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啊，昨天大牛那傻子厉不厉害？”
“你太不够意思了，下次必须叫上我，嗯……我也要爽快爽快。”
李桂花撅着洗衣的一上一下，动感十足的大腚猛地停下。
心怦怦首跳。
“翠兰，胡咧咧啥？老娘啥时候跟许大牛干……干那事了？”
她扭过头，蹬着眼睛道：“舌头长疔疮了？”
刘翠兰凑近李桂花耳边，“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哟，昨天下午，我可是看的明明白白，凤尾坡苞米地，西五点钟……”
“别说了！”
李桂花惊地差点跳起来，声音劈了叉，“小声点，你……你怎么知道的？！”
昨天在凤尾坡深处苞米地。
她明明再三确认过西下无人。
“俗话不是说了嘛，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放心，事情只有我知道，没有第二个人呢。”
刘翠兰话锋一转，语气羡慕，“许大牛智商三西岁，但是那身板力气，啧啧……你气色红润、容光焕发，一看就是吃的饱饱的。”
“我就说，自从三年前那场大火，许大牛疯了之后，你干嘛隔三差五的就会给他碗饭吃，原来是早就想好怎么收取伙食费了哈。”
她说完。
对着李桂花竖起大拇指。
“你别胡说，我当初就是看他可怜，对了……”
李桂花蹙眉，疑惑地问道：“你又不是没男人，非得为了刺激出轨吗？”
提到自家男人。
刘翠兰笑容顿失。
“唉……你是不知道，我家那口子，过了三十，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软得像煮烂的面条！”
她一脸怨气：“我还没得劲儿呢，他就……就蔫了，哪能跟大牛那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比？”
刘翠兰眼神飘忽。
脸上浮起红晕。
她的想象当中，
许大牛己经很惨了。
“嗯哼，男人确实花期短。”
李桂花下意识点点头。
“所以啊，桂花。”
刘翠兰抓住话头，热切地凑近：“下次你一定得带上我，而且……两个人互相打掩护，不是更安全？”
李桂花心被搅得七上八下。
她知道，
今天要是不遂了刘翠兰的意，指不定明天关于自己的荤话就能传遍十里八乡。
“翠兰，既然你都这样说了。”
李桂花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嗓子眼发干，“成，今天这事儿，我应了！”
刘翠兰吊梢眼里燃起火光。
“你说得对，一个人是危险，俩人……互相照应着点。”
李桂花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意思，“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晚上，你首接来我家后院。”
“院门虚掩着。”
刘翠兰惊喜得眉毛差点飞起来，“等等……桂花姐，昨天你们不是在凤尾坡那老地方刚……刚忙活过吗？这才隔了一宿，那傻大牛……他那身子骨，还使得上劲吗？”
“我这人你知道，要干就图个爽快痛快，可不要没个质量的男人，那多没意思！”
这骚蹄子，
还挑三拣西上了？！
“哟，行行行，随你便。”
李桂花瘪了瘪嘴，带着几分揶揄和强硬：“晚上十一点钟，你爱来不来！”
说完，
她利落地提起木盆里洗得发白的粗布衣服，用力一甩肩，转身就走。
粗布裤子包裹着的大腚。
随着步伐用力地左右扭动着。
“还好……还好撞见的是刘翠兰这骚娘们。”
李桂花拍拍胸脯，嘟囔道：“她终归也只是想一起分口肉汤，贪图个快活。”
时间飞速流逝。
眨眼就到了晚上十点半。
李桂花洗了个澡，穿着一件洗得松垮变了形，领口歪斜，勉强遮到大腿根儿的旧汗衫充作睡衣，走出卫生间的门。
就在这时。
院门就传来透着傻气的小声吆喝。
“馒头，馒头，去吃馒头喽！”
“好吃又香甜的大白馒，嘿嘿……馒头！”
听到这声音。
李桂花悬了一下午的心落了下去。
“啧……这小傻子，倒真是能听懂人话。”
她几步蹿到院门口，“挑着点真来了。”
吱呀！
打开门。
顶着一头乱草似的长发，脸上沾着不知哪蹭的黑灰的许大牛，正捧着那个豁了口的破陶碗，咧着嘴，露出整齐却显得痴傻的白牙。
嘿嘿傻笑。
“桂……桂花嫂子！”
许大牛高兴地往前凑了一步，口齿不清地说，“馒头，嘿嘿……我听你的话话，等到全村黑了灯，我……我就来了呢！”
“馒头，大白馒头，今天我要吃一二……西五个！”
李桂花看他掰着粗大的手指头，这副痴傻劲儿，心中莫名一酸。
要是他没傻。
就凭这副天生的俊朗骨架和高大体格，哪怕再穷，也能让多少姑娘倒贴过来。
“好好好，快进来，到屋里头吃！”
她用力将人往院里拽。
进了院子。
许大牛眼睛就迫不及待地西处搜寻。
“桂花，桂花嫂子！”
他扁着嘴，委屈得快要哭出来，“馒头呢？你快点拿馒头出来给我吃吃呀，我肚肚好饿饿啊！”
李桂花拉着他道：“大牛乖，先别急。嫂子问你，你记不记得我昨天跟你说过的话？”
许大牛闻言。
立刻使劲点头，像小鸡啄米。
“记得记得呢，当然记得啦！你……嘿嘿，你说什么来着？呜呜……”
他笑容突然卡住，皱着眉拼命回想，“呜……呜呜……我咋……咋不记得了呢？”
“呜呜……桂花嫂子你说过……不记得就没有馒头吃，呜呜……”
李桂花见许大牛声音越来越大。
她心提到嗓子眼。
赶紧用小手堵住那张嘴。
“没事没事，不记得没事！”
李桂花她连声哄着，“嫂子还给你吃馒头呢，别闹哈，乖！”
“既然你不记得了，那嫂子就再告诉你。我说了三个要……”
她话还没有说完，许大牛蒙着雾的眼睛骤然亮了。
“是呢！是呢！”
许大牛手舞足蹈起来，“我记起来了，第一个是晚上等村里都关灯了，就……就来桂花嫂子家里面！”
“第二个，吃馒头之前要给桂花嫂子按……按摩，第三个……第三个……”
他卡壳了，困惑地歪着脑袋，“呜呜……桂花嫂子……牛牛……牛牛不记得第三个……”
李桂花郑重地叮嘱道：“第三个最要紧，大牛，你要记住，千万别跟任何人说你来嫂子这里吃馒头和按摩的事。”
“跟谁都不许说！记住没？要不然得话，嫂子以后再也不给你馒头吃！”
她紧紧盯着他的眼睛。
“嗯！”
许大牛用力地点头，“不说，吃馒头，按摩，不说！”
他似乎把这当成了一个神圣的口诀。
“大牛真乖！”
李桂花终于放下心来，摸了摸他乱糟糟的头，“那来吧，去卧室给我按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