像个迷宫,挑着竹篮的小贩能讲三句中文。他们爱‘喝早茶’,

其实是蹲在路边吃牛肉粉,边嗦粉边谈事最对路。西贡的法式建筑里,公务员穿西装却揣着槟榔,签合同前最好陪他去堤岸的祠堂烧炷香,让他觉得你懂他的根。”

转向菲律宾,语气轻快了些:“马尼拉的商场比教堂还热闹,当地人信天主教,周日别谈生意,要去看斗鸡——那是他们的脸面,你夸他的鸡比夸他的公司还让他受用。

宿务的渔民会用独木舟运咱们的瓷砖,别跟他们算短途运费,不如多送几箱香皂,他们的女人爱干净,这比降价更贴心。”

手指越过大洋,落在非洲大陆:“坦桑尼亚的达累斯萨拉姆,海边的鱼市飘着斯瓦希里语的吆喝,黑木雕上的图腾刻着祖先的训诫。

跟当地人打交道,要敢吃他们的乌伽黎,哪怕噎得脸红,他们也会把你当自家人。咱们的茶叶要进内陆,得靠骆驼商队,那些贝都因人重承诺,握过手的事,风沙埋了帐篷也会认。”

最后停在埃及,他声音沉了几分:“开罗的汗·哈利利市场,铜器铺的叮当声能盖过叫卖。阿拉伯人礼拜比天大,正午时分清真寺的唤礼声起,再急的合同也得搁下。

要去亚历山大港,得备上长袍,在咖啡屋里听他们讲金字塔的传说,等他说到兴头上,再提咱们的三轮车能在沙漠边缘跑多稳——他们信‘真主会指引有准备的人’。”

众人听得入了神,窗外的虫鸣不知何时歇了,只有地图上的光点映在每个人眼里。林向北转过身,眼底盛着夜色:“说到底,做生意不是把货卸在码头就完了。

你得知道他们的神龛朝哪,懂他们碗里的滋味,连他们孩子唱的歌谣都能接上两句——那时候,咱们的瓷砖才铺得进他们的街巷,茶叶才泡得出他们的日子。”

林向北指尖在地图上的坦桑尼亚停留得久了些,东非草原:“要说坦桑尼亚,这时候正是个微妙的坎儿。

尼雷尔总统刚卸任两年,‘乌贾马’社会主义的余温还在,但市场经济的口子己经悄悄开了——政府正试着放开部分贸易管制,允许私人经营进出口,

但条条框框还没理顺,海关的章子盖得比谁都慢,有时候一箱瓷砖卡在达累斯萨拉姆港,能让你等上半个月。”

他顿了顿,想起什么似的笑了笑:“当地官员穿的卡其布制服总带着点褶皱,办公室里挂着尼雷尔的画像,说话时爱提‘自力更生’。

要打交道,别先递合同,得先聊他们的‘哈马’——就是尊严,得让他们觉得你不是来赚快钱的,是来帮他们建点实在东西的。

比如咱们的三轮车,与其说‘这能拉货’,不如说‘能帮村里的妇女把木薯运到集市’,他们听着就顺耳。”

“风俗上,斯瓦希里人重‘乌贾马’精神,就是集体互助,你要是在村里雇人卸货,不能只给领头的钱,得按人头分匀了,不然第二天可能没人愿意搭把手。

他们信万物有灵,草原上的猴面包树不能随便砍,说是住着祖先的魂灵,咱们的仓库要是建在树旁,动工前最好请当地的‘巫医’来洒点圣水,看着像迷信,实则是给足他们面子。”

“饮食上更得注意,达累斯萨拉姆的鱼市每天清晨最热闹,渔民划着‘姆蒂皮’独木舟靠岸,银闪闪的沙丁鱼堆成小山,但他们忌吃无鳞鱼,说是‘不洁’。

跟人吃饭,递东西得用右手,左手被视为‘污秽’,哪怕你左手更有力气也不行。他们爱喝‘ chai’茶,浓得像药,还得加三大勺糖,你就算觉得齁,也得笑着喝完,杯底空了,才显诚意。”

“还有宗教,这里一半人信伊斯兰教,一半信基督教,剩下的信传统宗教。清真寺的唤礼声每天五次准时响起,这时候就算在谈生意,

也得停下来等人家礼拜完。基督徒周日去教堂,你要是能记着带本斯瓦希里语的《圣经》当礼物,他们会觉得你尊重他们的神。”

他收回手,指尖沾了点地图上的灰尘:“1991年的坦桑尼亚,就像刚睡醒的狮子,还没完全伸开爪子。政策上想松又怕乱,民间既盼着外来的货,又防着外来的人。

咱们要进去,得学他们的‘pole pole’——斯瓦希里语里‘慢慢来’的意思,先在达累斯萨拉姆开个小铺子,卖些三轮车零件,跟码头的搬运工混熟了,听他们讲桑给巴尔的香料故事,等摸清了海关的脾气,再把瓷砖和茶叶一批批运进来。记住,在这儿,信任比合同管用,人情比利润值钱。”

众人默不作声,仿佛眼前己铺开达累斯萨拉姆的红土街道,听见了斯瓦希里语的吆喝混着清真寺的钟声,还有三轮车碾过沙土路的吱呀声——那是生意要扎根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