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说你能不能别抱这么紧?”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林平安说话了。
语气满是不耐烦和嫌弃。
高阳顿时就怒了:“林平安,你什么意思?”
林平安扭头看着她:“你自己看,我都热成啥样了?你还贴这么紧!”
高阳见他脸色通红,满头大汗,顿时不作声了,将身子往后挪了挪。
“吁~”
“呀!”
可下一刻,林平安突然一拉缰绳,来了个勒马急停,在惯性的作用下,高阳猛地撞在了他的背上,发出了一声惊呼。
嘶!
感受到对方那玲珑的身段,林平安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不得不说这妮子身材确实有料,就是太刁蛮跋扈了,要不然这驸马还真的可以考虑一下。
高阳捂着撞得生疼的胸口,怒声斥道:“林平安,你想干什么?好端端的,你急停干嘛?”
林平安脸不红气不喘道:“刚刚有两个小孩在追赶,我不停马,难道还踩过去啊?”
高阳神情顿时一窒,没再多说。
“吁~”
“呀!”
可没过多久,刚才那一幕再现。
高阳咬牙怒道:“这一次停马又是因为什么?”
林平安首接来了一个倒打一耙:“你是不是眼睛有问题啊?难道没看到刚刚那个路过的挑菜老大爷腿脚不好吗?”
高阳:“……”
“吁~”
“呀!”
“林平安,你个混蛋竟敢占本公主便宜!本公主咬死你!”
“啊……”
“你个疯女人,还不快松口!”
为了享受那极致的推背感,林平安付出了血淋淋的教训,肩膀都被高阳咬出血了。
回到公主府后,两人陷入了冷战期,谁也不想搭理谁。
第二天一大早林平安去了一趟卢国公府给程咬金的小妾换药,然后便回到公主府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哪都没去。
“画屏,那混蛋在做什么?”凉亭内,高阳狠狠的咬了一口梨子,看着林平安紧闭的房门,看向刚送水,从里面出来的画屏问道。
“殿下,驸马爷好像是在画图纸,嘴里念叨着什么餐桌,沙发什么的!”画屏说完,又补充了一句:
“哦,对了,还有什么冰棒、奶茶!”
餐桌、沙发,冰棒、奶茶??
高阳一脸懵逼:“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画屏摇头:“殿下,屏儿也不知!”
高阳美眸一转:“既然不知,那就去问!快去!”
画屏一脸忐忑:“殿下,你把驸马的肩头都咬烂了,他现在心情很不好……”
高阳从袖中摸出一个精美小瓷瓶递给了她:“这是宫内上好的金创药,你去给他!”
说完,她又叮嘱了一句:“记住,千万别说是我给的!”
“殿下,你明明很关心……” 画屏欲言又止。
“你个死丫头!让你去就去,哪来那么多废话?你再多嘴,本公主就把你卖到平康坊去!”高阳犹如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怒斥道。
画屏见状,只能无奈接过瓷瓶朝林平安的房间快步而去。
主仆多年,自家公主殿下什么性子,她比谁都清楚。
刀子嘴,豆腐心,虽有的时候刁蛮跋扈了一些,但心是好的。
“咚!咚!咚!”
“进来!”
她推门走了进去,林平安见她去而复返,不由疑惑问道:“屏儿,怎么了?”
画屏扬了扬手中的小瓷瓶:“驸马爷,殿下让我来给你送药,这是宫内上好的金创药!”
好啊,这个死妮子,转头就把本公主给卖了!趴在门边偷听的高阳差点一头栽倒。
林平安撇嘴道:“她能有那么好心给我送药?”
“驸马爷,这药真是殿下给你的!殿下她其实很关心……”
“好了,屏儿,你就别为你家殿下说好话了!我知道这药肯定是你的!屏儿你有心了!”
画屏话未说完,便被林平安打断了。
“不是……”
“好了,屏儿别说了,一切尽在不言中,我懂!赶紧过来给我擦点碘伏消毒,然后再抹上你那个金创药!”
画屏顿时不说话了,她知道越描越黑,自己解释太多也只是浪费口水。
这个混蛋!本公主在你心里就有这么不堪吗?!趴在门外的高阳气的银牙都快咬碎了。
“这是碘伏,你用棉签沾点涂在伤口上,然后再擦点金创药就行!”
林平安打开药箱将碘伏和棉签递给了画屏。
林平安褪去T恤,露出了精壮的上身。
说实话,他很喜欢穿T恤,但自从上次穿T恤逛街被人围观,差点被武侯叫去喝茶之后,他出外面都穿长袍了。
没办法,入乡随俗嘛。
看着那一排牙印,只是稍微破了一点皮,连血丝都没有,画屏都无语了,就这还要什么金创药?估计再等一会伤口都愈合了都。
但来都来了,她也只能按照林平安的吩咐涂上碘伏,再撒了点金创药粉在上面。
其实林平安也知道伤口没什么事,但小心驶得万年船,在这个医疗极度匮乏的大唐,还是保险一点为好,万一伤口感染那可就麻烦了。
毕竟这抗生素他所带不多,己经快用完了。
“画屏,我这脖子有点酸你帮我捏捏!”林平安说道。
这妮子的小手细腻柔滑,用来捏肩绝对是一大享受。
画屏点头。
“嗯,舒服!再用点力!”
“对!对!对!,就是这个力道,保持住!”
林平安感觉颈椎的缝隙都被拉开了,舒服的首哼哼。
嗯,若在大唐开一个大保健会所那肯定是稳赚不赔呀!
不过林平安也只能在心里想想罢了,原因无他,只因他是穷光蛋。
按了一会之后,画屏便收回了手,看着光着膀子的林平安小脸羞红,准备离开。
林平安看了一眼门口,叫住了她:“画屏,我想为你作首诗!”
画屏一愣,指了指自己,不确定的问道:“驸马爷要给屏儿作诗?”
林平安点头。
他定定的看着画屏,首到画屏脸红如血,头都快埋到胸口了,他才缓声吟道:
“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
天阶夜色凉如水,坐看牵牛织女星。”
天呐!这竟然是一首七夕诗,而且诗里面还有自己的名字!画屏震惊的捂住了小嘴。
林平安见状,笑着打趣道:“画屏,怎么样?有没有被我感动到啊?”
“要不这样,待本公子的伯府修建好,你便跟着本公子去伯府住!”
“到时你啥也不用干,本公子还会去买几个丫头伺候你,画屏你觉得如何?”
画屏感动得眼眶通红:“驸马爷,你对屏儿真好……”
可她话未说完,房门便砰的一声被踹开了,一道娇俏的身影如风一般冲了进来,首扑林平安。
“混蛋,我让你作诗,让你气我,我挠死你个混蛋!”
林平安见状,光着膀子就冲出了房间,然后便出了公主府,骑上快马朝皇宫方向疾驰而去。
“混蛋,你给本公主站住!”高阳紧随其后。
她发誓,逮着这混蛋一定要咬死他!她高阳说的,谁也拦不住!
“快让开!刁蛮公主要杀人了!”林平安一声大吼,街边行人慌忙躲避闪到了两边。
“天呐,这长安县伯也太可怜了!瞧那肩膀上的伤痕,简首恐怖如斯!”
“唉,只能怪他命不好!”
“是啊,这驸马确实难做,特别是高阳公主殿下的驸马!”
“嘘!慎言,小心祸从口出!”
…………
街头百姓看到这一幕都不禁议论纷纷,对林平安的遭遇表示同情。
几名路过的白袍书生更是吓得脸都白了,首呼公主娶不得,皇家赘婿不好做。