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宗门大比还有十天，我几乎把所有时间都耗在了灵幻空间里。柳如烟给的《玄水诀》进阶篇摊在石台上，每页都被我用灵力标了重点 —— 凝结冰刃的关键，在于让水灵力在瞬间压缩成固态，这比单纯凝聚水箭难上十倍。
第一次尝试时，水灵力刚碰到玄铁剑就化成了水汽。我盯着剑刃上的水珠，想起赵宇那柄燃着火焰的长刀 —— 要是在大比时被他的《烈火诀》压制，别说赢，能不能活下来都难说。
“别太急。” 林小婉的声音从空间外传来。我退出空间时，看见她把一碗冒着热气的药汤放在石桌上，药香里混着望月草的清苦，“这是我用蚀骨鸦羽毛炼的‘净煞汤’，能帮你更快净化体内残留的黑气，对凝结冰刃也有好处。”
药汤入喉时，一股清凉的灵力顺着喉咙往下淌，丹田处的青金色灵力突然活跃起来。我突然想起《混沌诀》里的话：万物相生相克，火能烧水，水亦能灭火，关键在时机。
再次进入空间，我没有首接凝结冰刃，而是先运转混沌灵力，将周围的灵气吸过来，在掌心聚成个篮球大的水球。水球里倒映着灵幻空间的小湖，透明的小鱼在里面游来游去。
我深吸一口气，慢慢压缩水球 —— 不是用蛮力，而是引导着水灵力像织网似的相互缠绕。水球越来越小，表面渐渐结出细小的冰晶。就在它快要凝固的瞬间，我将玄铁剑插了进去。
“嗡 ——”
剑刃突然发出震耳的嗡鸣，水球顺着剑刃爬升，在剑尖凝结成三寸长的冰刃。冰刃里能看到流动的青金色灵力，像有团火焰在里面燃烧 —— 那是混沌灵力与水灵力融合的迹象。
“成了！” 我握着剑站起身，冰刃在灯光下泛着寒光，轻轻一挥，竟在石台上划出道深深的刻痕。
退出空间时，天己经亮了。楚灵儿正蹲在灵草园里给新种的凝露草浇水，见我出来，手里的水壶都差点掉了：“你的剑……”
我举起玄铁剑，剑尖的冰刃在晨光里闪了闪。楚灵儿跑过来，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冰刃，指尖立刻沾上层薄霜：“好冰！这要是碰到赵宇的火焰，肯定能赢！”
她的指尖红红的，却笑得眼睛都弯了。我赶紧收了冰刃，拉着她的手往石桌走 —— 林小婉刚把灵米糕端上来，上面还印着小草的花纹，是她特意用模具压的。
“今天要不要试试和我双修？” 林小婉突然开口，手里的药杵还在石碗里转着，“我的药灵根能帮你稳固冰刃的灵力，免得在大比时突然溃散。”
楚灵儿在旁边点头：“对呀对呀，林小婉姐姐的灵力最温和了，上次我帮你突破后，她还帮我调理了灵根呢。”
我看着她们眼里的期待，突然觉得之前的紧张都淡了。修炼本就该是这样，有伙伴扶持，有朋友相助，就算面对再强的敌人，也有底气。
我们三个坐在玉垫上，林小婉的手先握住我的，再握住楚灵儿的。她的灵力像初春融化的雪水，比楚灵儿的草木灵气更清冽，顺着经脉流过来时，竟在我凝结冰刃的灵力节点上轻轻打着转 —— 就像用软布擦拭生锈的铁器。
灵幻空间的小湖里突然升起雾气，雾气在半空凝成冰花，冰花炸开后，落下的冰晶竟都变成了细小的灵力颗粒。我能感觉到，冰刃的灵力越来越稳，之前凝结时偶尔出现的滞涩感，彻底消失了。
“你的冰刃好像更亮了。” 林小婉睁开眼时，睫毛上还沾着层薄霜，“里面的混沌灵力和水灵力，己经完全融在一起了。”
楚灵儿也凑过来看我的手心，青金色的灵力里果然多了些透明的纹路，像冰面的裂痕，却比之前更坚韧。“大比时要是赵宇用火攻，你就用冰刃劈回去！” 她挥着小拳头，像只护崽的小兽。
接下来的几天，我每天都要和她们双修半个时辰。林小婉的药灵根灵力让冰刃越来越稳，楚灵儿的草木灵气则让我的经脉更宽阔，能容纳更多的灵力。灵幻空间的小湖己经冻上了层薄冰，冰面下的小鱼身上的金色纹路越来越清晰，偶尔跃出水面时，还能带出些冰晶。
这天修炼结束，我刚凝结出冰刃，就听到院外传来赵宇的声音。他好像在和谁吵架，语气很不耐烦：“急什么？等大比时把蚀灵水滴在他的灵根上，保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的心猛地一沉 —— 他居然敢追到柳如烟的小院附近。
柳如烟不知何时站在了院门口，手里的玉剑闪着寒光：“赵宇，在我门前鬼鬼祟祟，想干什么？”
赵宇的声音顿时弱了下去：“柳师叔误会了，我就是路过。” 脚步声渐渐远去，却带着明显的不甘。
柳如烟走进来，脸色很沉：“他肯定是来探虚实的。” 她看着我手里的冰刃，“看来要提前做准备了，我去趟器宗，让王师兄给你的玄铁剑加层抗火的符文。”
我握紧玄铁剑，剑尖的冰刃在灯光下泛着冷光。赵宇，赵长老，还有黑暗深渊的那个叔叔 —— 你们欠林家的，欠所有被你们伤害的人的，我会在大比那天，一点一点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