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北思索着黄金的交易的切入点，国内的电子工厂对黄金的需求量很大，称为工业黄金。
首饰的话，这个时代还差点意思。
林向北己经在迪拜黄金自贸区（如DMCC）注册公司，享受黄金进口零关税、加工交易免增值税的政策。
迪拜的午后，热风卷着金沙的气息穿街过巷。林向北站在黄金自贸区一间不起眼的工坊外，
铜制门环上还留着经年的温润光泽。门内传来细碎的錾刻声，像有人在用金属私语。
“请问，是哈桑大师吗？”他轻叩三下，门内的声响顿了顿。
应声开门的是位老者，头巾下露出深邃的眼窝，手上的纹路里嵌着洗不净的金粉。“我是哈桑。你是？”
“林向北，向北贸易公司的。”他递过名片，目光扫过工坊墙上挂着的证书——黎巴嫩贝鲁特珠宝学院的结业证，
边角己有些泛黄。“听说您能把粗金的纯度提炼到99.99，连DGD的人都常来请教。”
哈桑挑眉，侧身让他进来。工坊中央的长桌上，几盆粗金砂泛着暗淡的光泽，旁边坩埚里的金水正缓缓冷却，
像一汪凝固的阳光。“粗金里的杂质比沙漠里的沙子还多，”老者拿起一把镊子，夹起一粒砂金，“非洲来的货，总混着铁和铜；南美的更麻烦，有时还带砷。”
“这正是我来找您的原因。”林向北指着桌上的样品，“向北贸易公司打算买一些从非洲、南美过来的粗金，在迪拜加工后运回香江。但DGD的认证卡得严，纯度差一丝都不行。”
哈桑忽然笑了，眼角的皱纹里盛着笑意：“二十年前，我父亲教我炼金时说，黄金就像真话，杂质藏不住的。”
他转身从柜子里取出一个锦盒，打开时金光漫了一室——里面是几块提炼好的金条，断面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纯。“你看，这是上周处理的加纳粗金，DGD的人刚来过，说比他们的标准还纯三度。”
林向北指尖触到金条的瞬间，只觉一片冰凉的沉实。“哈桑大师，北贸易的货，想全交给您。价格您开，我只有一个要求——每一批都要过DGD的认证。”
老者着手上的金粉，忽然从墙角拖出个旧铁箱，里面是数十张DGD的认证报告，
日期从十年前排到上月。“我在这自贸区做了三十年，靠的就是这张纸。”他抬头看向林向北，眼神亮得像淬了金，“明天带你的第一批粗金来，让你看看黎巴嫩人的手艺。”
次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掠过迪拜塔尖时，哈桑的工坊里己经升起了炼金的青烟。
林向北和赵刚站在一旁，看着粗金在坩埚里渐渐褪去斑驳，露出纯粹的本色——就像这场刚刚开始的合作，在金沙与火焰的见证下，透着不容错辨的光亮。
。。。
林向北刚挂了和加工坊的电话。迪拜这边手续齐全，海珠贸易公司的手续也同步办好，在银行申请的黄金进出口权。
粗金的渠道己妥，提炼的工序也敲定，剩下的便是把货铺出去——商人的算盘，总得打到客户跟前才算落定。
他拨通香江那头的号码，听筒里传来洪秀莲清亮的声音，带着点办公室背景里的细碎声响。“秀莲，”林向北的声音透过电流传来，
带着几分沉稳的笃定，“让海珠区的业务员跑起来，重点找电子厂谈。金箔、金线，还有调配好的合金料，咱们库里都备齐了。”
顿了顿，语气里添了层底气，“价格就跟同行持平，但咱们的货，纯度和工艺摆在那儿，底气足。我明天先空运送一批样板回去，让厂子们亲眼看看成色。”
电话那头的笔尖在纸上划过，洪秀莲的回应快得像打电报：“嗯，好的，明白。价格看齐，样品明天到，电子厂——记好了。”
正事刚落定，那点公事公办的调子就软了下来，声音里掺了点嗔怪的黏意：“向北，你到底啥时候能回？……挺想你的。”
林向北低笑一声，语气里带了点揶揄：“别总想着这些。得等第一批瓷砖、摩托车都到港，这边理顺了才能抽身。”
他话锋一转，把话题拽回正事，“对了，香江的公司赶紧去金银贸易行协会登记注册，手续别拖。顺便让他们去逛逛本地的金店，还有东南亚的那些金店也会来香江进货，看看能不能搭上线，多铺个路子总没错。”
“知道了，”洪秀莲的声音又恢复了利落，只是尾音里还沾着点没散的软，“那你也快点，这边都等着呢。”
“快了。”林向北望着窗外渐沉的暮色，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香江的灯火，和迪拜的金沙，此刻仿佛都在这通电话里，被他细细拢进了生意的脉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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