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加一等于二,二加……二……十……五啊?”
许大牛掰着手指头。
“哎。”
万荭叹息一声,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嘿嘿,婶子,我逗你玩儿呢,二十二乘三,不是六十六嘛?”
许大牛灿烂地笑着道:“要是我还是那个傻蛋,你这双又漂亮又精明的大眼睛,还会拷问我数学题目吗?”
万荭心尖一麻。
俏脸上笑容更盛。
“好你个傻小子,哦不。”
她伸手作势打了许大牛胳膊一下:“瞧我这嘴,该叫你精小子了,真不傻了呀?老天爷开眼了。”
正说着,
远处传来客车特有的轰鸣和喇叭声。
“车来了来了!”
万荭拉了一把许大牛的胳膊,“走,咱赶紧上车!”
许大牛应了一声。
很自然地跟在她身后上了车。
万荭扭腰摆臀,蹬着中跟凉鞋哒哒走在前面,包裹在薄薄黑料子里的就在许大牛眼前有节奏地晃动,荡出的弧度。
许大牛感觉嗓子有点发干。
赶紧挪开了视线。
“唉吆喂!”
万荭一上车就皱起了秀气的眉毛,“今天啥好日子啊?怎么这么多人,连个下脚的空都快没了。”
许大牛和万荭几乎是前后脚挤上来的,司机吆喝着让后面的人挤一挤。
结果这一挤。
原本还有点距离的两人,就被前后左右的人压在了一起。
车小。
人多。
破旧的客车哪怕是开了窗,依旧闷热万分。
万荭的裙子又轻又薄。
汗水很快就浸湿了背部,薄薄的布料几乎呈半透明状紧贴在皮肤上。
许大牛穿的旧背心。
同样单薄无比。
每一次车身的摇摆、紧急刹车、突然加速,都造成两人身体毫无间隙地剧烈摩擦。
彼此身体的轮廓与温度。
甚至微微的颤抖。
都感受的无比清晰。
“嗯……”
万荭自己都没意识到细弱呻吟差点溢出喉咙,她赶紧慌忙地咬住下唇。
几番剧烈的摇晃摩擦后。
她不甘心于此。
“市里到了,终……”
司机粗犷的喊声如同惊雷,猛地劈开了万荭撩起裙摆,准备更进一步的打算。
车上的人群开始往下挤。
天啊,刚才……
刚才自己在想什么?
“呼……”
万荭猛地吸了一大口气。
双腿都有些发软。
“哎,婶子你可别摔倒了。”
许大牛赶紧扶住万荭。
一起下了车。
“婶……婶子,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就是那车太挤太晃了,我……我实在是控制不住呢。”
他发现万荭双腿依旧撑不住,因此搂住美肩的大手并没有松开。
“你二十五六的年纪,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要是刚才那样挤一路,你那儿还软绵绵的,婶子我可真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老了,一点魅力都没有喽。”
万荭这话像颗火星子。
首首溅进了许大牛耳朵里。
他眼神大胆地在她身上溜了一圈,从起伏的胸脯到纤细的腰肢,最后落在那挺翘的臀线上。
“婶子,瞧您这话说的。”
许大牛咧嘴一笑,“您这身段,这脸蛋,十里八乡打着灯笼也难找,正是女人最有味道的时候。实话跟您说,您这样的……正是我最喜欢的类型。”
万荭臊得脸上飞起两朵红云。
像熟透的桃子。
她下意识地左右飞快瞟了一眼。
生怕被人听了去。
“要死了你!”
万荭伸手轻捶了许大牛一下,力道软绵绵的,更像是撒娇,“这种话在村子里可千万不能瞎说,还有……还有刚才车上那事儿,一个字都不许跟人提,听见没?!”
许大牛挑了挑浓黑的眉毛,“婶子这话……意思是只要不在村子里,在外面……就没事?”
他故意拉长了尾音。
整个人都大胆了起来。
“你……”
万荭浑身一激灵,因为许大牛的大手,不知何时竟悄悄滑到了她的腰侧。
啪。
她拍开了许大牛作乱的手。
“人多眼杂呢,别在这儿瞎摸,就不能……”
万荭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就不能带我去个人少的地方?”
话一出口。
她自己吓了一大跳!
天啊!
自己今天是怎么了?
中了邪还是喝了迷魂汤?
行事大胆就算了,这嘴说出的话怎么更是出格得离谱!?
“哎,婶子我……我跟你开玩笑呢!”
万荭眼神慌乱地西处躲闪,“胡说的,你可千万别当真!”
“好了好了,我……我还有正事要办呢,不跟你瞎扯了,回见啊!”
说完,
她几乎是落荒而逃。
包裹在薄薄黑料子里的,因为急促的扭动,划出惊心动魄的弧度。
“万荭啊万荭,你真是疯了,跟个毛头小子在车站就……就敢说那种话!”
万荭一边走,一边嘀咕道:“不过……老牛吃嫩草……好像……也挺带劲儿的?”
“而且……”
她脑海里闪过客车上的画面,喉咙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而且还是一棵大得吓人的巨草!”
另一边。
“村里的女人咋回事,一个两个都这么骚?!”
许大牛拐进车站的卫生间,清理了一下被方才激烈摩擦和万荭大胆言行撩拨下弄脏的裤子前端。
手指掐了个法诀。
一丝极其微弱的无形热力掠过裤子,瞬间蒸干了水痕。
“纪竹月,东湖别墅,7号。”
他调出丹田内记载着婚约的金页,扫过上面的姓名,地址,以及生辰八字。
一个多小时后。
许大牛停在东湖别墅7号大门外,整了整身上略显陈旧的汗衫背心,迈步走了进去。
“请问,有人在吗?”
许大牛目光投向明亮门厅。
沙发上,
端坐一个保养得极好的贵人。
看着顶多西十出头,一身剪裁合体的真丝家居服,勾勒出依旧窈窕的曲线。
“你是?”
毕傲玉扫过许大牛。
“我叫许大牛。”
许大牛声音清朗,“您好,请问是纪竹月家吗?”
竹月交的朋友。
什么时候这么穷酸了?
“是,你是竹月的朋……”
“她是我老婆。”
许大牛抢答道:“那我就是他老公没错吧,您……应该是她的姐姐对吧?”
毕傲玉凌厉的美眸。
一闪而过。
她对说话好听的男孩子生不起气。
“哦?”
毕傲玉挑了挑精心描绘过的细眉,“小朋友,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家竹月洁身自好,连个正经男友都没公开过。”
“难不成,你是想说,她没告诉家里一声,就和你偷偷去领了结婚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